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战胜赌场,这大概是每个踏足此地的人的一厢情愿吧!
思绪不由得飘回2018年10月,第一次来澳门的情景。那时和另外两个朋友结伴,还有个“导游”——一个来过几次的朋友。他的条件很直白:来回机票和其他费用,谁赢钱谁买单。听起来倒也合理,毕竟我们仨对赌城一无所知,人生地不熟,有个向导总是好的。来这儿的原因大同小异,无非是缺钱和好奇。不知道各位初来乍到又是为了什么?
我们仨的玩法可谓天差地别。其中一个,叫他小白吧(不是新手的意思,他姓白),小白属于冲锋型选手。那次他最好的战绩是五千打到六万,可惜最终还是洗白。另一个叫大寒,那时偏爱“打反路”——就是跟牌路对着干。这种方式要么不输,一输就是弹尽粮绝,典型的以大搏小。大寒最终也是先赢后输,付出了十几万的代价。
轮到汇报我的战绩了。带路的“导游”朋友早就告诫过我们别打反路,他说赌城牌路顺起来会让你难以置信。那时我打“乐乐”讲究稳中求胜,基本注码就是2-2-4,4-4-8,输赢都按这个节奏来。每天下楼溜达三四趟,看状态,多的时候赢个三四万,少的时候赢几千也收手。
眼看他俩输光了,每人都跟我拿了两万。那时我手头其实也紧。这里插一句血泪教训:在赌城,朋友之间千万别借钱,否则肠子都能悔青!前两天赢的钱都借出去了,还搭进去点本金。吃饭时,我摊了牌:“你们要是不甘心,自己想办法搞‘子弹’接着玩;要是收手不玩了,只要人在这儿,开销算我的。”他们没多说什么,毕竟来之前就约好不相互拿钱。可最终,我还是心软了,架不住他俩软磨硬泡,坏了来时立的规矩。
后来我也学聪明了。赢了钱就去购物,像个暴发户似的,手表、项链、包、眼镜,最后还买了条手链。当时就想:把赢来的花光,他们总不好意思再借我的本金去赌吧?事实证明这招有效。最终,那笔钱还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记得是第六天出的关,算算买的东西,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这一趟赢了有二十多万。这就是我的澳门初体验。那时美师(morpheus)刚开业,环境特别舒服,人也不多,工作人员态度也好。
“哥哥,你想什么呢?” 少爷的叫声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回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大姐台面上的筹码只剩三万左右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输了六七万?咋打的呀?”大姐气呼呼地说,“打‘六’一个也没中过!刚开始五百五百地下,后面都是一千一千地押,总觉得每把都像要开庄似的……”(这也是打“幸运六”的心理,总不能去买闲吧?)
我提议:“生气了就别玩了,去休息会儿吧。”少爷也接话:“妈,咱们去玩饺子机(老虎机)吧?”
说心里话,之前那么多次来赌场,几乎所有项目都试过,唯独这“饺子机”没碰过。谁曾想,这东西日后竟会给我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大姐和少爷便转战饺子机。我去饮品站拿了两杯橙汁和一杯茶,想让大姐消消气。坐上老虎机,大姐心情平复了不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大姐跟查户口似的,把我的情况问了个遍。她说:“你看起来面善,性格也不错,怎么想到来赌城的?”于是,我又把这两天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她连忙安慰:“这地方还是有机会的,别心急。”说真的,大姐不玩牌的时候,说话总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人听着舒服。
这时,少爷提出要去理发,问我有没有空。我也正闲得无聊,两人一拍即合。跟大姐打了声招呼,我俩便快步离开了喧嚣的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