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高梅的中场人头攒动,灯光迷离,
我和大哥刚刚打游击开局利利索索,十万转眼变成了二十万。
大哥下注向来有自己的一套,他尤其偏爱两种牌型:
一种是“排排连”,
一种是“见庄打闲,见闲打庄”。
我们两人穿梭在赌桌之间,仿佛猎豹搜寻猎物——
大哥眼观六路,负责判断全局;
我则跟在他身边,主要出力跑腿、落实下注。
有时候,我也会主动推荐几种符合他偏好的牌型路桌,但大哥总是一脸“嫌弃”。
他老打趣说我这人手气有点背,选的台子十有八九会爆掉。
事实上,我推荐十次,他能采纳两三次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我从不多问,大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对也不错,只管执行。
就在我们转悠的时候,我一眼瞥见角落赌桌上那个最小个子的荷官,黄心怡。
她发的这张台子显示的牌路是:
一闲、四庄、一闲、两庄。
我凑近大哥,低声建议:
“要不试试黄心怡那桌?”
大哥有点疑惑,扭头问我:
“黄心怡是谁?”
我指了指那个戴口罩、模样秀气的小姑娘,
“就是她,美高梅年龄最小的荷官,叫黄心怡。”
大哥是典型的外貌协会会长,一看小姑娘长得挺清秀,顿时来了兴致。
我们一走近,黄心怡就注意到了我。
她看见大哥坐下而我却站在一旁,立刻朝我递来一个眼神——
毕竟我这张美高梅88卡她早就认得,看我这般“助理”模样
,她也猜到坐着这位肯定不是普通客人。
大哥笑着问她:
“你叫黄心怡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点头。大哥接着逗她:
“下一口你觉得打什么好?”
黄心怡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咦……”
大哥却不放过,依然语气温和:
“没关系,说错了不怪你。”
我在她身后朝她肯定地点点头,她这才胆子稍大,小声说:
“要不……这一把先不打,等开闲再打?”
“好,听你的。”大哥爽快答应。
我太清楚他这臭脾气了——
分明是想逗人家小妹妹玩。
我们在美高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输赢从不迁怒荷官,
毕竟牌路怎么开,又不是她们能决定的。
黄心怡飞了第一把牌,开出了八点和。
大哥不动声色:“接着飞。”
第二把飞出闲,又是八点,庄六点,闲赢。
这时大哥才笑着问她:
“现在能打了吗?”
黄心怡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
“要是我……我就打庄。”
大哥一听,抬手就是五万推上庄位。
“哇,打这么大?”
她显然有些吃惊,“要不要少打一点……”
我明白她为什么紧张——
她还在实习期,实习荷官都在中场发牌。
高额区和黑卡房才是老荷官的地盘,那边客人注码大,赌场也怕服务不周得罪人。
大哥却笑得轻松:
“没事,发牌吧。”
黄心怡动作干净利落,四张牌依次发出。
大哥先眯庄牌——
两张三边,全都顶满,是六点。
黄心怡开的闲牌只有三点,闲需补牌。
第三张牌一亮,她虽然戴着口罩,可我明显感觉到她如释重负——
补的是张小七,闲零点。
但她又抽出一张牌递给大哥,
大哥一愣:“这还要补?”
他是真不太懂百家乐补牌规则。
黄心怡点点头,我在后面忍不住插话:
“千万别补公……不然还要被美高梅抽一半水!”
大哥随手一翻——
果然是一张大大的花牌K。他回头白我一眼:
“乌鸦嘴。”
黄心怡赔付一半,两万五千筹码推过来。
大哥接过,转手就抽了五千给我:
“骂归骂,他对我也是真的好。”
他朝黄心怡笑笑:
“再见啦,小姑娘。”
笑你去给我拿杯冰咖啡。
转身就快步走向下一张赌桌。
黄心怡看着这一幕,悄悄对我撇撇嘴:
“你这钱真好赚……”
我忍不住笑:
“你这丫头片子懂什么?”说完,
我也转身走去给大哥拿冰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