陈胜走到窗前,试图将窗户关上,但无论他怎样用力,窗户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纹丝不动。他越发觉得奇怪,嘴里嘟囔着:“奇了个怪!我就不信关不上这扇窗户!”
就在陈胜与窗户较劲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向街道,惊讶地发现街道上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行人、马车、摊位……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就像昨天白天一样。
正当陈胜对这一幕感到疑惑不解时,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原来是客栈的小二在叫他起床,“客官,客官,该起了!时辰不早了!”
陈胜打开房门,一脸疑惑地问小二:“你们客栈还管客人睡到什么时候?”
小二微笑着解释道:“客官莫不是又忘了!晷渊城可是个讲规矩的地方,无论是衣食住行,自然都有相应的规矩。”
陈胜听了,不禁抱怨道:“这都要有规矩,那不得烦死!”
小二连忙摆手,提醒道:“客官慎言慎言!在我们晷渊城,可不能随意乱说话。”
“难不成,这晷渊城还能以言获罪!!!”陈胜满脸狐疑,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小二,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出个究竟来。
“客官莫要再言,莫要再言啊!”小二的额头冷汗涔涔,他一边焦急地摆手,一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想要捂住陈胜的嘴巴。然而,就在快要碰到陈胜嘴唇的一刹那,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猛地缩了回去。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陈胜的话还没说完,小二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手紧紧捂住了陈胜的嘴巴。
“客官,万万不可说啊!您要是说了,不但您自己要倒霉,就连咱们客栈也得跟着遭殃啊!”小二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陈胜用力掰开小二的手,气鼓鼓地问道:“为什么啊?”
小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轻轻塞进陈胜的手里。然后,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陈胜不要出声,接着用手指了指纸条,示意陈胜看上面的内容。
陈胜满心狐疑地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行字——客官不要念出来!白天跟晚上的规矩不一样!晚上在房内想怎么骂都可以,白天想骂也得憋回去!
陈胜盯着纸条上简单明了的文字,又看了看小二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渐渐被一种荒诞的感觉所取代。他不禁哑然失笑,觉得这晷渊城的规矩真是匪夷所思。
陈胜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纸条交还给了店小二,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晷渊城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说罢,他转身准备到城中再去逛逛,却突然被店小二叫住。
“客官!等等!红绳,红绳啊!”店小二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跑上前,手里还拿着一根红色的绳子。他来到陈胜面前,迅速将红绳系在了陈胜的腰间。
陈胜见状,连忙道谢:“多谢!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忘记了!差点又要坏了规矩!”
店小二笑着回答道:“无妨无妨!咱们晷渊城就是个这么讲规矩的地方!”陈胜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客栈,继续在城中闲逛。
走着走着,陈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公廨门口。他想起昨晚店小二说过,只有在公廨才能领到夜行符,于是便打算进去看看。然而,当他还没走到公廨的大门时,就被一个小吏拦住了去路。
“何事?”小吏面无表情地问道。
陈胜连忙回答:“我来办理夜行符。”
小吏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胜,接着问道:“何故要办理夜行符?”
陈胜解释道:“我初来乍到,想趁着夜色游览一下城中的风光。”
小吏听后,指了指公廨的大门,说道:“进门右转,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
陈胜顺着小吏的指示,终于找到了办理夜行符的房间。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坐着一位年纪颇大的书吏,正埋头处理着一堆文书。
“外乡人?”老书吏头也不抬,只是随意地瞟了陈胜一眼,便又继续低头忙碌起来。
陈胜听到“外乡人”这三个字,不禁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这老书吏是如何一眼就看出自己并非本地人。不过,他还是礼貌地回答道:“正是。我是来办夜行……”
“五十两!”还没等陈胜把话说完,老书吏突然打断了他,报出了一个价格。
“什么五十两?”陈胜一脸疑惑地问道。
“白银。”老书吏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陈胜看着老书吏那冷漠的态度,心中的不满渐渐升腾起来。他觉得这老书吏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说话也是含含糊糊,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忍不住怒道:“都说晷渊城里人人平等!这便是你晷渊城的待客之道嘛!!!”
老书吏被陈胜这一吼,显然有些吃惊。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再次瞟了陈胜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晷渊城自有晷渊城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乡人来评头论足!”
陈胜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觉得这老书吏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他当即决定要和这老书吏理论一番,让他知道自己并非好欺负的。于是,陈胜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与老书吏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争论也越来越激烈,很快就引起了公廨内其他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朝他们这边张望,并逐渐向两人靠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