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你放开!电梯有监控!”
傅司霈道:“ 我又没亲你。”
苏蔓瞪着他:“你刚才明明就要亲!”
傅司霈挑眉,手臂依旧圈着她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就要,就是还没亲。苏蔓,你脑子里整天就在想这些?”
他恶人先告状,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苏蔓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你强词夺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傅司霈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还是炸毛的小野猫更可爱,恬不知耻的跟她解释。
“还是说……你很失望我没亲下去?你其实也想跟我接吻?”
苏蔓被他这极度自恋的言论气得彻底无语。
知道他自恋,没想到这么自恋。
床品差,吻技也差,脾气更差。
哪哪都差。
抬起脚,鞋尖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踩还不够,她还碾, 碾的并不是很重,傅司霈没有感觉到疼,他只觉得痒。
心痒痒。
还真是只小野猫……
叮……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
“你再动手动脚,下次把你脚踩穿。”
说完,她推开他,踩着高跟鞋走出电梯。
傅司霈站在原地,看着鞋面上那个清晰的印子,又好气又好笑。
这女人爪子真是越来越利了。
……
小区外面就有夜宵摊,苏蔓怕遇到熟人,换了个地方。
车辆在路上行驶,傅司霈问她吃什么,路过烧烤店的时候,苏蔓舔了舔嘴唇。
傅司霈垂眸道:“你就不能吃点健康的东西。”
别人吃这些重油重盐的是会长胖,可她呢?
傅司霈偷偷瞥过来一眼。
好吧,她的肉很听话,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苏蔓才不管他那些,指着前面的红绿灯: “你在路口停车,我自己去吃。”
傅司霈:“……”
整天就知道气他。
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在一个路口掉头。
苏蔓惊讶地看向他:“你干嘛?”
傅司霈目视前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是要吃烧烤?找家干净的店。”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稳。
傅司霈下车,苏蔓也打开了副驾驶车门,可看着脚下那一滩水,踌躇了一下。
他今天开了辆大G,她要下去的话,必须得跳过这水坑, 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刚好就停在水坑里面。
傅司霈看着那滩水,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既不伸手也不开口。
苏蔓看着他那副“就等你开口求我”的得意样子,心里那点逆反劲儿突然就上来了。
“那我跳吧!”
她正准备跳过那滩浑浊的积水。
傅司霈脸色一变,那点逗弄的心思瞬间消失无踪。
这女人还真敢啊。
他反应极快,在她起跳的前一刻,他长臂一伸,直接一个公主抱将人拦腰捞了下来。
“苏蔓!”他气极:“你找死是不是?穿着高跟鞋跳水坑?摔了怎么办?”
他越是生气,苏蔓越是开心。
她挺得意的,就傅司霈那尿性就知道不会让她真的跳。
她随口一句:“ 不是有你吗。”
这句话抚平了炸毛了的狮子,傅司霈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停车位离烧烤店还有一段路,路上积水多,坑坑洼洼,苏蔓穿着高跟鞋,傅司霈就这样打横抱着她往店里去了。
苏蔓不让他抱:“可以了,你放我下来。 ”
傅司霈道:“ 你跳吧,你不是挺能跳的。”
苏蔓:“ 你抱着我怎么跳?”
傅司霈语气淡漠:“ 那我不管,你能跳就跳,不跳拉倒。”
“……”
老板认识他俩,一直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来着,看着傅司霈抱着苏蔓进来,挺关切的:“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蔓: “脚崴了。”
傅司霈: “她娇气,嫌路不好走。”
两人各回各的话。
苏蔓一愣,暗中掐他腰。
还能打闹,傅司霈非但没生气,反而挺高兴的:“ 别闹,有人看着呢。”
苏蔓:“?”
老板露出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暧昧的笑容:“没关系!这是小情侣间的小情趣,明白明白。”
到了包间,傅司霈把苏蔓放在椅子上,他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
苏蔓点菜的时候,他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呈现一种不动声色的占有姿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散落在椅背上的头发,目光缱绻。
苏蔓专注于菜单,没太留意他这小动作,对老板报着菜名:“烤茄子要多蒜蓉,还有……”
她话没说完,傅司霈插话,对老板补充道:“蒜蓉少放,她晚上吃了胃不舒服。”
苏蔓转头瞪他:“我舒服!”
傅司霈没理她的抗议,直接对老板摆摆手:“听我的。”
老板看着两人这“一个闹一个管”的架势,笑呵呵地应下:“好嘞傅总,我都记下了,稍等片刻。”
说完便赶紧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包间门一关,苏蔓伸手把他搭在椅背上的胳膊推下去:“你烦不烦!是我吃又不是你吃。”
傅司霈接腔: “不管着你,你又得胡吃海塞,半夜难受的是谁?没有我在,谁帮你揉肚子?”
他总提以前的事,苏蔓很烦。
她不愿再想。
每提起一次,苏蔓总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
肚子还饿着,她也不想说些扫兴的话,一顿饭下来基本都是苏蔓在吃,傅司霈给她剥虾,给她倒茶,伺候得挺乐呵。
苏蔓叹了口气。
她宁愿他跟她吵,也好过现在这样,用这种温柔又细致的方式,不断地提醒她过去那些她试图剥离的依赖和习惯。
这种好,像裹着糖衣的毒药,让她心慌。
她清醒地知道必须远离。
“你自己吃吧。”她放下筷子。
傅司霈剥虾的动作一顿,抬起眼,黑眸沉沉地看向她:“又发哪门子脾气?”
苏蔓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傅司霈取下一次性手套,拿过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给你剥个虾,倒杯茶,就是困扰了?没人对你好过还是怎么着?”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苏蔓的某根神经。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苏蔓耸肩,语气刻意装得轻描淡写:“傅总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孤儿嘛,没人对我好才是常态,所以您突然这样,我受不起,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