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不敢碰手,害怕水泡破掉了更疼。
正打算找找有没有药膏,门外一个知青走进来,眼神透着几分揶揄地看着林倦。
“林同志,外面有人找你。”
林倦疑惑地走出去,看到了是盛长沣站在外面,她连忙跑过去。
“盛同志,你找我啊?”
男人点点头,将帽子递过去,还有一个小瓶子。
“嗯,林同志,你的帽子,谢谢你。”
“还有这个药,治水泡的。”
林倦有些惊讶地看着男人,她没想到这个看着外表粗糙的男人这么细心,她接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谢谢你,盛同志。”
男人似乎不敢看她,移开视线,低声说。
“没事。”
送完药和帽子就走了,背影看着带着几分慌乱。
这么害羞吗?
林倦拿着药回到屋里,她看着手上的水泡,小心地涂药。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痛感。
希望水泡能快点好,下次干活的时候戴一副手套好了。
那边盛长沣回到家里,盛母看着自己儿子一脸出神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在想那位刚来的知青姑娘。
心里暗骂他没出息。
这样子怎么追媳妇,木呆呆的,亏她把他生得这么帅。
她摇摇头回到厨房里,不理会这个蠢儿子。
盛长沣回到房间,想到女孩的笑脸,他捂住通红的脸,害羞地蹲下身。
这么大的体格蹲下来显得有些局促。
他能感到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真要命啊。
为什么她这么可爱啊。
好喜欢。
因为帽子和送药的事件,林倦和盛长沣逐渐熟络起来。
林倦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想给林父林母写封信。
二老对于林倦非常疼爱,生怕她下乡过得不好,准备了很多东西。
来这里之后,一直没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
林倦拿着手里的信,去找盛长沛。
“盛同志,你知道这里哪有邮局吗?”
盛长沛点点头,他带着林倦来到村子附近的小镇上,帮她把信寄出去。
林倦看着为她忙前忙后的男人,心里暖洋洋的。
真是个很好的人啊。
初次见他都会觉得他不好惹,看起来很凶,其实是个心肠柔软,不善言辞的人。
林倦想了想,男人一双手上布满了细碎的伤疤,指腹上是茧子,估计是干活的时候留下来的。
平日里干活拿着农具肯定会伤到手。
她把自己闲置的一副手套给了男人,多少也能起到保护手的作用。
盛长沛看着手套,他看着身边的女孩,十分认真地道谢。
“谢谢你,林同志。”
男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日里很少说话,全部在行动上体现。
他会在林倦干活的时候悄悄帮她挡阳光,带她去阴凉地休息吹风。
往她口袋里塞糖,然后不动声色地拿着她的镰刀帮她干完剩下的活。
其他的女知青们调侃地看着林倦,其中一个跟林倦关系好,小声咬耳朵。
“林同志,我看那盛同志对你有意思。”
林倦立刻脸红了,她偷看了一眼正在干活的盛长沛。
阳光下,男人强壮的身影格外显眼。
她用两条辫子挡住自己通红的脸,小声说。
“没,没有吧,盛同志是个心善的人。”
女知青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摇头晃脑地说。
“啧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