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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岁安意识即将被那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从口鼻中被挤出去的刹那——

“诶,我说二驴,你他娘的下脚轻点儿!这地方邪性,别再把咱俩都埋里头!”

一个粗嘎得像破锣一样的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上方传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落土声。

紧接着,一道远比陈岁安那盏气灯明亮得多、刺眼得多的光柱,像一柄利剑,猛地从墓顶的裂缝处直插下来,蛮横地劈开了墓室中凝固已久的黑暗与死寂。

“操!胖头鱼你少废话,赶紧的,下面好像有货!我好像看见……嚯!好大的气派!”另一个尖细些的声音回应着,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贪婪。

人声!光!

这两样东西,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岁安濒临崩溃的意识上。那掐在他脖子上、冰冷如铁钳的触感,那女尸怨毒尖啸的余音,那烤猫肉的怪异香气和满手油腻的错觉……所有的一切,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瞬间消融、崩塌、碎裂!

“咳!咳咳咳——”

他猛地吸进一口混杂着尘土的冰冷空气,随即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肺叶火辣辣地疼。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皮肤完好,除了自己因为恐惧而急速跳动的颈动脉,没有任何被掐握的痕迹。

他依旧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那冰冷的石椁基座。不远处,那只白玉碗还好好地放在莲台石上,里面依旧还剩半碗清水。脚边,更没有所谓的猫毛、猫骨和血迹。一切,都和他刚跌下来、喝完水之后的情景一模一样。

幻觉!全都是那碗水制造的恐怖幻觉!

书中代言,那白玉碗中盛放的,哪里是什么仙露甘霖?实则是这古墓数百年来积郁不化的阴怨之气,经由地脉浸润,在玉碗这等通灵之物中凝结而成的“阴泉”。此水至阴至寒,最能惑乱心神。任你是铁打的汉子,金刚般的意志,只要沾上一滴,便如陈岁安一般,五感颠倒,幻象丛生,心底最深的恐惧与欲望皆被放大百倍,直至心神崩溃,癫狂而死。更诡异的是,这玉碗仿佛连着九幽之下的黄泉,碗中之水饮之不尽,但凡见少,不消片刻,便又会从虚空中自行渗满,幽幽泛着冷光,如同恶魔永不干涸的垂涎,静待下一个有缘(孽)人。

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几乎瘫软在地。但紧接着,更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盗墓贼!而且听声音就是两个心狠手辣的老手!

自己此刻虚弱不堪,又撞破了他们的“财路”,若是被发现了,下场绝对比遇到鬼好不到哪里去!电光火石之间,陈岁安来不及细想,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身子就势一歪,软软地倒在地上,双臂自然摊开,脸侧向墙壁的方向,屏住呼吸,连眼皮都只留下一条微不可查的细缝,彻底装成了一具“尸体”。他只希望这墓室足够暗,希望那两人的注意力能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

“哐当!”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阵尘土,一个肥胖的身影率先抓着绳子从裂缝处滑了下来,落地时似乎趔趄了一下,骂了句脏话。紧接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也利落地跟着跳下。

两道光柱立刻在墓室里肆无忌惮地扫射起来。陈岁安透过眼缝,勉强能看清来人的模样。

那胖子,果然人如其声,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堆叠,几乎看不见脖子,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凶光,鹰钩鼻下是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他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棉袄,敞着怀,露出里面黑色的毛衣,手里提着一把前端磨得尖利的沉重铁钎,腰里还别着一把裹着破布的短柄猎斧。

那瘦子,则像根竹竿,尖嘴猴腮,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精明和猥琐。他戴着一顶破旧的狗皮帽子,身上裹着件略显宽大的军大衣,手里也拿着铁钎,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里面显然已经装了些“战利品”。

“我的亲娘姥姥……” 那胖子,被称为“胖头鱼”的,光柱一下子打在了墓室中央的石台和女尸身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直了,“这……这他娘的是个仙女吧?死了几百年还能这么水灵?”

那瘦子“二驴”也凑了过来,一双贼眼死死盯着女尸,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搓着手,淫笑道:“胖头鱼,咱们这回可是掏着真宝贝了!这娘们,比窑子里的头牌还带劲!你看这脸蛋,这身段……妈的,死了真是可惜了了!”

“滚你娘的蛋!”胖头鱼虽然也惊艳,但显然更实际,他用铁钎虚指了一下女尸,“少动歪心思!赶紧找找明器(指陪葬品)!这娘们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两人开始在墓室里翻找,用铁钎这里敲敲,那里捅捅。胖头鱼一眼就看到了石椁后那个莲台石上的白玉碗。

“嘿!这是个好东西!”他快步走过去,掂量了一下,又对着光看了看,“上等和田玉,雕工也绝了!能值不少钱!”他顺手将玉碗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二驴则在女尸周围打转,目光在她华丽的衣物和首饰上逡巡。他尝试着去摘女尸耳朵上挂着的一对碧玉耳坠,但不知为何,那耳坠仿佛长在了肉上,纹丝不动。他又去撸女尸手腕上的一只白玉镯,同样无法撼动。

“邪了门了!”二驴骂骂咧咧,显得有些焦躁。他同样感到了喉咙干渴,目光落在了玉碗放置的位置,舔了舔嘴唇:“妈的,折腾半天,渴死了。这墓里干净,连点渗水都没有。”

二驴眼尖,忽然指着女尸的嘴唇:“胖头鱼,你看!她嘴里……是不是含着什么?鼓鼓囊囊的!”

胖头鱼凑近一看,女尸那鲜红的嘴唇微微开启一条细缝,里面隐约透出温润的毫光。他眼中贪光大盛:“是口含!肯定是夜明珠之类的宝贝!”

他放下铁钎,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匕首,又拿出一段细绳。他小心翼翼地将匕首的尖端探入女尸唇间,试图撬开牙关。试了几下,女尸的牙齿咬合得极紧。

“来,帮把手!”胖头鱼对二驴示意。

二驴上前,用手捏住女尸的两颊,用力。胖头鱼看准时机,将匕首猛地一别!

“咔吧”一声轻微的脆响,像是某种东西断裂了。女尸的嘴巴被迫张开了一些。胖头鱼立刻将细绳打了个活结,伸进去套住那枚圆润的物体,小心翼翼地往外拉。

片刻之后,一颗龙眼大小,浑圆无瑕,散发着柔和而明亮光芒的珍珠,被他取了出来。那珠子一出世,整个墓室似乎都亮堂了几分,珠光宝气,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发财了!哈哈!真他娘的发财了!”胖头鱼将珠子紧紧攥在手里,激动得满脸通红。

二驴看得眼热,但好东西被胖头鱼先得了,他心有不甘,目光在女尸身上逡巡,最终落在了女尸腰腹以下的位置。他脸上露出一丝猥琐而残忍的笑意:“胖头鱼,好东西可不能独吞。这娘们身上肯定还有别的……我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入殓的时候,为了保持容颜不朽,会用玉塞住……嘿嘿,‘九窍玉’听说过没?下面那个,叫‘屁塞’,也是好玉!”

胖头鱼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恶心,但也没阻止:“你他娘的真不挑!赶紧的!”

二驴得到默许,更加兴奋。他竟直接上手,去解女尸的裙带。那华丽的宫装看似繁复,但年代久远,丝帛早已脆弱。他粗暴地扯开外层衣裙,露出里面素色的衬裤。

陈岁安躺在地上,看得心惊肉跳,同时也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这些盗墓贼,为了钱财,真是毫无底线!

二驴掏出自己的匕首,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不方便,竟直接伸手去扯那衬裤。就在这时,他的动作顿住了。他似乎在女尸的腰臀部位摸索到了什么硬物。

“找到了!”他低呼一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力一抠!

一枚长约三寸,通体莹白,形制古朴,两端略粗中间稍细的玉质柱状物,被他从女尸身后取了出来。那玉质极佳,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透着温润的光泽。

“嘿嘿,屁塞!果然是上等货色!”二驴将那玉塞在衣服上擦了擦,得意地炫耀。

二驴拿到屁塞,意犹未尽,刚才和这女尸亲密接触,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二驴一双三角眼死死黏在石台女尸身上,目光如同带着钩子,从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滑到纤细白皙的脖颈,再往下,便是宫装下那起伏有致的玲珑身段。他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从小腹窜起,直冲天灵盖,口干舌燥,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这女子,不,这女尸,比他这辈子在窑子里见过的、梦里想过的所有娘们加起来还要勾人!

“胖…胖头鱼,”二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因欲望而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你…你说,这娘们儿,死了几百年,还跟活人似的,这皮肉……摸上去是啥滋味?”

胖头鱼正忙着用匕首撬那女尸紧握的双手,看有没有攥着什么宝贝,闻言头也不抬,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娘的疯了吧?你不是刚才摸来着吗?这玩意儿你也敢想?赶紧找值钱玩意儿!碰这晦气东西,小心惹上大麻烦!”

“麻烦?能有啥麻烦?”二驴嘿嘿淫笑,眼神愈发猥琐放肆,竟伸出手,颤抖着去摸女尸那光滑冰冷的脸颊,“你看这皮子,比缎子还滑溜……胖头鱼,咱们掏了这么多坟,还没见过这么极品的货色……就这么躺着,太他娘浪费了!”

指尖传来的触感并非活人的温热弹性,而是一种沁入骨髓的、玉石般的僵冷。但这冰冷的触感非但没有浇熄二驴的邪火,反而像是一瓢热油泼了上去,一种亵渎神圣、践踏禁忌的扭曲快感让他更加亢奋。

那女尸静卧在昏黄的光晕里,绀青宫装衬得肌肤胜雪,唇如朱樱、云鬓散乱间更添几分凄艳慵懒之态。她不像是个死了千百年的古人,倒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子,只是沉沉睡着了。二驴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股邪火从小腹直冲顶门,烧得他口干舌燥,理智全无。

“嘿嘿…·嘿嘿…”他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痴傻般的笑声,搓着手,一步步逼近石台,“胖头鱼……你、你看这娘们……比县里放露天电影时,幕布上的女明星还带劲………这皮肤,这身段…”

胖头鱼闻言,皱了皱眉,他虽也贪财好利,但盗墓有盗墓的规矩,对死者,尤其是这等诡异莫名的古尸,心底终究存着几分忌惮。“二驴!你他娘的疯了?!”他低喝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赶紧找值钱的玩意儿!这地方邪性,别节外生枝!”

“邪性?怕个球!”二驴此刻已是精虫上脑,哪里听得进劝,他回头瞪了胖头鱼一眼,眼神混浊而狂热,“胖头鱼,你得了珠子,这娘们……总得让兄弟我快活快活!几百年的老姑娘了,说不定还是个雏儿…老子今天也当一回皇帝!”

说着,他竟伸出那双脏污油腻的手,颤抖着,摸向了女尸腰间那条用金线编织的华丽束带。指尖触碰到冰凉丝滑的衣料,感受到底下那似乎依旧饱满弹软的腰肢轮廓,二驴如同触电般,浑身一激灵,呼吸更加粗重。

“你他妈……”胖头鱼还想再骂,但看到二驴那副癫狂的模样,知道劝阻已是无用,他啐了一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紧了手中的铁钎,警惕地环顾四周,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

二驴见胖头鱼不再阻拦,胆子更壮。他笨拙地解着那复杂的束带结扣,奈何古人的衣结精巧,他一个粗人哪里解得开?试了几下,不得要领,耐心尽失。他眼中凶光一闪,低骂一句:“妈的,麻烦!”

竟直接掏出别在腰后的匕首,寒光一闪,“嗤啦”一声,将那价值不菲的金线束带从中割断!紧接着,他如同剥笋般,粗暴地撕扯开女尸外层华丽的绀青宫装,露出里面素白色的中衣。中衣之下,那起伏有致的女性躯体曲线,若隐若现,更是刺激得二驴血脉贲张。他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像一头急于进食的野兽,继续用匕首割开中衣的系带,双手抓住衣襟,猛地向两边一扯!

“嘶——啦——!

布帛撕裂声在寂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霎时间,一具宛如玉琢、毫无瑕疵的女性胴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与冰冷的空气中。肌肤白皙得晃眼,在珠光和灯光的交织下,甚至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双峰饱满挺翘,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双腿修长并拢……每一处曲线都完美得如同神造,带着一种凝固了时光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然而,这美丽之中,却透着一股死寂的冰凉和无法言喻的诡异。

二驴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都浑然不觉。他丢开匕首,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整个肥胖的身躯就欲压上去。

“美人……我的心肝……让爷好好疼疼你….”

就在他肮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如玉肌肤的刹那——

“味·..”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冬日屋檐下冰棱断裂的脆响,自女尸体内幽幽传出。

正准备施暴的二驴动作猛地一僵,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咔…”

又一声极其轻微,但无比清晰的,如同极薄的冰片被踩碎,又像是干燥的细小骨骼被掰开的声音,自石台上的女尸体内传出。

正准备将玉塞收起来的二驴动作一僵,胖头鱼也猛地转头,看向女尸。

墓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刚……刚才什么声音?”二驴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听错了吧?”胖头鱼强自镇定,但握着夜明珠的手也微微发抖。

然而,那声音并未停止。

“咔…咔咔…”

其实,女尸“口含”的夜明珠在被胖头鱼强行拽出,以及“屁塞”玉塞被二驴猥琐抠出的那个时候,维持着尸体的某种脆弱平衡的闸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起初是极其细微的“咔”的一声,如同冬日里屋檐下最薄的冰凌不堪重负断裂。但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真真切切地从那女尸玲珑喉口深处传来——那是维系她脖颈不腐的某种“气”散了。紧接着,类似的声音开始在她手腕、脚踝乃至脊柱关节处此起彼伏地响起,密集得如同岁末燃放的爆竹,又像是沉睡多年的机括被重新激活,干涩地磨合着。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发生在她的躯体上。原本那身吹弹可破、白皙胜雪的肌肤,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光泽与鲜活,一种死气沉沉的青褐色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从她心口位置蔓延开来,很快遍布全身。这颜色并非均匀,在关节处尤为深重,近乎墨黑,仿佛皮下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氧化、变质。

而她的双手,那十根原本纤柔、涂着鲜红丹蔻的玉指,此刻发生了骇人的异变。乌黑尖锐的指甲刺破指尖的嫩肉,以一种不合常理的速度“噌噌”疯长,眨眼间便探出寸许,边缘闪烁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宛如十把刚刚打磨好的细小弯刀。这生长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仿佛骨质在强行挤压、延伸。

与此同时,她那原本微启、吐气如兰的朱唇之内,也传来了“咯咯”的摩擦声。两排森白整齐的贝齿,此刻仿佛活物般开始蠕动、变长、尖锐化。尤其是两侧的犬齿,如同野兽的獠牙,刺破唇瓣,狰狞地外露出来,在珠光和灯光下泛着惨白而危险的光芒。唇上那抹妖异的嫣红,此刻更衬托得这口利齿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器。

一股混合着陈年药草、腐朽丝绸以及浓烈尸臭的怪味,如同实质的烟雾般从她七窍中弥漫出来,迅速取代了墓室中原本那丝诡异的幽香。

这惊变并非毫无缘由。那“口含”夜明珠,又名“定魂珠”,并非凡品,其性极阴又内蕴一点纯阳生机,含于口中,能镇住尸身一口不散的怨气或元气,保其容颜不朽,更关键的是,能安抚躁动的尸气,使其沉寂。而那“屁塞”玉塞,亦非俗物,玉能通灵,塞住“浊窍”,意为封锁内外,防止地底阴煞秽气侵入尸身,同时也不让体内残余的生机或怨气外泄。两者一上一下,共同构成了一道微妙的封印,将这女尸维持在一种非生非死的平衡状态。

如今这两件镇物被强行取出,如同拔掉了泄洪的闸门。积郁数百年的阴煞尸气瞬间失去束缚,在她体内疯狂奔涌,与外界涌入的秽气里应外合,不仅催生了肉体的异变,更将她深埋的怨念与死前的不甘无限放大、实体化。那青褐的肤色是尸气充盈、血液败坏的征兆;那疯长的指甲与獠牙,则是体内狂暴能量无处宣泄,被迫寻找出口的具象化表现,是尸身自发形成的、最原始的攻击武器。

这已不再是那个栩栩如生的睡美人,而是一具正在被自身尸气和外界干扰共同推向恐怖深渊的、真正的僵尸!她关节的每一次“咔咔”作响,都是对这被打破的平衡发出的最后抗议,也是对眼前生人血肉的饥渴咆哮。

声音变得连续起来,更加清晰,就是从女尸的身体内部发出的!那声音干涩、僵硬,仿佛沉寂了数百年的关节,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拉扯、活动。与此同时,女尸那一直自然平放在身侧、涂着鲜红丹蔻的右手,其中指,极其轻微地、但确实无疑地抽搐了一下!

“尸……尸变?!”二驴一下子软了,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那枚刚得到的玉质“屁塞”“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黑暗的角落里。

胖头鱼也是脸色煞白,但他毕竟是老手,反应极快,一把捡起地上的铁钎,对准女尸,厉声喝道:“怕个球!就算变了僵尸,老子也给它脑袋捅个窟窿!”

他的话虽狠,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而那“咔咔”的声响,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密集,如同爆豆一般,从女尸的脖颈、手腕、脚踝处不断传来。女尸那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似乎也开始蒙上了一层极其淡薄的、不祥的青灰色。

真正的恐怖,此刻才刚刚拉开序幕。墓室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那不绝于耳的“咔咔”声而凝固、冻结,充满了山雨欲来的极致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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