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1号缓缓驶出破碎星带。
杜阳坐在主控台前，调出星图上关于冥河星系的模糊标记，转头看向莫甘娜：
“你对冥河星系了解多少？卡尔那家伙的老巢，总得摸清楚底细。”
莫甘娜指尖在虚拟屏上划过，调出一份加密资料：
“冥河星系是宇宙边缘的死寂星域，以吞噬周边文明为生。”
“卡尔麾下的死侍军团战力极强，且掌握着虚空技术的核心。”
“虽然刚才被老大你轻松解决，但在普通文明面前，足以横着走。”
杜阳挑眉道:
“就是刚才那些虚空生物的源头？”
莫甘娜眼神凝重:
“对的，卡尔能通过虚空引擎扭曲空间，甚至抽取星球的生命能量。”
“冥河星系的主星‘暗影星’，整个星球都被改造成了武器库。”
“外围环绕着三道能量壁垒，据说连天使的烈焰审判都难以攻破。”
龙卷凑过来看了两眼，嗤笑一声：
“再强的壁垒，让阿阳一拳砸开就是了。”
杜阳点头，指尖在星图上点向冥河星系的坐标：
“不管他有多少壁垒，多少死侍，既然敢算计我们，就得去讨个说法。”
凯莎有些意外:
“你就直接杀过去么？那里可是卡尔的主场，怕是会有更危险的陷阱。”
杜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陷阱的话更好，省得我们一个个找。”
“通知下去，调整航线，目标——冥河星系暗影星。”
莫甘娜吹了声口哨，在主控台上飞快操作：
“收到！让那些死侍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拆迁队’！”
飞船调转方向，引擎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朝着宇宙边缘的死寂星域疾驰而去。
越靠近冥河星系，周遭的光线越发暗淡，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暗影星远远望去像一颗巨大的黑色眼球。
三道紫色的能量壁垒如同瞳孔的光圈，缓缓转动，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气息。
莫甘娜喊道:
“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对方的防御系统，正在锁定我们！”
杜阳站起身，走到舷窗前，嘴角微翘:
“就让我看看，这号称连烈焰审判都无法攻破的屏障，能不能挡住我的拳头！”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飞船内。
下一瞬间，暗影星的第一道能量壁垒外，杜阳的身影凭空出现。
面对那道足以湮灭恒星的紫色壁垒，他没有丝毫犹豫，轻轻的一拳轰出。
这一拳他足足动用了1%的力量。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那道让无数文明绝望的能量壁垒，如同破碎的玻璃，瞬间裂开无数纹路。
随即彻底消散在星空中。
暗影星指挥室内，卡尔看着监控画面，猛地从座椅上站起。
脸上露出真正的惊恐：
“不可能！第一道壁垒怎么可能……”
他的话没说完，第二道、第三道壁垒接连传来破碎的声响。
杜阳的身影如同闲庭信步，一步步朝着暗影星表面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有一道壁垒在他面前崩解。
“死侍军团！给我拦住他！”
卡尔嘶吼着下令，无数死侍从星球各处涌出，携带着虚空武器扑向杜阳。
“碍事。”
杜阳周身突然爆发出一圈恐怖的气。
沿途的防御工事如同纸糊般崩裂，金属碎片飞溅中。
死侍军团刚围上来就被气浪震成了齑粉。
卡尔脸色惨白地盯着屏幕上如入无人之境的杜阳，手指在控制台疯狂点动。
大时钟的投影在他面前旋转，散发出紊乱的时空波动。
“启动时空跳跃！”
他嘶吼着下达指令，他突然被一道紫光包裹，瞬间从原地消失。
杜阳来到指挥中心时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地面残留着时空扭曲的余波。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卡尔那股带着虚空气息的血腥味，早就被他牢牢记住了。
“想跑？”
话音未落，杜阳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距离暗影星三光年外的陨石带中。
卡尔的身影刚刚现身，就看到杜阳已经等在那里了。
杜阳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卡尔，你这破钟走得挺慢啊。”
卡尔吓得魂飞魄散，歇斯底里的吼道：
“时空跳跃！立刻！”
紫光再起，卡尔遁入虚空。
可他刚在一颗废弃行星的背面稳住身形，身后就传来杜阳漫不经心的声音：
“这颗星球的铁矿含量不错，用来埋你挺合适。”
卡尔的兜帽都吓的都竖了起来：
“时空跳跃！！”
接下来，宇宙中上演了一场荒诞的追逐。
卡尔靠着大时钟在星系间乱跳。
从灼热的恒星边缘到冰封的小行星带。
从虫洞夹缝到废弃的星舰坟场，
可无论他跳到哪里，杜阳总能在下一秒出现在他身后。
“喂，卡尔你这钟不会是快没电了吧？怎么跑得那么慢？”
有时，杜阳甚至递过一块能量晶体:
“你这破钟是没电了吗？需给你点能源充下电，省得你跑一半掉链子。”
卡尔的精神防线在无休止的追逐中逐渐崩溃。
他看着屏幕上不断缩小的能量条，大时钟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终于在一片荒芜的星云里停了下来。
卡尔瘫坐在地，绝望地看着凭空出现的杜阳。
“不跑了？”
杜阳抱臂眼神平静无波。
卡尔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杜阳一步步走近，周身的气浪让舱体嗡嗡作响:
“我是来讨账的。”
“你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卡尔瘫坐在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杜阳，眼中最后一丝挣扎也化作了绝望。
他引以为傲的智慧，赖以生存的虚空技术，都失去了作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科技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
“你想……怎么样？”
卡尔的声音带着颤抖，曾经的从容淡定荡然无存。
杜阳蹲下身，看着他苍白的脸，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收编你来当小弟。”
“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那就换个课题吧。”
“放心，我会保留你的智慧，但你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了。”
金色的光芒涌入卡尔的眉心开始修改卡尔的记忆。
杜阳剔除了他对终极恐惧的偏执，抹去了他对冥河星系的归属感。
同时植入了一道深深的暗示，他卡尔就是杜阳最忠诚的小弟。
当光芒散去，卡尔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那双曾经闪烁着疯狂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对杜阳的敬畏和顺从。
他站起身，对着杜阳微微躬身：
“主人。”
杜阳满意地点点头。
改造很成功，既保留了卡尔的科研能力，又确保了他的忠诚。
这下，手底下又多了一个顶级的科学家。
杜阳手搭在卡尔肩膀上:
“走吧，回去了。”
下一秒，两人已经出现在暗影星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