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石镇压阵图的消息刚过三天,六扇门就传来急报——天牢出事了!我们赶到时,天牢外已经围满了捕快,个个脸色凝重,手里的兵器都在微微发颤。
“怎么回事?”铁手张推开人群冲进去,我们紧随其后。天牢的石门竟被人从里面炸开,碎石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走进地牢,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看守天牢的捕快全被吸干了精气,变成干尸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而那块镇邪石,竟裂开了一道缝隙,上面的符文黯淡无光,阵图早已不翼而飞!
“是幽影阁的阁主!”白老指着地上的脚印,那脚印足有常人两倍大,每一步都深陷进石头里,“他的功力已经到了通神境界,能徒手裂石!”
诗诗吓得抓紧灵月的衣角,声音发颤:“他……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啊?”
“比那更可怕。”铁手张捡起一块碎布,上面绣着个黑色的“幽”字,“这是幽影阁阁主的衣角,他亲自来了。”
我们在天牢深处发现了一个幸存者,是个负责清扫的老狱卒,他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念叨:“黑影……好大的黑影……像山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我蹲下身,尽量让语气温和。
老狱卒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一个黑影……从镇邪石里钻出来……抓着阵图……还说……还说要在满月夜……血祭临安……”
“血祭临安?”我们心里都是一沉,“他想干什么?”
白老脸色铁青:“他要在临安府摆万魂阵!用全城百姓的生魂献祭!”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激起千层浪。铁手张立刻下令封锁临安府,加强戒备,同时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周边城镇的守军支援。整个临安府瞬间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我们则在城里四处巡查,希望能找到幽影阁的踪迹。可一连几天,临安府都平静得可怕,连只飞鸟都没有异常,这种平静反而让人心里发毛。
“他会不会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诗诗啃着最后一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
“不像,”苏砚望着天边的月亮,“今晚就是满月,他肯定会动手。”
果然,入夜后,临安府突然刮起一阵黑风,吹得灯笼摇曳,门窗作响。紧接着,城中心的钟楼突然响起,钟声沉闷诡异,听得人头晕目眩。
“来了!”我们朝着钟楼跑去,远远就看到钟楼顶上站着个巨大的黑影,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张人皮阵图!
黑影似乎察觉到我们,缓缓转过身。月光照亮他的脸——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张覆盖着鳞片的兽脸,眼睛像两团鬼火,嘴巴里露出尖利的獠牙!
“是‘幽影兽’!”白老失声喊道,“传说中修炼千年的邪兽,以生魂为食!难怪他能徒手裂石!”
幽影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震得周围的房屋摇摇欲坠。他将阵图往空中一抛,阵图立刻化作无数黑色的符文,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笼罩着整个临安府。
“万魂阵开!”幽影兽嘶吼着,双手结印。城里顿时传来无数惨叫声,我们能看到无数白色的光点从百姓家中飘出,朝着阵眼飞去——那是被强行抽出的生魂!
“住手!”苏砚怒喝一声,剑光如流星般射向幽影兽。幽影兽却只是挥了挥爪子,一股黑气就将剑光挡在外面。
“蝼蚁也敢反抗?”幽影兽冷笑一声,爪子一挥,几道黑气直取我们面门。我举起神器,光芒大盛,勉强将黑气挡开,却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
灵月的软鞭缠向他的脖子,却被他一把抓住,用力一扯,灵月被拉得飞了出去,幸好苏砚及时接住她。诗诗掏出所有铁珠扔过去,却被他身上的鳞片弹开,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没用的,”幽影兽狂笑起来,“你们的力量在我面前,就像萤火之光!今晚,整个临安府的人,都将成为我的祭品!”
就在这时,白老突然掏出一把糯米,混合着朱砂撒向空中:“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糯米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暂时挡住了生魂的流动。
“老东西,找死!”幽影兽怒吼着,一爪拍向白老。我连忙用神器去挡,“铛”的一声,神器竟被拍得嗡嗡作响,我感觉手臂都快断了。
苏砚趁机一剑刺向他的眼睛,幽影兽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后退一步。就在这瞬间,我看到他胸口有块鳞片是白色的,与其他黑色鳞片格格不入——那是他的弱点!
“打他胸口的白鳞!”我大喊一声,神器光芒直射他的胸口。幽影兽连忙用爪子去挡,白鳞被光芒照得冒烟,他疼得连连后退。
苏砚抓住机会,剑光如电,精准地刺在白鳞上。“噗嗤”一声,宝剑没柄而入,幽影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身上的鳞片一片片脱落。
“不可能!我不会输!”幽影兽疯狂地挥舞爪子,将钟楼的横梁都拍断了。我们趁机后退,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幽影兽的身体渐渐缩小,最后化作一只黑色的小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空中的万魂阵也随之消散,那些被抽出的生魂重新飘回百姓家中。
临安府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看着钟楼顶上的我们,欢呼声响彻夜空。
铁手张带着捕快赶来,看到地上的小兽尸体,长长地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我们走下钟楼,月光洒在身上,疲惫却又轻松。诗诗突然指着天边:“快看!月亮好圆啊!”
一轮满月挂在夜空,皎洁明亮,像是在为我们庆祝。灵月笑着说:“明天去吃楼外楼的西湖醋鱼吧,这次没人捣乱了。”
“好啊好啊!”诗诗拍手叫好,“我还要吃两盘!”
苏砚和白老相视一笑,笑容里带着释然。是啊,总算结束了。虽然过程惊险,但我们终究赢了。
第二天,楼外楼的西湖醋鱼依旧美味,东坡肉还是那么香。诗诗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下次我们去漠北吧,听说那里的烤全羊特别好吃。”
“好啊,”我笑着给她夹了块鱼,“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温暖而明亮。江湖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和挑战,但只要我们五个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毕竟,这吵吵闹闹、有笑有泪的江湖,我们还没逛够呢。而最好的风景,永远都在前方,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