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雨还小,跑过来的仨人,都淋湿了点。
制片姐过来时,还看见院里晒了点绿豆,以为是他们家的,正打算收呢,被导演生拽了进去。
“妹儿,下雨发什么呆”
无语的制片姐,不太想搭理他。
莽夫,拽的人生疼,难怪找不着媳妇。
心里吐槽上两句,人舒服了。
导演突然鼻子发痒,不自觉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谁骂我”。
摄影哥眉头一皱,嫌弃的看他。
制片姐注意到厨房动静了,“小鲤,院里的绿豆,是你晒的吗?用不用帮你收”。
“绿豆?”唐小鲤关掉了抽油烟机,思考了两秒,“不是我的”。
“哦,那不管了”
话音刚落,没个十分钟,小雨直转暴雨了。
睡了个午觉的唐小鲤奶奶,醒来天塌了。
一地的绿豆,全被雨水冲走了。
她哭诉着,骂天骂地的。
也怪她嫌的慌,非要晒那绿豆,还故意晒在唐小鲤院里,指望能有人帮她收一下,结果落空了不说,颗粒无收了。
又开始骂唐小鲤了,不过雨声太大,屋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几乎没人听见,要是能听见,估计又得对骂上,划不来的。
唐小鲤奶奶骂的正起劲,一道闪电加天雷,在家附近的山上,“噼里啪啦”的落下了。
吓得她一激灵,慌忙回屋里,关紧门窗,不吭声了。
房间里的段少璟,听到雷声,才响起关紧窗户,碰巧看到跑进去那一下,“这死老太太,又做什么亏心事了,怕成这样”。
火锅底料呢,唐小鲤特意炒过的,还额外加了点排骨进去。
美其名曰,排骨火锅。
下雨天,跟火锅最配了。
青菜,肉,海鲜,饮料,小啤酒。
除了唐小鲤在外,其他人一整个微醺状态。
导演搂着摄影哥的脖子,张口闭口的“兄弟,来,干一个”。
制片姐趴桌上,抱着个酒瓶,醉到数星星。
段少璟算是状态可以的,还能回消息。
他们这反常举动,给唐小鲤看懵圈了,“是啤酒?刚刚还是微醺?几分钟就醉了?”
啤酒瓶,被她拿起来反复查看,也闻了闻,除了喝,主要她不爱喝这味。
肩膀上,冷不丁出现了一只胳膊。
唐小鲤诧异偏头,差点亲上。
喝得微醺的段少璟,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后,盯上了唐小鲤,就这么凑近她,眼底带着魅惑,柔声细语道,“小鲤鱼,我”。
他越凑越近,真要亲上了她了。
唐小鲤想躲的,被他的大手,扼住了她命运的喉咙,动弹不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段,少璟,你别瞎整”。
“整什么,他们的酒被我加了点料的,来,亲一个”,活脱脱一流氓样,段少璟在发骚。
酒,确实是加料的,闲得无聊的他,往酒里掺了点高度白酒,能不醉人吗?能不微醺吗?能不醉吗?
唐小鲤眉头一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了,直接一个零手起家,摸到他大腿根,就是掐。
昨天剪的指甲,方便掐菜,就没修平的,这一掐,可不得了。
段少璟直接被疼清醒,“哇哇哇”的大叫。
“你下死手啊!”
“谁叫你发骚啊?少爷?”唐小鲤阴阳怪气上了。
段少璟嘴都歪到太平洋了,摸着腿,无语道,“好的不学,竟学坏的”。
“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亲你个大头鬼”
“玩玩”
“玩玩?玩弄感情?”
“耶?谁说的”
“不跟你这个变态说话,我进屋了”
“我怎么又成变态了?”段少璟纳闷道。
一会流氓,一会变态的,他都里外不是人了。
不过,刚刚他那个反应,还真是酒精上头,精虫上脑了。
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刚刚唐小鲤的样子,双眼含泪(被辣的),嘴唇通红(被辣的),头发披散(被辣的)....
她就这么一偏头,要亲上他,能不心动吗?
何况,这小丫头,以前还说喜欢他。
生理性喜欢!都不一样啊!
匆忙回房的唐小鲤,关紧门后,依靠在后面,大口喘着粗气,心跳加速,脸颊发热,还有被辣肿的唇,已经开始抖上了。
努力平复情绪的同时,她不敢信,刚刚要是没看见他嘴角那一抹笑,就以她这股劲,估摸着早亲上了。
段少璟那张微醺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刺激。
偶然瞟见床头柜上,没开封的矿泉水,她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后,被呛到了。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让她缓过来了。
拍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唐小鲤,你也在发骚吗?”
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段少璟放下了杯子,刚打算起身去厕所,被人拽住了衣服。
一回头,看见是制片姐。
“咦,月亮怎么会动?”
“月亮?就这点酒量,都出幻觉了?”段少璟死命扒拉开她的手,一松开又握上了。
制片姐“哒吧”着嘴,眼神迷茫,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要憋不住了的段少璟,情急之下乱投医,揪过摄影哥的衣服,来调换自己的。
一换上,效果挺好。
制片姐去扒拉摄影哥了,边使劲边叨叨道,“什么东西,这么沉”。
此刻的摄影哥还被导演拽着在,制片姐这一下使劲,三个人,倒地上两个。
摄影哥还有点缓冲,落地不算疼。
导演是被硬拽着,直挺挺摔地上了,疼痛感都没有了,倒头就睡。
落地嘛,还有点玄学的。
摄影哥落制片姐怀里了,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一个被撞到冷哼,一个跌进温柔乡,两眼一对视,上头了。
解决完大事的段少璟,摇摇晃晃出了洗手间,一开门就遇上唐小鲤了,他摆着手,热情的打着招呼,“小鲤鱼”。
唐小鲤别开脸,躲他都来不及,一个扒拉,进了洗手间,关紧了门,打开了淋浴,生怕再听到他说话。
趴着门的段少璟,叫唤了两声,发现无人回应,酒精麻痹了他的脑袋,困意逐渐来袭,顾不上洗澡什么的,只想躺下。
路过桌子,意外踩到什么了。
低头一看,踩导演手了。
“靠,地上这么凉,你什么癖好”,醉归醉,毒舌还是得毒舌的,秉着心善,段少璟把导演拽进来了,“吃什么了,重的跟头猪一样”。
这时的导演,还真就“哼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