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皆是如此,我和文娘也调整好了作息时间,每天寅时就要起来准备,卯时出门,去摊位上煮好早点,静待客人们上门。卖完之后再回家补觉,下午的时候主要空闲下来收拾家里,或是做些准备工作。吃完晚饭之后就早些睡觉,等待第二天的早起。
卖早点挣得就是份辛苦钱,起的比鸡早,还要抓住零碎的时间补觉。做了几天之后可能是习惯了,觉得也还好。
我和文娘对现在的生活倒是挺知足的,毕竟我们刚刚经历过野人的生活,如今能吃饱穿暖,吃这点苦不算什么。
就在我们以为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早上,生意也一般,摊位前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位客人。这时,几位大汉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还坐了下来。
我以为是来吃早点的客人,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前询问各位要吃些什么。为首的那个人看了看我,大概是我年纪不大的缘故,他又看了看文娘。
他身后的小弟朝着我抬了抬下巴,问我俩谁是这个摊位的老板?来者不善,我们两个弱女子也没什么自保的能力。我只能点头哈腰,说:“我们两姐妹开个早餐摊子,不知几位客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这顿我请大家吃!”
看我上道,那个小弟没接我的话,只问我有没有听过虎哥的声名?我只好说我们初来乍到,对此地不太了解。又好似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冲着为首的那人说道:“原来您就是虎哥啊!之前听别人聊天说起过,只是我们人微言轻,也没机会拜访您,真是失礼了!”我又重提了请大家吃早点的话,文娘也端出来了一托盘的包子油条和几碗胡辣汤,只说请各位尝尝味道,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
大概是我们的态度实在太过诚恳,这波人暂时没说收保护费的事,都坐下来吃东西了。汤足饭饱,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还是那名一直问话的小弟开了口:“这条街谁不希望得到我们虎哥的保护,一个月一两银子,保你无事!”小弟哼哼了两声,又补充道:“若是没有我们虎哥罩着,你这摊子,怕是要出乱子啊!”这就是威胁了!
我暗暗算着帐,这几日刚开业,客人的数量还算可以,刨去各项成本,一天能赚个二百文钱,不下雨的话都可以支摊子来做,若是减掉下雨天做不了的,一个月三四两银子是可以赚得到的。现在还要拿出接近三分之一的银子交保护费,我是心有不甘的,但反抗我也不敢,一来我是真的打不过,二来万一他们真的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法子,我们的摊子很快就要倒闭了,我们输不起。
我眼珠子转了转,有好言好语的说道:“我们两姐妹初来乍到,实在不懂这里面的规矩。我们自然是希望能有虎哥在上头罩着,只是我们刚开业三天,就挣了几百文,全都拿来买材料了,这一两银子实在是拿不出来。”
我边说边瞄着为首的虎哥的神色,见他眉毛倒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我连忙说道:“请虎哥宽限我们几天,等挣到钱了我们立马交!”
虎哥说:“看在你们刚开业的份上,我们已经宽限了三日了。早知道我们第一天就来跟你说这个事,好让你们有个准备。”
虎哥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处理办法,他的样子凶神恶煞的太过恐怖,我好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摊子掀了,那样我的生意也就没法做了。
还好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虎哥又说了一句,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