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计划跟顾青想的是一样的,只是...“你当他是你儿子啊?问什么答什么,快说,你们俩究竟有什么方法!”顾青指了指柳煦明又指了指谢原山。
“我?”谢原山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说着说着怎么又说自己身上了,低头稍微掐算了一下,日子不对啊,还没到初三呢,这丫头怎么跟个炮仗似的。
“还记得这个吗?”
只见柳煦明阴恻恻的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粉末,“这是我仿着‘梦复香’做的,诸位要不要尝尝?”
看着柳煦明拿出的东西,知道那团粉末的人都一脸厌恶的表情,尤其是李景华,差点被这玩意儿害的成了采花贼。
只有顾青很是满意的鼓了鼓掌,她可是惦记这玩意儿很久了,本来是想从谢原山身上诈点干货出来的,没想到把柳煦明给诈了出来。
有了这东西,众人对于计划成功的把握性更大了。
顾青正了正身体,满脸严肃的开始布置起来...
“小哥,英界去吗?”刘焉儿一如既往的正躲在草丛中的阴凉下趴活,一位跛脚老汉一瘸一拐的从隔壁的窄巷走了过来。
自打上次春和饭店出事儿之后,门口便不再允许黄包车趴活了,于是刘焉儿便和那位叫小齐的新入行伙计来到了南街农市的季高巷旁,传闻这季高巷乃是为了纪念民族英雄左宗棠而命的名,不过刘焉儿可管不了这些,他来这儿的原因乃是因为上次送了一趟老汉,从那时起便被包了月,早晚各一趟,闲暇的时候可以跑跑散活,可比在春和饭店门口拉那些鬼揍的日本可松快多了。
“去!去!”刘焉儿见温老头问他,忙送不迭的回答道。
“我包你早晚,这趟算散活。”温老头从兜里掏出几个铜子儿,“拿着!”
刘焉儿哈着腰接过了钱,将温老头迎上了车,脚一蹬刚要出发,却见温老头拍了下他的肩膀,指了指一旁正蹲在地上逗蚂蚁的小齐,“把他也叫上,随我去接个人!”
“得嘞!”
从日界到英界虽说就那么点脚程,但却要经过层层哨卡。
刘焉儿一路小跑,不时和回头跟温老头聊两句,裤兜子刚见了汗,便被一队日本士兵拦住了去路。
“太君!咱上英界,都是良民,都是良民!”刘焉儿点头哈腰的从车匣子内拿出了“良民证”。
谁知那日本兵竟然看都懒得看,直接丢在了一边,朝着身旁的侦缉队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随后拿着枪横在了道路中间。
“皇军说了,今儿戒严,不允许随意进出日界!”侦缉队长插着腰狐假虎威的说道。
刘焉儿闻言一怔,心道“先前情报里面没说要封路啊,这下糟了!”回头给温老头使了个眼色,示意要他来解决。
正坐在车上假装打盹的温老头睁开眼,不慌不忙的下了车,上前握住了侦缉队长的手,“我跟你们刘课长是好朋友,今日却有要事出去,麻烦兄弟给行个方便!”说着,手广域网一抖,一溜儿银元滑进了侦缉队长的袖口。
那侦缉队长掂量了一下手腕,嘿,还挺沉,顿时嘴巴笑开了花,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不是兄弟我不讲人情,今儿实在是特殊日子,你没看到连小鬼子都上街站岗了吗?心意兄弟我领了,但这路..却不能让。”
得,收了钱不办事,没想到在这碰着了黑吃黑,温老头一向是个不吃亏的主,手腕一翻,正要借着巧劲将钱给收回来,没想到那侦缉队长也是个玩花活儿的,握着的手也突然一用力,两人就在原地较上了劲。
有两把刷子啊!温老头虽然武艺平平,但对这种掌指寸间的功夫却很是精湛,这玩意儿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却极为实用。
“同道中人啊!”温老头心中暗暗叹息,手上的力道却收了两分,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大约僵持了三十秒,直到那日本士兵走近前来,两人方才松开了手。
侦缉队长俯下身子低头在日本兵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日本兵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温老头几人,操着一口不太正经的中国话道:“走!走吧!”
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日本兵竟然放自己过去了,温老头一拱手,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侦缉队长,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拉他入伙了。
顺利出了日界,刘焉儿也不像先前那样慢慢悠悠的了,脚下像装了两个风火轮似的,卯足了劲开始狂奔。
“狗日的你能不能慢点?”温老头坐在车上头发都快吹没了,刚刚跟条死狗一样,三棍子抽不出两米,现在又玩命的跑,只见温老头用袖子遮着脸,寻思着好歹能挡点风。
由于先前的那个安全屋位置较为偏僻,谢原山一行人早已转移到了较为繁华的地段。
洋乐大剧院下的一间地下室内。
“柳先生,你这粘的靠谱吗?”谢原山只感觉脸上黏糊糊的,就像是一坨鸟屎糊在脸上似的。
“这可是我祖传的‘阳模术’,哎..哎..别动!”柳煦明手忙脚乱的在谢原山脸上贴着。
狗屁的‘阳模术’,还真当老道我不识货啊,就这手法,赶先前那个龙伏虎的差远了。
谢原山满不情愿的又将脸凑过去,最后一块成型,柳煦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老三,看看怎么样,还认得出来是谁不?”
李景华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有点眼熟,“柳兄,你这..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老谢,你自己看看!”
接过镜子,谢原山也觉得镜子前的面孔有点眼熟,这鼻子,这嘴巴,端详了好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他娘的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吗。
看着那跟自己五六分像的面孔,谢原山恨不得一掌心雷给拍过去,谁家易容照着自己的样子易啊?
见谢原山气的直哆嗦,柳煦明生怕他一怒之下给自己下个咒啥的,急忙上前学着李景华的口气安抚道:“老谢啊,兄弟我尽力了,这易容术实在不是我的长项,将就将就吧,你自己不都差点没认出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