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山被挑破身份后先是一惊,当听到五鬼搬运后转而又是苦笑,原来自己等人调查了半天,连对方用的什么招数都没搞清楚。
这也难怪,无论人的魂魄再怎么强大,都无法经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施种魇术,于是龙伏虎便将其它人的魂魄冲出体外,进入刘小姐和两个盗墓贼身体施行五鬼搬运后,再将魂魄归还,这一来二去,魂魄再次进入本体之时,三魂七魄顺序已经打乱,因此才会出现自己魂魄冲自己身的“屍身”现象。
只是这龙伏虎传闻以前只是一个混混而已,如今不但武艺高强,更是会如此玄妙之奇术,难道是蓄谋已久故意扮猪吃老虎?
谢原山虽满腹疑问,然而此刻形势急转直下,自等三人伤的伤残的残,性命还捏在对方手里,抬眼之间,余光却看到许胜已经悄悄从裤腿中拔出了李景华丢弃在灵堂内的盒子炮,顿时心生一计,不动声色的朝另一方向走了两步,单手作揖套和龙伏虎套着近乎道:“龙师兄的本事,在下深感佩服!敢问师兄仙从何处?可否告知一二?”
龙伏虎闻言顿时仰天大笑,冷然道:“你等之将死,告诉你也无妨,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乃....”
“嘭!”许胜手中的盒子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龙伏虎应声而倒,背后冒起了青烟,原本庞大的身体迅速缩小到了之前的模样。
许胜站起身来,将盒子炮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不由发出感叹,看来武功再高,也怕手枪啊!
“谢先生,你没事吧?”
谢原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无甚大碍,幸好这王八盒子穿透力强,只是钻了个窟窿,并未伤及筋骨。”
“老三!别装死了!”
只见李景华嘿嘿一笑,单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哐当”一下,裤腿中掉出了一把袖箭,原来他李景华也是装的,只等龙伏虎松懈之时一击致命。
好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谢原山顿时满脸感叹,龙伏虎死的不冤。
“谢兄,现在怎么办?”李景华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龙伏虎。
只见其似乎还尚有余息,右手颤颤巍巍的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糟糕!不会是手榴弹吧?这直娘贼难道想要同归于尽?
想到这,李景华一个健步上前,抬脚便向龙伏虎手中踢去。
谢原山刚看清龙伏虎掏出的东西,不正是桃符吗?顿时暗道不好,朝李景华大叫道:“老三不可!”
然而还未等李景华踢到,龙伏虎便已掰断了手中的桃符。
原本宁静的墓室突然狂风大作,烛光刹那间便变得昏暗起来,李景华听到谢原山的提示时已收之不及,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已经踢到龙伏虎的右手,只听见“嘭”的一下,李景华只觉得自己的脚仿佛踢在了铁板上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脚尖传来,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看谢原山这边,正要喊李景华快跑,只见其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栽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正是被怨灵冲身的征兆。
果然,还不待谢原山作其反应,便看见李景华连同龙伏虎“嗖”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谢原山见状立马开了灵慧,只见二人全身上下冒着一股青烟,眉心中间盘旋着一丝黑气。
谢原山顿时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哆哆嗦嗦的从嘴里蹦出了四个字:“魍煞真身!”
听到谢原山的话,许胜此刻也被惊的直咽唾沫,魍煞真身这种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今天竟然碰见了俩,要知道,魍煞按常理来说是不能冲人之身的,然而一旦冲身,便会形成魍煞真身,但是这种几率几乎是万中无一,碰到魍煞已经是十死无生了,而碰到魍煞真身,说实话,还不如自己抹了脖子来得痛快,传闻唐末乾符五年黄巢起义时期,为筹措军费,其手下朱温盗取武则天的乾陵时,就是碰到了这个玩意儿,前去挖掘乾陵的六十一人,仅只回来三人,黄巢得此消息后震惊不已,又派遣手下羽客李观澜前去降伏,李观澜在当时可是号称沟通神人,拔渡幽魂的道门牛人,然而仍不敌魍煞真身,最后被朱温以沽名钓誉招摇撞骗为由,锁于墓中,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直至后来黄巢兵败长安,无力再组织盗掘,乾陵方才得以保全。
“谢先生小心!”正在谢原山愣神之际,忽闻许胜在身后提醒道。
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其身子一矮,屈身前滚翻出,顺势抄起掉落在身后的永用匕首,此时龙伏虎已来至身前,谢原山见状反握匕首朝其腹部一划,“滋啦”一下,只见被匕首划过的地方出现一道白印,居然连皮肤都没破,龙伏虎举起大手,朝着谢原山的脑袋一掌挥下,顿时掌风大作,这一下若是拍实,即使不当场毙命,也得落个半身不遂。
谢原山不敢力敌,只见其狼狈往侧方一闪,堪堪避过,饶是如此,头皮也被掌风刮的生疼,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景华好死不死也朝着谢原山的方向走了过来,与龙伏虎形成了包围之势,谢原山只好一退再退,身体已经靠到了墙上。
许胜见谢原山陷入困境,也冲上前来,一双大手箍住李景华的脖子,想要将其拽倒,哪料这魍煞真身竟然是属狗的,只见李景华翻着白眼动也不动,头一低就朝许胜的手臂上咬去。
许胜顿时吓的一激灵,立马抽身后退,这一口咬是咬上了,只怕二两肉就没了,然而这一下,好歹也是吸引到了李景华的注意,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招呼上来,许胜躲之不及,只好抬手格挡,心中已经做好折一胳膊的准备了,哪料李景华这一击力量与常人无异。
“咦?”
许胜心生惊奇,抬眼看去,只见李景华两只眼珠子一会儿泛白一会儿变黑,竟浑身抽搐起来。
“许师兄!助我!”
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