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汗湿衣服的导演和摄影哥,顶着屋顶凉风,喷嚏都来了。
“完了完了,感冒了”,导演身子骨弱的,抱紧了自己。
“大男人,吹点小风,咋了”,摄影哥话音刚落,喷嚏就来了,连打了三个。
导演丝毫不掩饰的笑了,“哟嚯,给你能耐了”。
“我不跟你争,毫无意义”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俩都快死翘翘了”
“瞎说,要不你给他们托个梦?”
“托梦?也不是不行哦”,导演一秒躺下,闭眼就要睡觉。
这壮举,给摄影哥看傻眼了,“真傻还是假傻,托梦不是只有死人才有的吗?傻叉导演”。
沉迷自己世界的导演,听不见他的叨叨。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吧,导演惊坐起,“我有预感,他们回来了”。
摄影哥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么大的汽车轰鸣声,需要你预感,留点力气等会喊救命”。
“呃...”,导演沉默了。
又是一个急刹,这回记住拉手刹了。
制片姐差点被刹吐了,好在提前扶住了唐小鲤避免她撞上。
“姐姐,你手?”
“没事,一天天疼”,制片姐额头都冒冷汗了,嘴还是硬的。
唐小鲤抿了抿唇,又要感动哭了,“谢谢姐姐”。
“待会给我单独做点好吃的,补补”
“好”
此时,屋顶的两人,先看的是段少璟,还没来得及叫,就见他急冲冲进屋了。
他着急上厕所,还无意间撞倒了梯子。
“砰”的一声巨响,惊动了车内的两人。
“咋了?”制片姐疑惑下车。
唐小鲤摇了摇头,“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屋顶的两人,探着脑袋,看着他们唯一的希望梯,倒下了。
围观的制片姐看到是梯子倒了,“这玩意怎么在这?”
“不知道”
一场奔波后,完全忘了。
又一次燃起希望的他俩,拼命喊着救命。
可屋顶风太大了,他们长时间没喝水,又爱吵架的,嗓子早嘶哑了。
眼瞅着她俩要走了,他们都慌了。
人到了绝境,是真的会想哭。
某一两滴泪,碰巧落地上,落唐小鲤头顶了,“嗯?又下雨了吗?”
她抬头看看天,碰巧看到了屋沿上两个大脑袋,被吓到后退了好几步。
见唐小鲤抬头了,两人重燃希望,拼命招手。
招手的动作,制片姐听声看见了,也被吓到了,拽上唐小鲤就要跑,“靠,大白天的,见鬼了”。
“见鬼?”唐小鲤鼓起勇气,再次抬头,她看清楚是谁了,“导演?摄影哥哥?”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制片姐,忙着震惊了。
用着最后一口力气,导演喊了个“救命”。
懂一点唇语的唐小鲤,反复看懂了那两个字,激动地抓住制片姐的手,“姐姐,他们在叫救命,快救救他们”。
她们齐力扶起了梯子,他们也安全落地。
他们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了。
唐小鲤注意到了细节,进屋拿了水。
看到水的那一刻,几乎是用抢的,猛得灌了大半瓶水,才缓过劲来。
导演委屈地控诉道,“为什么突然跑掉?为什么不管我们?为什么去那么久?”
制片姐无辜的很,她跑了半天的厕所,去哪管他们死活,以为他俩干完早跑哪偷懒去了。
唐小鲤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都快哭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扶梯子了”。
摄影哥心软了,一把推开导演,“没事,我们不是下来了吗?”
导演此时像个小丑,都苦笑了。
发泄完的段少璟,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哭声,“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挺大俩男人,欺负个小孩,好意思吗?闲的?”
导演和摄影哥对视上一眼,瞬间委屈,撇开嫌弃,拥抱在一起。
唐小鲤擦干眼泪,“不是,不是他们欺负我,是我没扶好梯子,害他们在屋顶待了好久,对不起”。
“就这事,没事没事,我的错啊,跟你有什么关系”,段少璟揽过所有责,“该我道歉,对不起”。
导演和摄影哥有些受宠若惊了,一秒松手,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算是听明白的制片姐,给他们俩一人一脚。
导演:“干嘛?”
摄影哥:“咋了?”
“就你俩?怪不了别人,不整那些不干净的窜稀套餐,我至于去卫生院,我不去卫生院,你俩也没事,这怪谁,怪你俩,贪图美色,害人害己”,制片姐咬牙切齿的控诉道。
导演和摄像哥沉默了,尴尬的挠头。
“挺大俩男的,逼事干不成,坏事整一堆,屋顶修好了,不会自己下来,就这点距离,摔下来能咋滴,就断胳膊断腿嘛,死不了就行了”
导演和摄像哥被吓得,冷眼看她。
“看什么看,再看给你俩眼睛挖了”
导演和摄影哥对视上了,同时委屈撇嘴。
“害得我好钱又遭罪,报销”,制片姐恶狠狠的瞪着他俩,“两倍”。
导演和摄影哥岂敢不从,疯狂点头。
全程看戏的唐小鲤和段少璟,一整个目瞪口呆,特别是唐小鲤,惊到眼眶里那滴泪,半天落不下来了。
段少璟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嘀咕道,“别学你姐,太凶找不到老公的”。
唐小鲤皱眉撇嘴,“有你什么事?都怪你”。
“啧,咋了咋了,又咋了,我又咋了”
“你说话讨人厌”
“我道歉”
“我不接受”
“别呀”
唐小鲤思考两秒,“改天吃火锅吧,姐姐今天不能吃”。
“都听你的”
“我去备菜”
“我帮忙”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全然不顾他们仨个。
导演疑惑皱眉,“什么情况?”
“段少,这么容易服软的?”摄影哥嘴震惊到张老大了。
制片姐已经见怪不怪了,“嗯...一直这样啊”。
“有吗?”导演和摄影哥几乎同时说。
“有,只对小鲤”,制片姐看了眼时间,该吃药了,就进屋了。
导演和摄像哥再次对视上了,这回不是同病相怜了,是各自嫌弃的,移开视线,还不忘对着对方,冷哼一声,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