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透明刀刃捅穿的部分,开始出现黑色网状物质。
如蜘蛛的丝,不断向着荀帆的心脏还有大脑爬去。
可爱的兔子居家服被黑血染红,荀帆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道:“你倒是演技厉害,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
“人不能太自信,”牧戈用手擦去脸上血迹,另一只握刀的手稍一用力,便将透明刀刃拔出,荀帆失去支撑,单膝跪地,牧戈道,“劝你老老实实待着,等我走了自然会帮你叫救护车。”
荀帆笑着看他:“如果我说不呢?”
牧戈:“我倒是无所谓,到时候被精神力反噬的是你也不是我。”
姚小茵听到这里,问牧戈:“你下毒了?”
牧戈:“不用担心,只要他不胡来,强行驱使精神力,就不会有事。”
周围被荀帆布置的精神力屏障已经消失,牧戈叫了声那边杨长丰,然后牵起姚小茵的手,一秒也不打算停留,立即离开。
姚小茵看到路边停着的悬浮车,没想到牧戈竟连这都早早准备好。
而更令姚小茵想不到的,是牧戈还在荀帆的衣服里,留下了字条。
姚小茵跟牧戈刚走,荀帆就因毒素蔓延而体力不支,连跪着都做不到,直接跌坐在地,唯一仅剩还能动的右手,深入口袋中。
他早就察觉牧戈塞进来的东西,一看,居然是个加密通讯码。
牧戈应该是想拜托荀帆将此物交给沈局。荀帆自嘲笑了笑。他冲过来杀人,逼装到一半,人没杀掉,反而成了对方的工具人……还当着姚小茵的面。
这脸可丢大了。
但荀帆跟在盛铭昱身边多年,最不怕的就是丢人。
正如牧戈所言,救护车来得很快,见到沈局和应晨声从救护车上下来,荀帆有些不爽得啧声。
应晨声十分稀奇,甚至还绕荀帆转了几圈:“没想到你也有被别人阴的时候。”
荀帆:“我劝你闭嘴。”
沈局:“应晨声说你在这边我还不信,怎么搞的,你不是回家休息了吗?”
“哪能啊,谁知道他干什么突然跑来追杀牧戈,”应晨声呵呵笑,一个劲跟沈局拱火,“牧戈招你惹你了?”
沈局也是变了脸色:“你追杀他做什么?”
荀帆被医生抬进医疗舱,他闭上眼,并不打算解释,关系到牧戈,沈局还想问,追上前,却被荀帆对着胸口给了一拳。
刚要发火,沈局却发现胸口处荷包鼓鼓,翻开一看,里面的纸条上,是一道加密通讯。
“是牧戈给的。”沈局喃喃道,他看向荀帆,但对方已经双眼紧闭,一副别吵我的架势。
医生劝了几句,说荀帆中毒很厉害,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便关上医疗舱。
荀帆一走,应晨声就收起笑容,一改刚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牧戈和他实力差不多,都是比普通S级厉害许多,但是没法跟荀帆比。
就算是使阴招,应晨声也不认为牧戈能有机会对荀帆出手。
除非,牧戈因某种力量,精神力得到了提升……所以,他才能抹去荀帆打在姚小茵身上的标记。
所以,荀帆才要过来杀他。
毕竟牧戈就算曾经是沈局的人,他现在依然是跟着江端贺。
一个立场不明的,刚刚诞生的超S级兽族,荀帆确实有必要将他抹杀在熟练使用超S级精神力之前。
只可惜,他失败了。
那么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牧戈如何提升的精神力。
应晨声将自己的推断告知沈局,沈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然后没忍住骂了起来:“荀帆也太胡来,一个超S级,多难得,他想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杀了他!”
“他也是为了联盟考虑。现在牧戈立场不明,就算是您也没法保证,牧戈百分百不会背叛。现在盛铭昱不在,一旦牧戈熟练掌握超S精神力的使用,而他也确实打算像联盟复仇,到时候,整个联盟,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沈局沉默了。他攥紧手中纸条,应晨声知道他在思考,便没有打扰。
而被他们挂念的牧戈,甚至还没有上车,整个身子就向下摔去。
姚小茵吓了一跳,赶忙叫杨长丰过来帮忙,将人搬上车。
杨长丰被牧戈满脸的血吓了一跳,心情极为复杂。
毕竟谁能想到,必死的局,牧戈不但活着跑了,还能重伤荀帆。
姚小茵让杨长丰联系江端贺,自己则调出治疗仪给牧戈照着。
杨长丰忙完,为悬浮车输入了地址,一回头看到姚小茵让昏迷的牧戈枕着自己的腿,治疗仪的暖光撒在两人身上。
她仔仔细细用湿纸巾给牧戈擦去脸上手上的血迹,神情是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温柔。
杨长丰又开始不爽。
“你对他倒是挺好,”杨长丰阴阳怪气,“这种小混混,有什么好,读书的时候不好好读,现在也没个正经工作。以前在黑市混,现在跟着江端贺混。”
“你不也跟着江端贺混。”
杨长丰不满:“我跟他能一样吗,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我是第一制药的部门部长好不好,是精英人士。现在这不是情况特殊。牧戈又是个什么东西,江端贺失败的话,他就屁都不是。”
姚小茵看着杨长丰,想起之前牧戈的话,便露出不满神色道:“不许你这样说他。”
果然,杨长丰的怒意被点燃:“你倒是护着他。怎么你喜欢他?”
姚小茵没有吭声,低下头,不理睬杨长丰。
她这副样子,显然就是默认,杨长丰看着姚小茵,想到对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对着牧戈却温柔至极,恨不得倒贴。
他腹中怒火,汹涌,无法压制。
杨长丰几步上前,猛地将姚小茵从牧戈身边拉开。
姚小茵没想到杨长丰会突然动手,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
“姚小茵,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杨长丰单手将姚小茵压在地上,另一只手,忍不住抚上她细腻的脸,“我怎么说也是个雄性,现在牧戈昏迷,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干什么,你还能跑得掉。”
正如杨长丰所言,姚小茵根本无法挣脱他的压制,她开始有些慌乱。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姚小茵根本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杨长丰还能精虫上脑,企图对自己做那些龌龊事。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从来不把我放眼里吗?”杨长丰居高临下,注视着姚小茵的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贪婪。
他脱去自己的上衣,然后将手伸向姚小茵,解开她衣服上,第一枚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