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还在不停地往沈砚之等人的行囊里塞东西:有装着腊肉和糯米的布包,那是路上的干粮;有灌满米酒的陶壶,能驱寒暖身;还有用草药制成的驱蚊香包,能防止海上的蚊虫叮咬。每个人都在叮嘱着注意安全,说着等着他们回来的话,简单的话语里,满是浓浓的情谊。
沈砚之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微微泛红。他走上前,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我们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些礼物,平安从归墟回来,到时候再来看望大家,听大家讲苗寨的故事!”
“好!我们等着你们回来!” 村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阳光渐渐驱散了晨雾,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像是在为他们的归墟之行送上祝福。
中午时分,众人开始整理行囊。沈砚之将石老栓给的猎枪斜背在肩上,把阿妹母亲缝的衣服叠好,放进一个大布包里;乌林答氏则将驱蛊草、解蛊膏和各种草药分类打包,放进随身携带的草药篮里,还特意将容易受潮的草药用油纸包了三层,防止在海上受潮变质。
到了晚上,吊脚楼里的油灯还亮着。沈竹礽坐在木桌前,将《青囊经》残页和《归墟秘录》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放进一个特制的布包里。布包是用防水的油布缝制的,里面还垫了一层柔软的丝绸,能很好地保护古籍不被损坏。他又从怀里掏出天枢和青铜令牌,放在桌上仔细检查 —— 天枢泛着淡淡的蓝光,表面的缺口依旧清晰;青铜令牌上的 “沈苗共守” 四个字在灯光下隐隐发亮,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都检查好了,天枢和令牌都没问题。” 沈竹礽将天枢和青铜令牌放进布包的夹层里,拉好拉链,“明天出发的时候,你把这个布包背在身上,贴身放着,别让别人碰到。”
沈砚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鹿骨和鹿骨符。鹿骨是他之前在古墓里找到的,上面刻着和天枢一致的星纹;鹿骨符则是乌林答氏祖传的圣物,能压制邪蛊。他将两者放在一起,贴在胸口的位置,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传来的温暖气息,像是有两股力量在轻轻涌动,又像是在无声地鼓励着他,让他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祖父,乌先生,你们说明天航行会顺利吗?” 沈砚之突然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担忧。他虽然对归墟之行充满向往,却也知道海上的危险,暗礁、风浪、水蛊,还有未知的海盗,每一样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乌林答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和:“别担心,我们有《归墟秘录》的指引,还有天枢和鹿骨符的守护,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定能顺利到达星象岛。而且你看,大家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这都是大家的心意和祝福,有这些在,我们一定能平安无事。”
沈竹礽也点头附和:“没错,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明天出发后,我们先乘船到最近的港口,再换乘能在深海航行的大船,争取在十五之前到达星象岛,赶上北斗星指向星象台的时间。”
沈砚之看着桌上的行囊,里面装满了村民们的礼物和祝福,又摸了摸怀里的天枢、鹿骨和鹿骨符,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归墟之行必然充满挑战,但只要身边有沈竹礽、乌林答氏和阿妹,有这些充满情谊的行囊,有守护地脉的信念,他就一定能勇敢地走下去,找到天枢的另一半,完成先祖的遗愿。
夜深了,苗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虫鸣和风吹过竹林的声音。沈砚之将行囊放在床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象着明天出发的场景 —— 船只在蓝色的大海上航行,海风拂过脸颊,远处的海鸥在天空中飞翔,星象岛在海平面上渐渐清晰。他嘴角带着微笑,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看到两半天枢在星象台上合二为一,发出耀眼的蓝光,照亮了整个归墟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