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昂贵貂皮大衣的老妇人,挺直了脊背,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
尖着嗓子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身负保护我们的责任,怎么能说出如此冷血的话?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们就该拼尽全力,这是你们的使命!”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自己代表着世间的正义与道德。
旁边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子,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严肃地附和道:“没错!我们平日里为社会做出了那么多贡献,纳税、做慈善,你们享受着我们创造的社会福利,现在到了保护我们的时候,就该义不容辞。”他的话语字正腔圆,仿佛自己是道德的化身,站在高高的道德制高点上对四人进行审判。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眼中满是恐惧,却还故作镇定地指责道:“你们看看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出了什么事,社会会引起多大的动荡啊!你们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社会的稳定考虑考虑。”
她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是在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借口。
这些贵族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顾四人此刻面临的困境,也不管他们是否有能力应对这复杂的局面,只是一味地进行道德绑架。
他们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无比珍贵,却丝毫不考虑别人的安危和付出。
在这一片指责声中,一个肥胖的富商双腿不停地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必须马上救我们出去,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和风度。
另一位贵妇则紧紧抓住旁边人的胳膊,身体不停地哆嗦,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想死啊,你们快想想办法,你们要是不救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为了能活下去,不惜用最恶毒的话语威胁别人。
这些豪门贵族们在生死面前,将自己的贪生怕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的冠冕堂皇和道德绑架,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和令人厌恶。
而陈明明、韩如心、王超和路由四人,只能在这一片嘈杂的指责声中,思考着应对之策。
在周围豪门贵族们如狂风骤雨般的谴责声浪中,韩如心宛如一座沉稳的孤岛,不为所动。
他的目光冷静而深邃,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将手伸进衣兜,缓缓掏出一包烟。
那包烟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小巧,烟盒因为主人的摩挲,边角已经有些微微磨损。
他轻轻打开烟盒,里面静静躺着三根烟,数量倒是恰好。
韩如心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周围宾客那尖锐刺耳的谴责声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丝毫影响不了他内心的淡定。
他将烟盒递向路由和王超,动作自然而流畅。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或紧张,有的只是一种从容和自信。
路由接过烟,手指轻轻捏着烟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紧张的气氛都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
王超也伸手拿过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对韩如心的信任和对当前困境的不屑。
现在他真的完全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跟荆红命交手的本事。
三人各自点燃香烟,淡淡的烟雾在他们周围缭绕,仿佛为他们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和指责都隔绝在外。
他们静静地吸着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陈明明见韩如心没给自己烟,立马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冲着韩如心嚷道:“我的呢?怎么就没我的份儿?”那眼神里满是不满与急切。
韩如心的这个举动是对她极大的冒犯。
她觉得自己和路由、王超一样,凭什么他们有烟抽,自己却没有?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一根烟的问题,而是韩如心有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体现。
王超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刚要张嘴解释烟只剩下三根,已经没了多余的。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韩如心先一步开口了。:“女人还是别碰这玩意儿。”
他的眼神表情依旧平静。但那语气里分明是在为陈明明考虑。
在他看来,抽烟对女人来说并不合适,尤其是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他不希望陈明明染上抽烟的习惯。
陈明明听了韩如心的话,原本愤怒的表情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想到韩如心说出这话,并非是故意区别对待她,而是出于一种别样的关心。
她的嘴巴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韩如心的这句话,稍微缓和了一些,可周围宾客的谴责声,依旧没有停歇。
“这位小姐,我这有。”之前那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子赶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脸上堆着殷勤的笑,递向陈明明,似乎想借此机会拉近关系。
路由二话不说,直接飞起一脚,怒喝道:“有你大爷的有!”这一脚带着十足的火气,直冲着那中年男子去。
“好踢!”王超在心里暗暗叫好。他觉得路由这一脚,正合他意。
他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这一脚踢中了他的心坎。
把他对这中年男子多管闲事的厌烦劲儿都宣泄了出来。
中年男子没想到会突然遭此一脚,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烟盒也掉落在一旁,香烟洒了一地。
周围的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住了,原本嘈杂的指责声也戛然而止,安全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年男子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在路由一脚踢飞中年男子后,安全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韩如心目光冰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冷冷地扫过这些刚才还在冠冕堂皇、道德绑架的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