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炼药破厄，内奸现形
混沌古坛下的临时丹房内，丹火熊熊燃烧。牛凌天盘膝而坐，身前悬浮着数十种珍稀药材，地尊（8重）后期的混沌火灵之力精准控制着火焰温度，药尊（7级）的丹道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混沌兽趴在一旁，半步道祖（6重）的气息笼罩着丹房，隔绝外界干扰，腹部的伤口在混沌核心的滋养下已结痂愈合。
“克制蚀灵之力，关键在于净化与固本。”牛凌天指尖轻点，一株通体雪白的灵草飞入丹火中。这是混沌雪莲，生长在混沌遗迹的极寒之地，能中和阴邪之力，是此次炼制丹药的主药之一。紧随其后，他又投入九天灵乳结晶和金纹清心花，前者能稳固修士根基，后者可驱散侵蚀识海的蚀灵之气。
韩飞推门而入，王级合道（10重）巅峰的气息带着一丝风尘，手中捧着一卷黑色兽皮卷：“盟主，这是从韩家古籍库找到的蚀灵族记载。上面说蚀灵之力靠吞噬灵气繁衍，一旦侵入体内，会顺着经脉啃噬灵核，普通丹药根本无法清除。”
牛凌天目光落在兽皮卷上，上面画着的蚀灵族图腾与矿脉中见到的魔纹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混沌核心中残留的混沌本源，心中一动：“混沌之力能净化万物，或许可以将其融入丹药。”
他抬手召回混沌核心的一缕本源之力，金色流光缠绕在指尖，缓缓注入丹火。原本赤红的丹火瞬间染上金边，药材融化的速度加快，药液中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韩飞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有人将本源之力用于炼药。
“这是净灵破厄丹，药尊（7级），不仅能净化蚀灵之力，还能临时提升修士的灵气抗性。”牛凌天双手结印，药液在丹火中凝聚成三十枚圆润的丹药，丹身上布满金色纹路。他将丹药装入玉瓶，递给韩飞，“你带下去分发给各大家族和联盟修士，尤其是驻守防线的人，提前服下以防万一。”
韩飞接过玉瓶，感受着里面精纯的药力，郑重点头离去。丹房内刚恢复安静，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蒋志的身影撞了进来，半步道祖（1重）初期的气息有些紊乱。
“盟主，出事了！王家矿脉的混沌精金被劫，王浩重伤昏迷，现场留下了李家的族纹印记！”蒋志脸色铁青，递过来一块破碎的令牌，上面刻着李家的金色剑纹，边缘还残留着蚀灵魔纹。
牛凌天瞳孔一缩，捏紧令牌。李家掌管祖地兵器锻造，混沌精金是炼制高阶兵器的关键材料，如今被劫，对半月后的大战影响极大。他立刻收起丹炉：“去王家矿脉！”
两人骑着混沌兽疾驰而去，半个时辰后抵达苍莽山脉。矿脉入口一片狼藉，王家子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多已没了气息，少数幸存者也都身受重伤。王浩躺在一块巨石旁，胸口凹陷，皇级合道（7重）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牛凌天急忙取出一枚净灵破厄丹，碾碎后融入清水，喂入王浩口中。药尊（7级）的药力迅速生效，王浩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缓缓睁开双眼。
“盟主……是李家的人……”王浩虚弱地说道，“他们突然闯入，带头的是李默，半步道祖（6重）的气息，他身边还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出手就是蚀灵之力……”
李默是李啸天的次子，境界与李啸天相当，一直负责李家的矿脉开采事务。蒋志皱眉道：“李默向来低调，怎么会突然对王家出手？而且还勾结蚀灵族？”
牛凌天没有说话，目光扫过现场。地面上的脚印杂乱，既有李家功法特有的金灵之力残留，又有蚀灵魔纹的痕迹。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李默若要劫矿，没必要留下如此明显的族纹印记。
“混沌兽，探查矿脉深处。”牛凌天吩咐道。混沌兽点头，半步道祖（6重）的神识扩散开来，很快便发出一声低吼。两人跟着它来到矿脉深处，只见一面岩壁被炸开，里面的混沌精金已被洗劫一空，而岩壁后，刻着一个隐蔽的黑色图腾，与墨玄身上的蚀灵族图腾如出一辙。
“是栽赃。”牛凌天肯定地说道，“有人故意用李家的族纹和蚀灵魔纹混淆视听，目的是挑拨李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
就在这时，李磊的身影出现在矿脉入口，半步道祖（1重）后期的气息带着怒意：“盟主，我父亲刚收到消息，说王家指控李家劫矿，已经带着李家弟子赶来了！”
话音刚落，李啸天便带着一群李家弟子冲了进来，半步道祖（6重）的金灵之力凌厉如剑：“牛凌天，我李家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陷害！”
“李族长别急。”牛凌天侧身让开，露出岩壁后的黑色图腾，“你看这个。”
李啸天凑近一看，脸色骤变：“这是蚀灵族的图腾！他们竟想用这种手段挑拨离间！”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白苍澜带着白家弟子也赶了过来。自从白宇之事后，他行事越发谨慎，半步地尊（3重）的气息小心翼翼：“盟主，我收到消息，说这里发生变故，特来支援。”
牛凌天看着眼前的三方势力，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朗声道：“既然有人想挑拨我们，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蒋志，你带王家弟子去李家暂避，对外宣称王家与李家彻底决裂。”
蒋志一愣，随即明白了牛凌天的意图，点头应道。李啸天也反应过来，沉声道：“我会配合盟主，引出幕后黑手。”
安排好一切后，牛凌天带着混沌兽返回联盟总部。刚踏入大殿，就看到韩飞神色凝重地站在殿内，身前跪着一名五花大绑的白家弟子。
“盟主，此人是白家的护卫，我在分发丹药时，发现他体内有蚀灵印记，试图破坏丹药。”韩飞说道。
那名白家弟子低着头，浑身颤抖，皇级合道（5重）的气息紊乱。牛凌天走到他面前，混沌火灵之力涌入其体内，瞬间便察觉到一丝微弱的蚀灵之力盘踞在他的灵核旁。
“是谁指使你的？”牛凌天冷声问道。
白家弟子牙关紧咬，不肯说话。牛凌天眼神一厉，焚天丹道的力量催动，金色丹火顺着经脉涌入他体内，灼烧着那缕蚀灵之力。白家弟子惨叫一声，浑身冒出黑烟：“我说！是白家族长身边的长老白玄！他让我在丹药中混入蚀灵粉！”
白玄是白苍澜的堂弟，半步地尊（2重）的境界，一直掌管白家的刑罚事务。牛凌天心中一动，白玄在白宇死后，一直积极提议彻查各大家族，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内奸。
“带我去见白玄。”牛凌天说道。
韩飞带着牛凌天来到白家府邸，白玄正在指挥弟子加固防御。看到牛凌天到来，他脸上露出笑容，半步地尊（2重）的气息显得十分热情：“盟主怎么来了？莫非是有什么吩咐？”
牛凌天没有废话，直接出手，地尊（8重）后期的混沌火灵之力化作锁链，瞬间缠住白玄。白玄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挣脱：“盟主，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牛凌天冷笑一声，掌风拍出，击中白玄的胸口。白玄喷出一口黑血，体内的蚀灵之力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周身浮现出黑色魔纹。
“你果然是蚀灵族的内奸！”白苍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看着白玄身上的魔纹，目眦欲裂。他一直信任的堂弟，竟然才是潜伏在白家最深的隐患。
白玄挣脱不开，索性不再伪装，狞笑道：“白苍澜，你就是个废物！若不是你优柔寡断，白宇也不会死，白家早就掌控祖地了！”
他猛地引爆体内的蚀灵之力，想要与众人同归于尽。牛凌天早有防备，混沌核心的本源之力爆发，金色光幕将其笼罩。蚀灵之力在光幕中被快速净化，白玄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为一滩黑灰。
解决完白玄，白苍澜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悔恨。牛凌天安慰道：“白族长，你也是受害者，不必太过自责。当务之急是找出其他内奸，备战半月后的大战。”
白苍澜点头，缓缓站起身：“我这就下令彻查白家，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内奸。”
离开白家后，韩飞忍不住问道：“盟主，你怎么确定白玄就是内奸？”
“白宇被种下蚀灵印记，绝非一人之力能做到。”牛凌天解释道，“白玄掌管白家刑罚，有很多机会接触白宇，而且他在白宇死后急于上位，行为太过反常。”
两人刚回到联盟总部，蒋志就传来消息，李家府邸外出现了一批黑衣人的踪迹，似乎在窥探什么。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鱼儿上钩了。”
当晚，李家府邸内灯火通明。李啸天故意在大殿内发脾气，斥责李默办事不力，引来王家不满。李默跪在地上，装作委屈的样子，半步道祖（6重）的气息隐忍不发。
府邸外的密林中，几道黑影潜伏着，正是蚀灵族的修士。为首的是一名半步道祖（4重）的黑衣修士，他看着李家府邸的动静，冷笑道：“六大家族果然不堪一击，再挑拨几次，他们就会自相残杀。”
就在他准备下令行动时，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牛凌天、李磊、蒋志、韩飞四人围了上来，混沌兽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现，半步道祖（6重）的威压让黑衣修士们动弹不得。
“你们早就知道？”为首的黑衣修士脸色大变。
“若不是给你们设局，怎么能引出你这个大鱼。”牛凌天手持破魔圣剑，地尊（8重）后期的气息全面爆发，“说，蚀灵族的大军何时抵达？还有多少内奸潜伏在祖地？”
黑衣修士咧嘴一笑，露出诡异的牙齿：“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他突然引爆体内的蚀灵之力，想要自杀。
“想死？没那么容易！”牛凌天冷哼一声，混沌火灵之力化作牢笼，将其包裹。蚀灵之力的爆炸被限制在牢笼内，黑衣修士被炸得奄奄一息，却并未死去。
蒋志上前，镇岳神体的土灵之力涌入黑衣修士体内，暂时封住了他的经脉。韩飞则用水灵之力探查他的识海，王级合道（10重）巅峰的水灵之力小心翼翼地剥离蚀灵之力的干扰。
“盟主，他的识海被下了禁制，一旦强行探查，就会触发蚀灵之力，彻底销毁记忆。”韩飞无奈地说道。
牛凌天思索片刻，取出一枚净灵破厄丹，强行喂入黑衣修士口中。药尊（7级）的药力缓缓渗透，一点点侵蚀着识海的禁制。他同时催动混沌核心的本源之力，金色流光顺着指尖涌入黑衣修士的识海。
“啊！”黑衣修士发出凄厉的惨叫，识海的禁制在丹药和混沌本源的双重作用下，渐渐松动。
“说！”牛凌天加大力度。
黑衣修士的意识逐渐模糊，断断续续地说道：“三日后……蚀灵族大军……混沌古坛……内奸……六大家族……都有……”
话音未落，他的识海突然爆发，整个人化为一滩黑血。蒋志皱眉道：“只知道了大军三日后抵达，内奸的具体身份还是不清楚。”
“至少我们知道了时间。”牛凌天沉声道，“三日后，蚀灵族会围攻混沌古坛，那里是上古传承之地，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石碑上的传承秘密。”
他转头看向三人：“李磊，你立刻前往混沌古坛，加固那里的防御阵法。蒋志，你整合六大家族的兵力，驻守混沌古坛四周。韩飞，你带着净灵破厄丹，确保每一位参战修士都服下丹药。”
“遵命！”三人齐声应道，转身离去。
大殿内只剩下牛凌天和混沌兽。牛凌天抚摸着混沌兽的鬃毛，心中思绪万千。蚀灵族大军将至，内奸还潜伏在暗处，这场大战注定艰难。他取出从混沌古坛石碑上拓印的地图，上面的标记除了混沌遗迹，还有一个位于李家祖地的隐秘地点。
“或许李家祖地，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牛凌天喃喃道。
第二日，牛凌天独自一人前往李家祖地。李啸天早已等候在门口，半步道祖（6重）的气息带着敬意：“盟主，你要找的地方，是我李家的禁地，里面供奉着上古传承的信物。”
李家禁地位于祖地后山的一座洞府内，洞府门口刻满了金色符文，正是混沌金灵的符文。牛凌天伸手触碰符文，体内的混沌火灵之力与符文产生共鸣，洞府大门缓缓打开。
洞府内，供奉着一柄残破的长剑，剑身布满裂痕，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金灵之力。牛凌天拿起长剑，识海中突然涌入一段记忆。那是上古时期，混沌金灵战神与一名身着白袍的人并肩作战，而那白袍人的面容，竟与李啸天有七分相似。
“原来李家的先祖，是混沌金灵战神的副将。”牛凌天心中了然。他继续探查，在长剑的剑鞘中，发现了一封古老的书信。
书信上记载，上古背叛者并非六大家族的人，而是混沌魔神的分身，他潜伏在战神身边，夺取了部分混沌灵核后，化作一道黑影逃离，潜伏在祖地的某个角落，等待复活混沌魔神的时机。而蚀灵族，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原来如此。”牛凌天恍然大悟。墨玄之前的话半真半假，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他们自相残杀。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洞府外传来一阵打斗声。牛凌天冲出洞府，只见李啸天正与一名黑衣修士激战，那黑衣修士的境界竟达到了道祖（1重），周身的蚀灵之力与混沌之力交织，十分诡异。
“盟主，他突然闯入禁地，想要抢夺传承信物！”李啸天喊道，半步道祖（6重）的金灵之力渐渐不支。
黑衣修士看到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混沌火灵之体，正好用来献祭魔神大人！”
他转身一掌拍向牛凌天，道祖（1重）的蚀灵之力带着毁灭气息。牛凌天眼神一凛，地尊（8重）后期的混沌火灵之力爆发，破魔圣剑出鞘，金色剑气与对方的掌风碰撞在一起。
“轰！”黑衣修士被震退数步，脸上露出惊讶：“你竟有如此实力！”
牛凌天没有废话，再次挥剑，焚天丹道的力量融入剑气：“焚天丹道·净化斩！”
金色剑气带着丹火，狠狠劈向黑衣修士。黑衣修士急忙催动蚀灵之力抵挡，却被丹火灼烧得惨叫连连。他知道不是牛凌天的对手，转身想要逃跑。
混沌兽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府外，半步道祖（6重）的混沌之力化作牢笼，将黑衣修士困住。黑衣修士挣扎着，却无法挣脱。
牛凌天走上前，圣剑抵住他的咽喉：“说，背叛者在哪里？”
黑衣修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急忙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背叛者大人就在混沌古坛的地底，他正在吸收混沌之力，准备复活魔神大人！”
话音刚落，他便引爆了体内的蚀灵之力，当场身死。牛凌天脸色凝重，三日后的混沌古坛，不仅要面对蚀灵族大军，还要应对那神秘的背叛者。
他和李啸天立刻赶往混沌古坛。此时，李磊已经加固了阵法，蒋志和韩飞也已集结好兵力。看到牛凌天到来，三人急忙上前。
“盟主，一切准备就绪。”蒋志说道。
牛凌天点头，将书信的内容和黑衣修士的话告知众人。李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管他是背叛者还是魔神分身，这次都要将他彻底斩杀！”
混沌古坛的风越来越大，天空渐渐阴沉下来。远处的天际，隐约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蚀灵族的大军，正在快速逼近。而古坛地底，一股恐怖的气息正在缓缓苏醒，那气息比魔渊之主和墨玄加起来还要强大。
牛凌天握紧破魔圣剑，混沌火灵之力在体内奔腾。他知道，一场决定祖地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恐怖敌人。混沌四灵的传承，能否战胜沉睡已久的背叛者？祖地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