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就是他打的!”
李梅突然捂住耳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完全不听老陈的话,脸上满是蛮不讲理的蛮横。
“我的保镖好端端的能去惹他?肯定是他先挑衅!你们破坏了我的养殖场,现在还纵容手下打人,等着!我回去就让李家给你们好看!你们就这么对待人民企业家?就这么对待纳税人?”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李梅的叫唤。
郭放从发电站门口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刚才他就一直在忍,可李梅得寸进尺,连毫不相干的队员都要算计,他再也没法坐视不理。
郭放走到李梅面前,目光扫过她气得扭曲的脸,最后落在那个还在捂胸口喘气的保镖身上,声音沉稳得吓人:“谁打人了?”
李梅见郭放出面,依旧嚣张,指着黄延:“是他!他打了我的保镖!你快看,都被打得站不稳了!”
“打了谁?”
郭放又问,目光依旧没看黄延,只是盯着李梅的手指。
“打他了!”李梅指着那个捂着肚子的保镖,“看他的样子,肯定伤得不轻!你们必须立刻,马上给我一个说法!”
郭放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个保镖身上,眉头微微一挑,又问:“怎么打的?用拳头?”
李梅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对!就是用拳头打的!”
郭放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接着,郭放的掌心突然泛起紫色的电弧,噼啪作响的雷球瞬间凝聚成型。
“抱歉,刚才我没看见,要不我演示一下?”郭放的声音依旧平静,可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浓,“是这样打的吗?”
话音未落,郭放猛地抬手,将雷球对着那个保镖甩了过去!
那保镖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抬起两个胳膊去挡。
可惜,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异能威慑,没料到郭放会真的动手。
“轰隆!”
雷球砸在他的胳膊上,瞬间炸开!
紫色的电弧瞬间包裹住他的左臂,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啊!!!!!”
保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双腿不停地蹬着地面,看起来痛苦至极。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保镖的双臂从胳膊肘往下已经被炸得粉碎,横断面处露出两节惨白的骨头,鲜血像喷泉一样往外涌,很快就在水泥地上积了一滩鲜红色的血洼,看着触目惊心。
李梅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刚才还飞扬跋扈的气焰瞬间被浇灭,看着地上惨叫的保镖,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郭放,双腿都在打颤。
郭放的目光扫过来时,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赶紧疯狂摇头,声音颤抖:“不……不是……我看错了……不是这样的……是我保镖自己不小心……跟他没关系……”
郭放收起掌心的电弧,靠在旁边的水泥墙上,哼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看错了?行,鸣溪,去给他治疗一下,别死在这,晦气。”
苏鸣溪从人群里走出来,点了点头,却没往前挪步。
只见她抬手凝聚出两个淡绿色的光团,指尖轻轻一推,光团飘了过去,精准地落在保镖断臂的横断面处。
淡绿色的光芒笼罩住伤口,原本疯狂流淌的鲜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那断臂的伤口依旧狰狞,连肌肉都在微微痉挛。
显然,苏鸣溪只做到了止血,后续的治疗根本不管,反正李梅有的是钱,让李家自己解决去。
“行了,既然是看错了,就赶紧滚吧。”郭放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眼神里的寒意让李梅不敢再停留,“别在这碍眼,万一一会儿妖兽再爆发,那么可能就不止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李梅毕竟是李家的人,大风大浪多少也是见过一些的。
刚才郭放突然动手让她的大脑有些空白,但现在已经缓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怨毒,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她狠狠瞪了老陈和郭放一眼,又转头看向黄延,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随后,她对着另外几个保镖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抬走!难道要等他死在这吗?”
两个保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地上还在惨叫的临时残疾保镖,脚步慌乱地跟着李梅离开了。
走到大坝入口时,李梅还不忘回头撂下一句狠话:
“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李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李梅灰溜溜地走了。
高跟鞋踩在大坝的水泥地上发出急促杂乱的声响,头也没回,朝着远处的越野车走去,连车门关上的声音都透着几分仓促。
郭放迈开大步走到黄延身边,宽厚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别跟这种人置气,仗着家里有俩逼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指手画脚的,不值当。”
他说话时嘴角勾着笑,眼神里满是对李梅的不屑,显然没把这种仗势欺人的角色放在眼里。
黄延转过身,对着郭放轻轻点头,语气平静:“我没在意,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你们倒是洒脱,不用管这些破逼事,我可就麻烦了啊。”
老陈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无语,他对着郭放摊了摊手,苦笑道,“回头李家要是找过来,少不得又要应付一阵,解释半天。”
郭放闻言,当即摆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行了,别在这装委屈了,我还没看出来你刚才那点心思?你攥着拳头的样子,差一点就忍不住动手了。以李家那不像人类的脑回路,你要是真动了手,他们能天天找你扯皮,到时候你才真得被恶心死。”
老陈被戳穿心思,也不再装模作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郭放的胳膊:
“好家伙,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你那点想法全写在脸上了,想装都装不像。”
两人很快收了笑,勾肩搭背地朝着大坝另一侧走去,时不时弯腰查看地上妖兽残留的爪痕和血迹,偶尔还停下来低声讨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