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桌面上,寇宁坐在工位上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真厉害啊……”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种在专业上的碾压,既让人安心,又隐约带来一种压力。
他甩甩头,试图把脑海里那个身影赶出去。司湳是司湳,司汀南是司汀南,他反复告诫自己。
“寇经理!”小李头探进门,“这是今天的资料你看一下。”
“好。”寇宁接过。
随后小李一脸八卦道,“寇哥,晚上部门团建,去不去?听说司总监也去……”
寇宁心里咯噔一下。他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尤其是要和司湳一起。
他张了张嘴,正想找个理由推掉,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来:“寇宁,晚上有空吗?”
寇宁猛地抬头望去。
司湳挺拔的身姿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呃,司总监,我……”寇宁下意识地想拒绝。
“关于你昨天反馈的问题,”
“我需要和你再详细核对几组数据,可能耗的时间比较长。团建可以晚点去,或者不去也行,我们找其他地方……”
“去,我去。”寇宁立马打断他,比起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他还是觉得人多一点好。
司湳勾起嘴角微微侧头看向小李,“你们先去,位置给我们留着。”
小李立刻会意,笑嘻嘻地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明白!那我先出去啦。”
寇宁一口气憋在胸口。
这理由找得……
……
吃完饭,包厢里太吵闹了,他俩不得不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了。
还是独处了。
寇宁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司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寇宁旁边。两人肩膀离得很近,寇宁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种薰衣草裹着木香的极淡的味道,和他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气息微妙地重合了一瞬,随即又迅速消散。
“这部分,”司湳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寇宁屏幕上标红的区域,“你怀疑数据采集有误?”
寇宁点了点头:“是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太合理。”
“嗯。”对方微微颔首,指尖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调出几份加密文件,“看看这个……”
寇宁凑过去看,两人靠的更近了些,那混合着让他心动的气味更加浓了一些。他屏住呼吸,目光落在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上,司湳的讲解条理清晰,每一个疑点都被他详细地指出。
寇宁不得不承认,抛开那些莫名的熟悉感和心悸,和这个人一起工作效率极高,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有种通畅的爽快感。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基本清楚了,”寇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谢谢司总监,这样问题就明朗了。”
对方“嗯”了一声,关掉文件窗口。
“外面好像又下雨了。”他忽然说着目光投向窗外。
寇宁也转头看去,果然,细密的雨丝正斜斜地打在玻璃上,他这才想起早上出门看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是大晴天,这天气预报天天报晴天天天下雨。
“还真是……”他有点无语。
“又没带伞?”男人试探着问道。
“嗯。”寇宁点点头。
对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雨势,又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一起走吧,我开车送你一段。”
“不用麻烦了,司总监。”寇宁立刻拒绝,“我坐地铁就行,我家离地铁站很近。”
是的,他虽然有车,但还是喜欢坐地铁上班,起码不会堵车。
“雨不小,”司湳转过身目光落在寇宁身上,带着一种平静的坚持,“地铁站走过去也要十分钟。”他顿了顿,补充道,“顺路送你没关系的。”
寇宁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