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吃过饭的两个人,硬生生喝了两小碗粥,合伙吃了四分之二的烤鸭和卤菜,给段少璟急得换大碗了。
“你俩饿死鬼投胎呀!”
摄影哥和导演,忙着抢夺最后一个鸭腿,没空搭理他。
“住手”,段少璟一声吼,两人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咳了声暗示制片姐。
制片姐秒懂,捡给了唐小鲤,“小孩补身体,你俩抢什么?”
“我不用的”
“吃,这两货跟没吃过饭似的”,段少璟顺势给她夹了鸡翅,鸡爪,“多吃点”。
“姐姐,他们吃过饭了?我要不要再去煮点”,看这架势,唐小鲤严重怀疑粥不够喝。
“他们?吃过了,一人吃了一大碗面,一个烧饼,一碗胡辣汤”,制片姐咽了下口水,“大概率是猪吧,消化快”。
“什么东西?吃这么多了,现在还跟我抢,快把他们赶出去,我不够吃了”,段少璟开始护食了。
摄影哥和导演,选择性屏蔽话。
那一大锅粥,都给吃完了。
给制片姐震惊到,为他们打了饱嗝。
先吃饱的摄影哥,摸着肚子,“还是小鲤做的饭好吃,嗝”。
导演吃完最后一口,“满足”。
“烦死了”,段少璟瞪着他们,咬牙切齿道。
理所应当,吃得最多的洗碗,收桌子。
剩下的嘛,就负责分享另外。
制片姐把唐小鲤当小孩养了,给她买了不少的东西,拽上她就往房间走。
十分钟后,闪亮登场。
制片姐故弄玄虚的,咳了好几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我们的小鲤小美女,即将闪亮登场,掌声,欢呼声,起”。
大家都挺配合的,毕竟威严在那儿。
房间里的唐小鲤紧张了,呆呆的站着。
淡粉色,齐胸襦裙,唐朝的。
制片姐疯狂眼神暗示,“大胆一点,女孩子嘛,要有足够的自信”。
“嗯”,唐小鲤拽了拽裙子,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半掩的门,还自己配音了,“当当当当”。
制片姐做了个闪亮登场的手势,“美吗?”
“美美美”,摄影哥帮忙打灯。
“好看的很,标致极了,就是裙子长了点,下回买断点,还有那簪子,都说买我选的,非不听,搭理吧”,导演说话不中听,出发点是好的。
制片姐抬手就拍了他的脑袋,“有你什么事?烦死了”,实在气不过的她,又猛踹他那条老腿。
疼得导演,捂哪都不对。
发簪,发夹,汉服,鞋子,都是在景区买的,还挺贵的,不过制片姐真把唐小鲤当妹妹养了,就是花钱丝毫不手软,喜欢就买。
唐小鲤抿了抿唇,“嗯...姐姐,会不会很贵呀”。
“啧,不贵,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行”,制片姐拉着她的手,“女孩子嘛,就要多打扮,姐给你买了护手霜,记得涂”。
“嗯”,唐小鲤咬着唇,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她这是感动。
“哎哟,小可怜”,制片姐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想哭就哭,可以感动,但是不能勉强自己,就比如现在,都快咬破皮了,松嘴啊”。
“嗯”
腿属实是痛的导演,东歪西倒的,撞上发呆的段少璟,直接踩到他了,“不好意思啊”。
段少璟“嗯”了声。
“嗯?你不生气?”导演不可置信问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段少璟一个身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莫名的紧张,让他想逃离这,果断往房间走。
导演哑口无言。
摄影哥沉默。
制片姐那嫌弃的小眼神。
只有唐小鲤叫住了他,“段少璟”。
“嗯”,他回头了,对视上的那一秒,宛如有一股电流涌动,嘴唇都在颤抖。
“我好看吗?”唐小鲤转了个圈,一开始就在等他的回应,见他一直呆站着,他们又在说话,就没问。
段少璟紧抿着唇,很认真地回答她,“好看,小鲤鱼,最好看啦”。
唐小鲤笑了,“我也觉得”。
好似得到他的赞许,会开心加倍。
“呃...我就是...回个房,充个电”,已经开始紧张了,等不到回答了,他撒腿就跑。
关上门的那一刻,得到了放松。
欢呼声最大,掌声最响的那个,不是他们,是他段少璟。
唐小鲤出现时,他大脑释放的多巴胺使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心出汗,脸颊微红的。
手机当然是有电的,他现在需要冷静,然后百度一下,《见到女孩子会脸红紧张是为什么?》
“缺乏自信?社交焦虑?滚”,给段少璟气的卸掉百度,把手机重重扔床上了,“什么破百度,垃圾”。
客厅里的四个人,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特别是导演,“段少,抽风了?”
“哎”,摄影哥秒捂他嘴,生怕被听见,“又想挨骂了”。
“哦”,导演扒拉开他的手,“一股子臭味”。
“不好意思,刚刚摸了屁股”
“yue,yue,yue”
制片姐捂住了唐小鲤的耳朵,“非礼勿视啊,他俩恶心”。
唐小鲤点了点头,“姐姐,我要把衣服换下来”。
“怎么了?不喜欢”
“会弄脏的”
“衣服是用来穿的,不能挂着欣赏哦”
“嗯,我没洗澡,臭臭的,衣服香香的,跟姐姐一样”,唐小鲤解释道。
哄得制片姐喜笑颜开的,“嘴真甜啊,宝”。
“我换衣服去了,姐姐”
“嗯,去吧”
唐小鲤提着裙摆,进了房间,把制片姐买给她的礼物,小心翼翼放进了盒子里,有个平安福,她捏手里了。
那两人还在吵,叨叨叨个不停。
制片姐一手揪一个耳朵,“吵吵吵,就你俩不合,滚出去干活去,你稿子写了,你视频剪了,还有空玩”。
没有丝毫防备的他俩,硬被揪上拽出去了。
“妹啊,疼,我去我去,我去干活”
“姐,放手,耳朵要掉了,我干”
“哟,下雨了,你俩干活去,我去睡会”,制片姐果断放手,拿了门口唯一的伞,去休息了。
留下两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如难兄难弟一般,冲进雨里,当牛马了。
车上,摄影哥越剪越没动力,“你是导演耶,你怕她?”
“你不也怕吗?”
对视上那一眼,都是嫌弃,不如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