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单亲家庭？”
林涛看着她脸上未散的苦涩，试探着问，
“妈妈把你带大的？”
“嗯。
”苏芷昕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目光落在旋涡中心，有些失神。
“我妈娘家条件不错，可她偏偏看上了我那个一穷二白的浪子爹。”
她平静地诉说着，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爸发了点小财，就在外面找了人，干脆利落地跟我妈离了婚。
所以她现在谁也不信，只认钱。”
苏芷昕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
“她总说，女人这辈子就是一场赌博，赌注就是自己。
她赌输了，所以希望我能赢回来。”
“怕不怕我也跟你爸一样，有钱就变坏？”
林涛忽然凑近，坏笑着问。
苏芷昕被他眼里的戏谑弄得一怔，随即也弯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就只跟你谈恋爱，不谈以后。
等我哪天腻了，就把你甩了，再去找个真正的富二代结婚。”
“哦？吃着我这家的饭，还想着西家的大床？
”林涛挑眉。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芷昕脸一红，啐他一口
“既然吃了东家饭，怎么会去睡西家的床！”
“这么说，我是东家？”
林涛故作不解。
“你想得美！你又不是富二代！”
苏芷昕哼了一声。
林涛笑而不语，只是将身体靠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廓上，声音压得低沉：
“你真舍得甩了我？”
耳朵一阵酥麻，苏芷昕感觉半边身子都软了，但嘴上却依旧强硬：
“舍得！”
就这样，林涛在老家待了五天。
这五天，两人几乎夜夜不归，苏芷昕的手机也雷打不动地每天响起，电话那头永远是她母亲气急败坏的咒骂。
当林涛说假期要提前结束时，苏芷昕整个人都蔫了。
“我也跟你去北大好不好？
我陪你待到开学。”
她拉着林涛的衣角，眼里全是祈求。
“不去北大了。”
林涛的话像一盆冷水，让她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林涛又忍不住笑了：
“傻瓜，我带你去魔都。
我有个朋友在那开了家公司，正缺平面模特，你去试试。”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这样，你就不用看人脸色要生活费了。”
其实，苏芷昕的妈妈五天前就断了她的生活费，想用这种方式逼她妥协回家。
“我……真的可以吗？”
苏芷昕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苗。
“当然可以。”
林涛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过，要是今晚我这位‘朋友’想对你搞点潜规则，你不答应的话，那可就悬咯！”
“林涛你讨厌！”
苏芷昕的脸瞬间红透，粉拳捶在他胸口，
“这几天晚上，你提的那些过分要求，我哪个没依你？”
一想到那些羞人的姿势，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色胚仗着自己体力好，简直太会玩了。
“唉，这可不能怪我。”
林涛一脸无辜地摊手，
“谁让你是学舞蹈的，那柔韧性啧啧，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第二天，林涛告别父母，带着苏芷昕直飞魔都。
盛大电子科技公司。
林涛带着苏芷昕见到了陈添q，公司里大部分新员工都不认识他这位幕后老板。
他特意把陈添q拉到一边，低声交代了几句，让他务必保密自己的身份。
因为是新人，公司明面上给苏芷昕开出的模特年薪是十万。
林涛私下让陈添q从自己账上，再给她补十万。
看着女孩拿到合同时，脸上那藏不住的兴奋光彩，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这二十万，买她一个自由，值。
“林涛！你太厉害了！一年二十万！”
苏芷昕激动地抱着他的胳膊直晃，
“我以后可以自己赚钱了！这种感觉太棒了！”
“那……请问这位年薪二十万的美丽小姐，”
林涛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地问，“今晚，我可以潜规则你了吗？”
“我呸！”
苏芷昕红着脸笑骂，眼里却亮晶晶的，全是幸福。
第二天一早，林涛将苏芷昕留在公司拍摄广告，自己则登上了飞往美国犹他州的航班。
他的目标，是未来谷歌三驾马车之一，埃里克·施密特。
按前世的轨迹，埃里克将在一个多月后正式加入谷歌。而此刻，他还是Novell公司的cEo，正为收购剑桥技术公司忙得焦头烂额。
普罗沃市，一家隐秘的咖啡馆。
“布莱克先生，你最近两个月在媒体上可是出尽了风头。”埃里克·施密特主动伸出手，脸上挂着职业而疏离的微笑，“消费电子领域的新兴领导者，失踪两年后王者归来，接管mp3.…说实话，我对你的经历非常好奇。”
“彼此彼此。”
林涛握住他的手，心中冷笑。
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
“埃里克·施密特先生，毕业于伯克利，计算机科学博士。”
林涛松开手，靠回沙发里，不急不缓地开口。
“八三年加入Sun，从一个软件经理做起，十四年时间，一路爬到首席技术官的位置，了不起。”
“九七年，Novell陷入亏损，你临危受命。
可惜，虽然去年公司恢复了盈利，却依旧没能挡住微软的铁蹄。”
埃里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林涛仿佛没看见，继续说道：
“现在，在你的导师，约翰·霍普克罗夫特的推荐下，你正准备跳槽去一家叫‘谷歌’的小公司，担任cEo，我说得没错吧？”
最后一句话，林涛的语气平淡如水，目光却像钉子一样，牢牢锁在埃里克脸上。
“布莱克，你确实给了我一些惊喜。”
埃里克端起咖啡，掩饰住内心的波澜，
“既然如此，我们就开门见山，谈谈你在邀请函里提到的合作吧。”
“好啊。”林涛笑了，“
让我猜猜谷歌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cEo的年薪，二十五万美金？
这对你吸引力不大。你真正看中的，是它的潜力。”
埃里克面无表情，静静听着。
“那么，他们承诺给你多少期权？”
林涛故作沉思，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四十八万股b类股票，占股百分之二。
分四年归属，并且需要满足严苛的业绩目标，比如广告收入的增长率……对吗？”
林涛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但他看到埃里克端着咖啡杯的手，在空中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停顿。
够了。
“布莱克！”
埃里克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放下杯子，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
“这件事，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场！
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埃里克，你不用管我背后是谁。”
林涛迎着他锐利的目光，循循善诱
：“你只要知道，你不用去给那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高级保姆。”
“在年薪不变的情况下，我给你谷歌百分之十一的股份。
而那两个创始人，各持百分之十。”
“你可以成为这家公司的真正舵手，引领它走向伟大，而不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打工皇帝。”
埃里克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但几十年的商海沉浮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死死盯着林涛，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审慎与平静。
“布莱克，我活到这个年纪，很清楚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一切都是交易。”
“说吧，你想让我拿什么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