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在长安城给女帝置办宅院这件事,说起来还有点小插曲。
自从女帝微服来访,见识了长安的新貌和行政院的“奇观”后,似乎对这座焕然一新的帝都产生了一丝……兴趣?(或者说是对范林这个谜团的好奇心加重了?)她并没有立刻返回凤翔,而是决定在长安小住几日,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范林的“治国方略”(以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范林得知女帝要留下,简直心花怒放!机会啊!天大的机会!必须趁热打铁,好好表现!让女王陛下彻底对自己改观!第一步,就是解决住宿问题!怎么能让尊贵的岐王陛下住驿馆呢?必须安排上最好的!
他大手一挥,动用了大公的特权(和系统积分),在行政院旁边,那片被他划为“镇岳廷府”的最高档住宅区里,精心挑选了一处最幽静、最雅致、安保最严密(坦克巡逻路线覆盖)的宅院。这宅院原本是某个前朝皇亲的别业,范林接手后,又用系统黑科技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了一遍,融合了唐风雅韵和现代舒适(比如地暖、独立卫浴、隔音玻璃等,外表看不出来),堪称长安城的“楼王”!
当范林屁颠屁颠地带着女帝去看房时,女帝虽然表面依旧清冷,但眼底深处还是闪过了一丝讶异。这宅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极其精致,更难得的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和安全感?比她岐王府的寝宫似乎……还要舒服些?(地暖的魔力!)
“陛下,您看这儿还满意吗?”范林搓着手,一脸期待,“这儿离行政院近,您要是想视察工作……呃,是指导工作,也方便!安全绝对有保障!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除非是袁天罡那种级别的苍蝇……)
女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于是,女帝便在长安这处“行宫”暂住了下来。
安顿好女帝后,范林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活络了。光住得好不行,还得有机会深入交流啊!公务场合太正式,人多眼杂,没法聊掏心窝子的话(虽然他也没什么掏心窝子的话,主要是想套近乎)。必须创造私人空间!
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微风徐徐的夜晚,范林鼓起勇气,向女帝发出了“非正式友好会谈”的邀请。
他精心挑选了长安城新开的一家、也是唯一一家、走“高端精品路线”的酒楼——“醉仙居”(名字俗气,但装修是范林按现代米其林风格捣鼓的,格调很高)。包下了最顶层的雅间,窗外正对长安夜景和……行政院的通天塔尖(算是地标?)。
邀请的说辞也经过了反复推敲:“陛下,今日政务不忙,月色正好。臣……备了些漠北新到的马奶酒和江南急送的鲜鲈鱼,想请陛下小酌两杯,顺便……请教一些关于民生治理的难题。不知陛下……可否赏光?”(理由冠冕堂皇,突出“请教工作”,淡化“私人聚会”色彩!)
女帝接到邀请时,正在书房翻阅范林送来的(经过AI美化过的)镇岳廷政务简报。她看着范林那副故作严肃又难掩期待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范林,又想搞什么名堂?请教民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过,她确实也有些问题想私下问问范林,比如那行政院的运作细节,那些新奇物件的来源等等。而且,连日来见识了长安的变化,她对这个“异数”的好奇心,也确实达到了一个顶点。略一沉吟,她便点了点头:“可。”
范林差点没乐出声!强忍着激动,赶紧去准备!
当晚,醉仙居顶楼雅间。环境幽静,烛光(其实是电蜡烛)柔和。桌上摆着精致的瓷器(系统买的仿古精品),里面盛着范林吹上天的“漠北马奶酒”(其实是系统商城买的优质发酵乳饮料,度数低,口感好)和清蒸鲈鱼(厨子是范林用系统菜谱培训的,味道确实不错)。
女帝如期而至,依旧是一身便服(素雅长裙,减去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柔美),更显风姿绰约。范林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收敛心神,摆出“正经”姿态。
起初,气氛还有些拘谨。范林绞尽脑汁,从“如何提高粮食产量”(杂交水稻了解一下?)聊到“如何促进商业流通”(修路!必须修路!),再到“如何加强基层治理”(搞居委会!发宣传册!)。他把自己从网上看来的、游戏里学来的、以及系统AI建议的种种“先进经验”,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遍,说得口沫横飞,生怕冷场。
女帝起初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话问一两个关键问题,往往能问得范林卡壳(因为很多细节他根本不懂!)。但渐渐地,她发现范林虽然言语夸张,很多想法天马行空(甚至荒谬),但其中确实蕴含着一些……前所未闻、却又似乎行之有效的思路!尤其是关于组织效率、技术应用和普惠民生方面,给了她不少启发。
几杯马奶酒下肚(这酒口感醇厚,后劲温和),话题也开始从严肃的政务,慢慢转向更轻松的方向。范林见女帝似乎放松了些,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穿插一些“趣闻”。
“陛下您不知道,上次我教百姓踢球,有个老大爷,抱着球就往自家门里跑,说是要‘进球’!笑得我肚子疼!”
“还有放电影那次,放到孙悟空被压五指山,有个小孩哇哇大哭,非要我上去把山搬开!”
“行政院那帮文武官,天天吵架!为了一笔修水渠的款子,文官说要用青石,武官说用红砖,吵了整整三天!最后我一生气,说用水泥!他们全傻眼了!哈哈哈!”
范林讲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女帝听着这些市井趣事和官场糗事,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不禁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偶尔还会轻轻摇头,似乎觉得……很有趣?
她也难得地,开口说了一些岐国治理中的趣事和难题,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比起平日朝堂上的威严,已是柔和了许多。范林赶紧抓住机会,大拍马屁(兼表达观点):
“陛下圣明!此法甚妙!臣觉得还可以这样……巴拉巴拉……”
“哎呀!岐国也有这等事?跟我们这儿差不多!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呃,不是,是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越聊越投机!从民生百态,聊到江湖轶事,甚至偶尔还会探讨一下武功心得(范林吹嘘他的中天位内力,女帝不置可否)。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和谐!仿佛……不再是君臣,而是两个相识已久、志趣相投的朋友(?)在月下对酌,畅谈天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月色渐深,酒坛也空了几个。范林酒量其实不错(有内力打底),但为了烘托气氛,也装作有些微醺,说话更加“推心置腹”。女帝则始终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只是白皙的脸颊上,也悄然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她平日极少饮酒,今夜破例多饮了几杯,虽未醉,但确实感到有些头晕目眩,身体微微发热,一种久违的……放松感,悄然蔓延。
“范林,”女帝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慵懒,“你那些……异域之物,究竟从何而来?还有那行政院中的种种机关……莫非真是仙家法术?”
来了!终极问题!范林心里一紧,但酒壮怂人胆,他嘿嘿一笑,开始施展终极忽悠大法:“陛下,实不相瞒!臣……臣乃海外遗民!祖上曾得异人传授,有些……呃,奇技淫巧!至于具体来源嘛……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灵了!总之,陛下放心,臣绝无恶意!这些东西,都是为了造福百姓,辅佐明君!”(把自己标榜为“海外遗民+天选之子”,完美!)
女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凤眸,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迷离。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夜已深,酒楼也到了打烊的时候。范林见好就收,主动提出送女帝回府。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女帝因为酒意和些许不适(主要是头晕),脚步略显虚浮。范林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臂,轻声说:“陛下,小心台阶……要不,扶着臣的手臂?”
女帝瞥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小臂上。触感微凉,却让范林心头一热!哇!女神碰我了!虽然是隔着衣服!
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主要是范林单方面提供支撑),走出了醉仙居。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少许酒气。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更夫敲梆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气氛……有点暧昧,又有点宁静。
范林心里美滋滋的,感觉今晚的“战略目标”超额完成!不仅聊得开心,还有了肢体接触!(虽然是扶手臂)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女帝,见她微闭着眼,长睫轻颤,似乎有些疲惫,但那绝美的侧颜在月光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陛下,”范林轻声说,“今晚……聊得很开心。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向陛下请教。”
女帝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范林顿时心花怒放!有戏!绝对有戏!
将女帝安全送回“行宫”,交给等候的九天圣姬(妙成天和玄净天看到范林扶着女帝回来,眼神那叫一个复杂!),范林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去的路上,他哼着小曲,感觉脚步轻快,仿佛要飞起来一样!
而回到寝宫的女帝,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回想着今晚的对话和……那家伙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样子,冰冷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极淡的笑意。
“这个范林……或许,也并非全然……讨厌?”
今夜的长安,月色格外温柔。一场看似普通的私下聚会,却在两人心中,都投下了一颗不一样的石子。范林的“攻略”大计,似乎……又前进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