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庄园像座沉默的绿岛,柳如烟一落地就被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走向远处带廊柱的建筑,只丢给王言一句“自己待着”。
在漫长的被训化的日子里,王言越发顺从了,柳如烟格外满意,以至于这次居然同意王言一起跟着了。
王言在空旷得能听见回音的客厅里转了两圈,好久没看见外面的场景了。
我可以站着而不是趴着,我还可以跑,可以躺。
天啦,我怎么这么幸福啊!
王言从下机开始就很兴奋,自由。
是自由的味道。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深色木地板上投下晃眼的光斑。
王言穿着小白鞋漫无目的地往一条铺着厚地毯的走廊深处溜达。
走廊尽头拐角处,光线有些暗。
王言心不在焉地一脚踏上去——
“噗叽!”
王言:?
“什么东西”
低头看着被黏住的小白鞋。
“到底是谁啊,在地上涂胶水。”
没人来,王言在原地努力了很久,鞋子却越黏越紧。
“到底什么东西啊。”
不得已只能脱掉鞋子了。
挑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把右脚挪了过去。
“可恶,别让我知道是谁。”
一种极其怪异的、粘稠湿滑的触感瞬间包裹了他的右脚!
完了,又是陷阱。
那感觉不像踩到水,更像是陷进了一大团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半凝固的胶状果冻里,冰凉、滑腻,带着一股甜腻的果糖味。
王言下意识想拔脚,可那粘液像有生命一样,死死裹住他的脚踝和小腿,吸力大得惊人!
“呃!” 王言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倒!
慌乱中不断挣扎,结果滚进了旁边另一滩更大的、散发着同样甜腻气味的蜜糖色粘液里!
“可恶要是我能用手的话。”
本来很不错的心情现在没了。
整个人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半跪半趴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更要命的是,脚心!那个的脚链似乎被这冰凉的粘液刺激到了,一股比平时更强烈的电流猛地窜过脚心最敏感的软肉,直冲尾椎!
似乎是以为王言在暴力强拆它,于是它进行了反制。
王言浑身一激灵,像被通了电的鱼,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溢出半声短促的呜咽。
他越是试图挣扎着把自己从粘液里拔出来,那滑腻的包裹感和脚心被电流反复刺激的酥麻感就越发强烈,激得王言腰根发酸,浑身发软,连呼吸都乱了套。
“李婉宁的破东西又怎么了啊!”
呜呜…啊~
“嘻嘻嘻……”
“快看快看!粘住啦!”
两个清脆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欢快声音从走廊拐角后面蹦了出来。两个穿着蓬蓬裙、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像两只小鹿一样蹦跳着出现。
一个手里拿着根长长的、色彩鲜艳的鸵鸟毛,另一个抱着个装满了亮片和彩色小球的塑料桶。
“哇!是个大哥哥!” 拿着羽毛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凑到王言跟前,好奇地打量着他狼狈的样子,“姐姐你看,他抖得好厉害,像果冻一样!”
“笨蛋,那是被‘甜蜜陷阱’粘住啦!” 抱着桶的小女孩老气横秋地教训妹妹,但脸上也是掩不住的兴奋,“这可是我们新发明的超级无敌粘粘糖浆!连爸爸的大皮鞋都能粘住!”
王言又急又气,脸上臊得通红:“快…快帮我弄开!”
他试着抬了抬被粘住的右脚,粘液拉出长长的、晶莹的丝。
脚心的电流还在间歇性地窜动,激得王言小腿肚直抽抽。
拿羽毛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蹲下来,用那根蓬松柔软的羽毛尖,试探性地、轻轻地扫过王言被粘液包裹的右脚脚背。
“唔!” 王言猛地一缩,可脚被粘得死死的,根本躲不开。
羽毛的轻柔搔刮混合着粘液的冰凉滑腻,再加上脚链电流的刺激,三重感觉叠加,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脚上爬,又痒又麻,激得他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
这里不是国内,语言根本不通。
“嘻嘻,他怕痒!” 小女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更亮了。她胆子大起来,羽毛开始专攻王言露在粘液外面的脚心边缘,那里正是最敏感的区域!
“别…别碰那里!啊哈哈…住手!” 王言又痒又急,想笑又觉得无比屈辱,声音都变了调。
徒劳地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那要命的羽毛,可越挣扎,粘液裹得越紧,脚心的电流似乎也越发放肆,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酸痒感像潮水般冲击着的神经,激得眼角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姐姐快看!他‘跳舞’了!” 拿羽毛的小女孩玩得不亦乐乎,羽毛搔刮得更快更密集。
另一个小女孩也放下桶,凑过来,伸出小手指,坏笑着戳了戳王言被粘液覆盖的小腿肚:“大哥哥,你的腿怎么了啊?好好玩!”
“不…不要”
王言没力气叫喊了。
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在粘稠的甜蜜陷阱里徒劳地扑腾,忍受着羽毛和手指的骚扰,更要命的是脚心那持续不断的、几乎要将他理智烧断的电流刺激。
“放过我吧。”
王言越是挣扎小女孩们便越会兴奋的逗弄他。
“不会…”
“我不会反抗了,请停下吧。”
就在他快要被这双重“酷刑”逼得崩溃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般席卷了这条充满甜腻气息的走廊: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小女孩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手里的羽毛和正要戳下去的手指都停在半空中。
她们缓缓转过头,脸上的兴奋和调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
“柳……柳姐姐。”
两个小女孩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柳如烟冷冷地走过来,眼神扫过狼狈不堪的王言和两个小女孩。
“谁让你们在这里胡闹的?”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对……对不起,柳姐姐,我们只是觉得好玩。”拿着羽毛的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
柳如烟皱了皱眉,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液体在王言被粘住的脚上。神奇的是,粘液很快就开始溶解。
王言如释重负,却又因为刚才的遭遇而满脸通红。柳如烟站起身,冷冷地对两个小女孩说:“再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两个小女孩吓得赶紧点头,抱着东西跑开了。
“起来吧。”柳如烟淡淡地对王言说。
王言红着脸,在柳如烟的注视下,狼狈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