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枪点射,一名敌人应声倒地!
玛利亚则一个迅猛的战术翻滚,避开扫射,mp7A1在翻滚中短点射打出,击中了另一名敌人的大腿,敌人惨叫着倒地,被玛利亚补枪解决。
但更多的敌人正在涌入!
弹药即将耗尽!防线即将崩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种奇特的、高频的嗡鸣声突然从窗外由远及近急速传来!
下一秒!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圣母院外部响起!震得整个塔楼仿佛都在摇晃!灰尘簌簌落下!
攻击他们的蜂巢队员动作猛地一滞,似乎收到了什么紧急通讯,攻势瞬间停止,并开始迅速后撤!
“怎么回事?”皮埃尔喘着粗气问。
娜塔莉亚看着平板,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外部监控…一架小型无人机…自杀式攻击!撞上了蜂巢在广场上的指挥车!”
又是那个神秘的帮手?!
林志豪来不及细想,抓住这宝贵的机会:“快!检查信标!”
娜塔莉亚拿起第二个信标。绿灯再次亮起,指向房间另一侧一扇原本被木板钉死的、极不起眼的小门。
“那里!”
皮埃尔冲过去,用工具撬开木板。后面是一条狭窄、黑暗的向下通道,似乎是古老的维修通道或者秘道,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幽灵,断后警戒!其他人,进通道!”林志豪下令。
队员们迅速依次进入黑暗的通道。龙云最后一个退入,警惕地看着身后依旧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房间,然后轻轻拉上了那扇破旧的小门。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娜塔莉亚平板电脑的微光和那个闪烁的绿色信标指引着方向。他们沿着狭窄、潮湿的石阶一步步向下,仿佛正深入巴黎这座城市古老的脏腑之中。
身后的枪声、爆炸声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喘息和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狭窄、潮湿的黑暗仿佛拥有了实质的重量,压迫着每个人的胸腔。唯一的光源是娜塔莉亚手中那个不断闪烁着稳定绿光的信标,它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在无尽的腐朽与黑暗中指引着方向。脚下湿滑的石阶年代久远,每一次落脚都需万分小心,生怕一点多余的声响就会惊醒沉睡了几个世纪的幽灵,或是招致身后可能存在的追兵。
空气凝滞,混合着刺鼻的霉味、厚重的尘土味、塞纳河水的潮气,以及从伊万腹部绷带下持续渗出的、令人不安的甜腥血气。林志豪打头,他的p320 Rxp手枪在黑暗中保持着绝对的稳定,枪口随着他锐利目光的扫视而微微移动,探寻着前方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威胁。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深长而缓慢,最大限度地降低着自身的生理噪音。
龙云断后,他的hK417突击步枪(在此环境下更似精确射手步枪)枪托紧抵肩窝,身体微侧,以一种既能快速前进又能随时向后发扬火力的战术姿态移动着。他的感官提升到极致,耳中过滤着所有声音:队友沉重的呼吸、靴底与石头的细微摩擦、远处隐约的城市轰鸣,以及身后那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中间是小队最脆弱的部分。皮埃尔和艾米丽几乎是将伊万架着移动。伊万庞大的身躯此刻虚弱不堪,大部分体重都压在两人身上,他的每一次无意识的呻吟都让所有人的心揪紧一分。玛利亚·索科洛娃处在队伍中段,她的mp7A1冲锋枪指向侧方可能出现的岔道或壁龛,她的移动如同猫科动物般轻盈而警觉。
“通道持续向下…坡度减缓…结构分析显示我们可能正在穿越圣母院地基下方的古老地层,甚至是古罗马时期的某处遗迹废墟。”娜塔莉亚的声音通过c50通讯系统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科研人员特有的兴奋,“地图上完全空白。”
“夜枭…他的情报网到底有多深?”林志豪的声音同样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克劳斯·“夜枭”·韦伯再次展现了其神通广大,但这每一次“帮助”都伴随着更深的谜团和巨大的风险,让人无法完全安心。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不再是信标单一的绿光,而是自然的光线,伴随着一股明显增强的、带着河水腥味的流动空气。
“出口接近。保持静默。”林志豪举起握拳的左手,整个小队瞬间凝固在原地,所有武器指向光亮来源,呼吸几乎停止。
光源来自一个被厚重锈蚀的铁栅栏封住的出口。栅栏外,午后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塞纳河面上,对岸是典型的巴黎奥斯曼风格建筑,安静而祥和,与通道内的紧张和狼狈形成荒谬的对比。
龙云无声地前出,黑色手套轻轻抚摸栅栏的锈蚀锁扣和栏杆强度,他朝皮埃尔的方向做了一个“需要剪断”的手语。皮埃尔小心翼翼地将伊万的手臂交给艾米丽,从随身的多功能工具包中取出紧凑型液压破拆剪。液压装置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嘶嘶声,坚硬的锈蚀金属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后断裂。
龙云和玛利亚一左一右,默契地同时发力,将沉重的栅栏无声地推开一道可供人侧身通过的缝隙。龙云率先如影子般滑出,他的hK417瞬间覆盖左翼河岸线。半秒后,玛利亚闪出,mp7A1的枪口精准地扫向右翼及前方水域。
“左侧安全,无可见威胁。”龙云的声音冷静。
“右侧清除。水面无异常。暂时安全。”玛利亚紧随其后确认。
“快速移动!保持警戒!”林志豪低声道。
小队依次迅速挤出洞口。他们身处塞纳河堤岸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凹陷处,头顶是车流不息的道路。这里堆满了被河水冲来的浮木、废弃的建材和一些生活垃圾,形成了一个视觉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