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涛答应得干脆利落。
话音刚落，他便迈开步子，径直走到冯玉珩面前，微微俯下身，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见。
“冯玉珩，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冯玉珩抬起眼帘，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没有波澜，也没有回答。
林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倒数三秒，3……2……”
叶晚棠眼睛瞪得溜圆，刚想开口阻止，林涛的“1”字已经脱口而出，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啵！”声在寂静的清晨炸开。
他结结实实地在冯玉珩光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冯玉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搞定！”
林涛像只偷到鸡的黄鼠狼，转身就往自己房间窜，嘴里还嚷嚷着：“洗澡上课了！”
“林涛！你个王八蛋！无耻！”
叶晚棠一口气没上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都憋红了，抬脚就要去追。
“哎，我说叶晚棠，你是不是闲得慌？”旁边的小家碧玉妹子总算没忍住，一把拉住了她。
Lisa更是抱着胳膊，在一旁凉飕飕地开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准人家小两口就喜欢这么打情骂俏呢，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滚！我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叶晚棠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猛地甩开胳膊，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东厢房，“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啧啧，真热闹。”Lisa撇撇嘴，慢悠悠地晃出了院门。
小家碧玉的妹子看看东厢房，又看看依旧站在原地，神色看不出喜怒的冯玉珩，最后抱紧了怀里的书，也匆匆去上课了。
……
北大食堂。
林涛和冯玉珩刚坐下，面前的餐盘里就被多加了一只鸡腿。
是冯玉珩默默从自己盘子里夹过来的。
林涛嘿嘿一笑，正要开吃，旁边的座位“哐当”一声响。
叶晚棠黑着脸，将餐盘重重砸在桌上，溅起点点汤汁。她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仿佛那米饭跟她有仇。
周围不少学生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那不是学生会主席叶晚棠吗？火气这么大？”
“她旁边那个是谁啊？我的天，也太好看了吧，跟仙女下凡一样。”
“卧槽，这哥们什么来头？能左拥右抱两大校花级美女？”
“妈的，我要是有这待遇，少活十年都愿意！”
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叶晚棠腮帮子鼓鼓地咀嚼着，含糊不清地开了口：“林涛，刘建蝈那边有消息了。”
她咽下一大口饭，似乎是借此压下火气：“他现在是某度的首席技术官，身份敏感，不方便直接见你。”
“不过，他鼓励他团队里的核心成员，比如陈华，可以去你那边。”
叶晚棠又补充了一句：“只是那些已经在某度站稳脚跟的，他不好主动开口劝，除非人家自己想跳，他不会拦着。”
“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林涛点点头。
他心里门儿清，某度那位老板格局太小，跟着他混没前途。他刘建蝈今天能放出这个话，就等于开了个口子。以后他那边的人才，只会像水一样，不断往自己这边流。
他林涛要做的，就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下午，Lisa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劲。
“搞定了！我表姐和许静芳都同意了！明天她们会带团队去星耀互联的北京分部跟你们谈具体细节。”
“太好了。”听到许静芳的名字，林涛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让他这个外行去攒技术团队，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总算能腾出手干别的大事了。
“不过……”Lisa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我表姐有个小小的要求。”
“说。”林涛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她希望你有空的时候，去给她背书……她说你背书特别好听，能激发她的创作灵感。”
说完，Lisa自己在电话那头先忍不住，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狂笑。
林涛满头黑线，哭笑不得：“……行吧。”
为了公司，牺牲点色相……哦不，是声音，值了。
第二天就是十一假期，Lisa的表姐和许静芳带着她们各自的团队核心，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公司。
公司里除了陈大鲶算半个技术人员，其余全是门外汉。
但这帮门外汉有个优点，听话，有眼力见。
端茶倒水，搬凳子拿资料，鞍前马后，主打一个无微不至。
舔？
开玩笑，舔女神可能最后一无所有，但舔技术大神，那可是舔来了白花花的银子！
新来的八人团队哪见过这阵仗，在之前的公司，他们才是求着产品和运营的孙子。现在倒好，直接被当祖宗供起来了，一个个被舔得浑身舒坦，飘飘然的。
当晚，十几号人直接包了万豪酒店的豪华包厢。
开台时，林涛在前台半开玩笑地对经理说：“你们老板是不是该送我张会员卡了？”
前台经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职业女性，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睛会说话，声音更是甜得发腻。
“林总您说笑了，您来我们这，永远都是超级VIp，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
“行，今晚让我们团队玩得尽兴，以后我们公司团建，就定点你家了。”林涛笑道。
“收到，老板！”少妇经理冲他眨了眨眼，声音愈发甜腻。
“喂，你可别勾引我啊，虽然我这人就好这口。”林涛的老毛病又犯了。
旁边的Lisa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走向包厢时，Lisa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我说林大同学，你这品味也太不挑了吧？这种普通货色你也撩？”
林涛闻言，潇洒地一甩头，流里流气地念叨起来：
“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如今才知富婆妙，存款数字是王道。”
“中年方知萝莉妙，早把御姐脑后抛。”
念完，他神秘兮兮地转头看着Lisa：“美女，想知道成为情场高手的核心秘诀吗？”
“是什么？”Lisa捂着嘴，眼角已经笑开了花。
“就是丑的照杀！”林涛一脸正经，“实践出真知，量变才能引起质变！”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冲进包厢，跟那帮技术宅男勾肩搭背，吆五喝六地拼起酒来。
Lisa看着他那副潇洒不羁，游戏人间的模样，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酒足饭饱，众人各自散去。
林涛和Lisa顺路，两人走在深夜的街头。
深秋的凉意已经很浓，冷风卷着悬铃木的枯叶，在脚下盘旋，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一个菜贩骑着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缓缓驶过，车筐里的冬瓜裹着厚厚的棉被，车铃发出一声沙哑的“叮铃”。
夜很静，两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