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瞪大双眼,手中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她很想说一句:“这是什么情况呀!”
玉佩映得白青青双眸中泛起涟漪,她忍不住赞叹,“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白青青恨不得立刻将玉佩塞进荷包里,双手下意识护住玉佩,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半分。
刘启铭一瞧见玉佩的瞬间,他脸色骤变,急切的大喊道:“少主子。”
话音未落,杨六郎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如利刃般封喉,硬生生将后半句堵在刘启铭的喉间,他嘴唇微微颤抖,满脸惶恐,不敢再言语,他愣愣盯着那一块玉佩,神情满是欲说还休地忌惮。
杨六郎目光温和,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将玉佩往白青青手中一放,他郑重其事的说道:“青青,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好好收着。”
杨六郎垂眸望着她,他心底漫过一丝柔软,白青青睫毛扑簌簌,像振翅的蝴蝶,手指捏着荷包的模样,煞是可爱。杨六郎忽然有些走神,转念又哑然失笑。
白青青这般天真烂漫的性子,若是叫人贩子见了,怕是绞尽脑汁设圈套,变着法子哄去卖了。
思及此处,杨六郎眉头紧皱,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他竟生出几分想将白青青护在羽翼下,好好保护她的念头。
白青青双眸弯成月牙儿,唇角漾着甜软笑意,她开心的说道:“衡哥哥,你真要把这块玉佩送给我,一看就很贵重。”
这块玉佩对杨六郎来说,意义非凡,因为是他爹娘送给他的礼物,上面还刻着“知衡”二字。这块玉佩一直被他贴身携带,仿佛是他与爹娘之间的一种情感纽带。
此时此刻,白青青正拿着玉佩,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杨六郎凝视着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时候,抓周的场景。那时,满桌的物件琳琅满目,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块玉佩。
杨恒看着儿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儿子真有眼光,跟我一样。”
向晚声音里充满幸福与喜悦,她激动地附和道:“是啊,儿子,我们一家三口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都觉得这块玉佩很不错呢。”
杨六郎将玉佩送给白青青时,他的心底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舍。相反,他看着白青青轻柔地抚摸着玉佩,脸上露出的笑容,就像一只偷到宝贝的小狐狸,让他感到无比开心。
杨六郎突然意识到,这块原本要陪伴他成长的玉佩,如今在白青青的眼中,绽放出新的光彩。它不再仅仅是属于他个人的物品,而是成为白青青心中的喜爱之物。这样一来,玉佩似乎变得比在他手中时,更有意义。
就在这一刻,杨六郎仿佛明白,当年爹娘看着他抓周时,那一抹笑意。有些东西,本来就是注定要送给重要的人。只有这样,这些珍贵的东西,才能真正展现出它的价值和意义。
白靖渊盯着那块泛着柔光的玉佩,他一个农家汉子虽然不懂玉,却也看出来这玉佩通透润泽,绝非凡品。
白靖渊扯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他局促不安的说道:“杨小公子,这玉佩一看就很稀罕,我孙女哪受得起这么贵重的礼物。”
杨六郎像是没听见似的,他伸手把玉佩拿过来,白青青以为他要回去,她耷拉着脑袋,双眸中充满失望,气呼呼的瞪着杨六郎。
白青青以为他不是真心送,而是逗自己玩,她越想越委屈,都想咬杨六郎出气,还没等她发作。杨六郎取下脖子上的绳子,把玉佩串上去,他把白青青拉过来,将玉佩戴在她的脖子上。
突然白青青反应过来,自己竟误会杨六郎,脸“滕”的一下子,红到耳根,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杨六郎想把玉佩给他戴上,自己却瞎想,简直太小心眼了。
杨六郎把玉佩绳结系紧,抬眸笑了笑,他说道:“青青,玉佩挂着脖子上,就不会掉了。”
杨六郎后退半步,盯着白青青脖间的玉佩,唇角笑意渐浓。玉佩悬在她锁骨下方,绳结高低恰到好处,将她衬托得肌肤越发雪白。
杨六郎心底漫过一阵异样,像是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妥帖的放在一个极其安稳的地方。
杨六郎抬手替她拂开垂落的发丝,目光柔和的能滴出水来,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声,那双惯常疏离笑意的眼睛。
此刻杨六郎心中满是满足与幸福,仿佛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终于在最合适的地方落定。
白青青忙不迭的点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漫上来,叫她心底泛起阵阵开心。她仰起头望着杨六郎,嘴角咧得老高,眼睛弯成狡黠的弯月,这么贵重的宝贝,突然砸到自己头上,任谁都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
白青青娇柔地晃着杨六郎的袖子,嗲声嗲气地说道:“衡哥哥,你最好啦,我最喜欢你啦!”
白青青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不停地夸赞着杨六郎,“衡哥哥,你看这玉佩,通透润泽,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呀!”
“衡哥哥,你长得真是俊美无双,比那画上的仙人,还要好看呢!”
白青青夸人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小嘴里吐出。她深知“拿人手短”的道理,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坦荡的模样,不肯承认自己占便宜时的心虚。
回想起刚才自己眼巴巴地接过玉佩时,贪心的模样,白青青的耳尖,不由得微微发烫。她却强作镇定,理直气壮地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内心的不安。
“不就是拿了衡哥哥的玉佩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青青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下次要是还有这么好的宝贝,我肯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拿过来,反正衡哥哥脾气那么好,肯定不会跟我计较这些。”
想到这里,白青青心中的不安,顿时消散了许多,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又若无其事地往杨六郎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