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
凤九天浑身巨震，看向苏墨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族修士能做到的事，不仅没有被两种意志侵蚀，反而将其收为己用。
而苏墨不过是一个金丹...
不！化神期？！
什么时候？！
难道刚才的雷劫是他引动的吗？！
两个大境界...那岂不是他一次性直接渡了元婴和化神期两重雷劫。
对于凤九天的震惊，苏墨只是歪嘴一笑：
“怎么？你这是怕了？”
“怕？”
凤九天双眸一凝，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本座活了数万载，还从没见过你这种人族修士，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根本不符合常理。”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
“莫非你与那葬仙战场中的两道气息一样，并非来自此界？”
苏墨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抚摸着双头凤凰。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别忘了，你现在的身躯严格来说，是我的化身之一。”
凤九天身为大乘期的傲骨和凤凰一族的天性，让她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
在这一刻，她刻在灵魂中的骄傲彻底压过了对苏墨控制的不甘。
“人族修士，本座确实要谢谢你救了本座一命，不过...”
“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任意驱使本座，那本座今日便将这躯壳还给你！”
说完，她周身开始涌现出涅盘神火，在一片火海中她如同火焰中诞生的神只。
这火焰并非针对苏墨，而是在灼烧自身。
与其用人族的躯壳活下去，不如真正涅盘重活一世。
“凤凰一族，永远不会彻底死去。”
凤九天的声音在火焰中显的空灵浩大。
“死亡，不过是退去旧躯壳，迎来下一世的新生，或许会失去记忆，或许会力量衰退，但那自由的灵魂，永不为奴！”
她缓缓升空，灼热的火焰将她完全吞没，宛如一轮真正的太阳。
“凤祖大人...”
黄金虎族大长老老泪纵横，匍匐在地。
虽然知道凤九天这是准备重修一世，但目睹如此一幕，心中还是充满了敬畏和惋惜。
苏墨看着凤九天这副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愤怒，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完全能够制止凤九天的动作，但并没有阻止。
对于这种傲气十足的存在，调教起来才最有趣。
“刚烈！不愧是凤凰血脉！”
苏墨的声音引来众人注视，也包括空中的凤九天。
凤九天瞥了苏墨一眼，仿佛要将苏墨的身影刻在脑海深处。
接着，凤九天周身涅盘神火燃烧到极致，其中数种法则之力融合，所有的一切化作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恭送凤祖！”
黄金虎族大长老带着哭腔，深深叩首。
其他长老也纷纷低头，表达对这位传奇最后的敬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英雄迟暮、传奇落幕的悲凉。
然而，苏墨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凤九天所化的灵光在空中四散。
直到所有灵光四散，最后一点涅盘神火熄灭。
苏墨终于动了。
他轻轻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家产回收！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法则的剧烈波动。
只见那些原本已经消散在天地间，彻底回归世界的本源的点点灵光，凭空出现，开始汇聚，宛如时间倒流。
眨眼间，原本消散的无迹可寻的凤九天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大长老虎躯一震，两眼瞪得滚圆，原本酝酿到极点的悲伤梗在喉咙，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凤九天缓缓睁开眼，眼中有些迷茫，下意识喃喃自语：
“这次涅盘...恢复记忆的速度...有些快了...”
她只感觉意识陷入黑暗的时间极其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完全没有以往涅盘时那种漫长且混沌的沉眠过程。
“凤祖！”
突然，一声呼喊从下方传来，十分熟悉。
凤九天朝下方望去，目光瞬间定格在那个带着邪魅笑容的人族青年身上。
“是...你？！”
凤九天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那双凤眸死死盯着苏墨。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逆转了我的涅盘？！”
这比强行控制她更加让她感到惊骇！
涅盘是凤凰一族最本源最强大的天赋，是其对抗死亡、寻找新生的终极手段。
却被眼前之人如此轻描淡写的逆转！
苏墨看着她震惊的面容，满意的笑了：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做不了任何事，包、括、死、亡！”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凤九天神魂深处炸响。
无法涅盘，意味着她连死亡的自由都没有了。
黄金虎族等人听的浑身发冷，看向苏墨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敬畏之色。
逆转生死...这真的是修士能做到的事情吗？
凤九天瞳孔一缩，随后转变为坚定。
以更快的速度自焚涅盘。
她不信，这世间真的有能够无数次逆转生死的能力。
刚才那一次肯定是苏墨动用了某种代价巨大的秘法，绝不可能毫无限制。
“唳——！”
一声决绝的凤鸣从凤九天口中发出，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火焰骤然爆发。
轰！
刹那间，她整个身躯便消散一空。
然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幕，苏墨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他摇了摇头，没有等凤九天彻底化为虚无就伸出手，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啪！
声音很轻。
但在众人无法置信的目光中，凤九天的身影再次完好无损的出现。
苏墨看着那双失去了光彩，只剩下茫然的眼眸，缓缓上前，勾起她光滑白皙的下巴。
“现在，明白了吗？”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不死的。”
“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事，你可以任意使用这具躯体，不过...”
“你不想去找把你本体占据的两个人算账吗？”
这番话，让凤九天的眼中重新浮现出色彩。
“你知道那两股气息的主人是谁？”
苏墨知道，这只骄傲的凤凰，已经被驯服了一大半。
“知道，他们就在葬仙战场深处，但名字我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