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雅典娜之盾”,陆承渊眼底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是属于雄狮看到即将到手的猎物的光芒。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姿态是理所当然的掌控。
“那到时候,你是不是就能轻松点了?”沐晚晴状似无意地问道,手指轻轻划过他搁在桌面的手腕,感受那皮肤下沉稳的脉搏,“最近你都瘦了。”
她的触碰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电流般的酥麻。
陆承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他抬眸,深邃的眼眸锁住她,里面翻滚着连日高压工作积攒下的疲惫,以及一种更深沉的、亟待宣泄的东西。
“轻松?”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多少愉悦,反而带着点冰冷的嘲讽,“落定之后,才是真正博弈的开始。”
他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腕内侧,目光在她因微微俯身而更显诱人的曲线上流转,“不过,现在……”
他没有说完,但沐晚晴读懂了他眼中的信号。
那是一种混合着生理需求、占有欲以及或许有那么一丝真正放松渴望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出现,精心打扮,温柔体贴,恰到好处地迎合了他工作间隙需要舒缓的需求。
她没有退缩,反而就着他握着手腕的力道,顺势更靠近了一些,几乎要跌坐进他怀里。
她仰着脸,眼中水光潋滟,带着点无辜的挑衅:“现在怎么了?陆总还需要我这个小角色,为你做点什么吗?”
这话语里的双关意味,彼此心照不宣。
陆承渊看着她演戏,看着她在这方寸之间与自己拉扯,心底那点因工作而起的烦躁,奇异地转化成了另一种更为具体的冲动。
他手上用力,将她彻底拉入怀中,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沐晚晴低呼一声,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昂贵的衬衫面料,能感受到其下坚实胸膛传来的热度和心跳。
办公室的灯光冷白,映照着窗外准备降临的夜幕,这亲密无间的姿势,在这样严肃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禁忌与撩人。
“你说呢?”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呼吸交织,带着汤的温热气息和彼此身上独特的味道,“穿成这样,跑来打扰我工作,沐晚晴,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磁性的沙哑,敲打在沐晚晴的心尖上。
她知道,这是博弈的关键时刻。
既不能显得太过急切,失了身份,也不能太过推拒,扫了他的兴。
“我打的主意……”她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手指却顽皮地划过他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指尖触碰到他锁骨的肌肤,“当然是……希望陆总在征服世界之余,也能偶尔……临幸一下我这片小小的、需要灌溉的土地。”
她将野心与欲望,包裹在极致的情趣与恭维之中。
既承认了他的绝对主导权,也巧妙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情感和关注上的“灌溉”。
陆承渊眸色一暗,被她大胆的言辞和动作取悦。他低头,吻了吻她裸露的肩颈,在那里留下一个浅淡的、带着占有意味的痕迹。
“巧言令色。”他评价道,语气却听不出半分责备。
“那……陆总喜欢吗?”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继续着这场危险的挑逗。
回答她的,是一个更深、更带着掠夺意味的吻。
他攫取着她的呼吸,手掌在她背后蝴蝶骨处流连,然后缓缓下移,贴合着黑裙下那诱人的腰臀曲线。
沐晚晴柔顺地回应着,像一株依附着大树的藤蔓,却在这亲密无间的纠缠中,保持着内心深处一丝绝对的清醒。
她成功地用美色与柔情,暂时遮蔽了他可能投向“霁望”的审视目光。
苏黎世项目是她的底牌,绝不能在他“雅典娜之盾”功成之前,引起他丝毫的警觉。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
陆承渊抵着她的额头,手指仍在她腰际流连,声音低沉:“今晚留下。”
这不是询问,是命令,也是恩赐。
沐晚晴知道,她今晚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
她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盖章确认:“好。不过,你先把这个会开完?周铭说……后面还有人在等?”
她适时地表现出体贴,不忘提醒他正事,彰显自己的“懂事”。
陆承渊似乎这才想起外面可能还有等待汇报的下属,他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怀中眼波流转、媚意天成的女人,最终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去里面休息室等我。”
沐晚晴顺从地从他腿上下来,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裙摆和发髻,姿态重新变得优雅得体,仿佛刚才那个在他怀中婉转承欢的是另一个人。
她拿起自己的手包,走向与办公室相连的休息室,在关门之前,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别让我等太久。”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陆承渊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眸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平静。
他按下了内部通话键,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周铭,让陈经理进来。”
而休息室内,沐晚晴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恢复工作状态的声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面泛桃红、眼眸含春的自己,抬手,轻轻抚过颈侧那枚温润的白玉凤牌,又碰了碰锁骨上方那个新鲜的、微红的痕迹。
身体是武器,情感是筹码,她运用得愈发纯熟。
只是在这无尽的博弈中,那一丝因他的靠近、因这亲密接触而产生的真实悸动,又该如何安放?
她甩甩头,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抛开。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苏黎世,才是她下一场硬仗的关键。
而在那之前,她必须确保,陆承渊这棵大树,依旧愿意为她这株藤蔓,提供庇护与养分。
今晚,只是又一次成功的“施肥”而已。她走到床边坐下,等待着她的“君王”在处理完他的江山社稷后,来临幸她这片精心打理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