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瑄这些日子在曰吧,甚至都住在曰吧。曰吧的生意每天都特别好,顾客特别多,包间也是晚上总没房。
他有留意三姐交给他的事情,陈氏来时总是去那个楼梯旁的雅间,是一个公子先进去,然后陈氏紧跟着就会到。
他们总是停留到夜场开场之前,然后陈氏离开,男人却未走。男人会在包间待上一阵,然后有另一个女子来寻他,等曰吧关门那男子便与女子一同离开。
这男人,真的是半天时间可以约两个女子,真是个风流成性的性子。颜若城发现陈氏背叛自己父亲时,刚知道时是无比震惊,后来也只道寻常,来曰吧的,不都是吗?谁知道面具下他们都是谁的父母?谁的子女?
陈氏与男子幽会是有规律的,大概是三日约见一次,有时是七日约见一次。此消息颜若瑄派小莲去捎给了颜翎玥。
颜翎玥得知时,不禁失笑,还真是呢,陈氏与那男子在一起,就是滚床单啊!
正常三日一见,来月事了便是七日后见。真是,陈氏的精力还这么旺盛???颜翎玥在心中佩服。
与此同时也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首饰什么的,颜翎玥拿了些东西,便与墨翊白去了侯府。
一路上墨翊白都握着颜翎玥的手,“一会儿能看见二哥和四弟了,玥儿可是记挂着他们?”墨翊白就好似颜翎玥肚子中的蛔虫,想什么他都知道。颜翎玥的头靠在墨翊白肩上,“那府中,我最是在乎的就是他们二人,我真想让他们也和那个地方脱离开来。”
“等二哥入赘,他便能脱离了。”墨翊白含笑,轻声说。
“就怕了二哥想入赘,颜卓那家伙也不能让。”颜翎玥有些恼火。“玥儿,你要相信你二哥,说服定北侯,他可以的。”
颜翎玥在她肩头点点头,“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还真希望二哥可以说服那老家伙。”墨翊白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要相信他。”
说话间,他们便到了侯府,毕竟是王爷,府门前,以颜卓为首的家眷们早已在寒风中等候多时。陈氏身着绛紫色绣金牡丹纹袄子,外披一件墨色大氅,不住地搓着手,口中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消散。
颜卓瞥她一眼,低声道:“王爷王妃将至,打起精神来。”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墨翊白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颜翎玥下来。
马车停稳,墨翊白先下了车,他今日身着玄色蟒纹锦袍,外罩一件墨色貂皮大氅,更显尊贵不凡。他转身,伸手扶颜翎玥下车。颜翎玥踩着脚凳下来时,寒风拂过,她不禁微微一颤。
“参见王爷、王妃。”颜卓领着众人行礼。
墨翊白抬手:“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天寒地冻,莫要着了风寒。”
颜翎玥目光扫过众人,在二哥颜明瑾和四弟颜明瑜身上稍作停留,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父亲、母亲安好。”她微微欠身,礼数周全。
颜卓忙道:“快请进府,已经备好热茶。”
一行人簇拥着王爷王妃往正厅走去。颜翎玥刻意放慢脚步,与颜若城并行。
“二哥近日来可好?”她低问。
颜若城点点头,“一切安好,三妹放心。”
他目光温暖地注视着妹妹,“倒是你,在王府可还习惯?”
颜翎玥正要回答,前头的陈氏回头笑道:“王妃与二哥真是兄妹情深,这刚回府就说上体己话了。”
颜翎玥面色不变,淡淡道:“多日不见,自是挂念的。”
正厅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众人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热茶。
颜卓与墨翊白寒暄几句后,厅内一时陷入沉默。陈氏见状,忙笑道:“王妃在王府这些日子,想必已经习惯了王府的规矩吧?王府与侯府不同,规矩大,妾身一直担心王妃不适应呢。”
颜翎玥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王爷待我极好的,府中上下也恭敬,不劳母亲挂心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氏讪笑道。
颜若瑄忽然插话:“三姐,王府的梅花开了吗?咱们府上的红梅这几日开得正好呢。”
颜翎玥看向弟弟,眼中带着笑意:“王府的梅园倒是已有花苞,只是还未全开。既然府上的红梅开得好,不如一会儿去赏梅?”
“这个主意甚好。”墨翊白接话道,“早闻侯府红梅乃京城一绝,今日有幸一观。”
颜卓面露得色:“王爷过奖。”
又闲谈片刻,颜翎玥起身道:“坐得有些乏了,想去园中走走。”
陈氏忙道:“妾身陪王妃去吧。”
“不必了。”颜翎玥淡淡道,“有王爷陪着就好。二哥和四弟若得空,不妨一同走走?”
颜若城和颜若瑄会意,立即起身。
一行人出了正厅,往梅园走去。园中红梅果然开得正盛,皑皑白雪中点点红艳,幽香扑鼻。
待远离众人,颜翎玥低声道:“小莲传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可有派人去查?”
“那男子每次离开曰吧,都与另一女子同行。我派人跟踪了几次,发现他们最后都进了城西的一处宅院。”颜若瑄声音压得更低,“那宅院的主人,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
“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梁奇风流成性,梁栋原也是拿他束手无策。”墨翊白也压低了声音。
他们讨论这些颜若城都搭不上话啊,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说来说去怎么说到户部侍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