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谨阳躺在床上都毫无动静,仅尚存微弱呼吸,还能证明其并未死去。
好几次,千絮都忍不住去寒池那寻净婵,可都无功而返,只是让其静等亦或者直接未理。
“净姨,哥哥为何还没醒来,甚至就连呼吸感觉都越来越......微弱了。”寒池边上,千絮说道。
静等几息,净婵睁眼。
“不必担心,快了。”净婵说道。
千絮张了张嘴,不过经过这几天相处,也知道了净婵不喜多言,犹豫了几分,便也没再多问。
只见净婵此番竟缓缓起身,转身向着千絮之处飞了过去。
见状,千絮赶紧退后几步,待净婵落地,小心见礼。
挥手间,一页散发淡淡辉光的纸张自净婵飞出,悬停在了千絮身前。
打量了那纸张一眼,千絮小心问道:“这是?”
“一篇功法,你拿去参悟。”净婵说道。
千絮面露惊讶,赶紧又看向那一页纸张,不过却也并未急于去接,而是对净婵一作揖:“谢净姨!”
“若有不懂之处,可来问我。”净婵又说。
“多谢净姨!”千絮再一作揖。
净婵点头,不过随之目光便越过千絮,看向了其身后。
似有所觉,千絮也转身看去,脸上立刻便露出喜色。
“哥哥!”
却见在数丈之外,谨阳已来到了此处。
千絮赶紧小跑过去,来到谨阳身前,一脸的激动。
“哥哥,你终于醒了!”千絮说道。
谨阳面露浅笑,说道:“让你担心了。”
千絮摇头,说道:“若是哥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絮儿一生都将难安。”
谨阳摸了摸千絮的头。
目光越过千絮,谨阳看向了净婵,缓步走去,作揖一拜。
“太奶奶。”
净婵点头,问道:“恢复了?”
“我也不知,不过神魂倒是不疼了。”谨阳道。
“我看看。”净婵说道。
话音落下,净婵一指弹出一道幽光,没入谨阳眉心。
并未多久,当那幽光退出,净婵说道:“已无碍,不过初具魂力,在尚未稳固之前,勿要妄用。”
“知道了。”谨阳说道。
见二人话已说完,千絮小心地上前,问道:“哥哥,你叫净姨太......奶奶?”
“净姨?”谨阳看向千絮问道。
只见千絮脸颊一红,有些羞赧地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净姨......不是,太奶奶的身份,之前就叫了太奶奶为净......姨。”
谨阳又看向净婵,说道:“太奶奶恕罪,之前我并未告诉絮儿有关太奶奶的事,还请太奶奶不要与她计较。”
“无妨。”净婵说道。
话音落下,净婵又看了千絮一眼,继续说道:“其实叫净姨也挺好,反倒是叫太奶奶还让我有些不习惯。”
谨阳迟疑了片刻,作揖道:“那日后,我便也斗胆叫太奶奶为净姨。”
净婵点头,说道:“也好,其实我也并非你谨家之人。”
谨阳起身,几分疑惑。
“当年,你谨家先祖谨玄,乃是我的记名弟子。”净婵说道。
谨阳面露惊讶,不过随之,便又赶紧对净婵躬身一拜:“拜见祖师!”
净婵隔空一扶,谨阳起身,说道:“无需如此,日后叫我净姨便可。”
“弟子遵命!”谨阳抱拳道。
滴滴滴!
也是此时,谨阳身上传来电话声响。
在对净婵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后,谨阳拿出电话一看。
不过随之,谨阳眉头便是一皱。
“怎么了,哥哥?”千絮问道。
谨阳思虑片刻,说道:“看来,又得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千絮又问。
谨阳点头,看向净婵,说道:“此番出去寻絮儿,全仗一女子相助,现在那女子遇到了麻烦,我得出去帮她,以还她人情。”
“贺淮小姐?”千絮问道。
“不错。”谨阳道。
话音落下,谨阳又看向了净婵。
“去吧。”净婵说道。
谨阳点头,说道:“我会尽快回来。”
只见净婵手掌平摊,一把匕首出现在其手中。
“这个你拿着。”净婵说道。
只见那匕首飞出,停在了谨阳前方。
“多谢净姨!”谨阳倒也没客气,作揖一拜。
......
贺家!
今日的贺家大红喜字高挂,偌大的贺家宅院,行人无一不是行色匆匆,不过却又洋溢喜色。
贺家深处,一景色秀丽的庭院。
“小姐,婚纱已送到,还请小姐试衣。”房间内,一女佣说道。
梳妆台前,女子看了一眼被两名女佣抱着的白色婚纱,眼中闪过一丝恼意。
“放那吧。”女子说道。
一旁,女佣闻言,犹豫片刻,说道:“需要我们帮小姐您穿戴吗?”
“不用了,你们先退下吧。”女子说道。
几名女佣相互看了一眼,齐声道:“是!”
话音落下,在对女子一礼之后,几名女佣便相继退出了房间。
看着一旁放在床上的婚纱,女子神色浮现些许无奈,眼中隐隐还有些许哀伤。
“到头来,依旧还是沦为家族的筹码。”女子说道。
静坐在那,犹豫良久,女子才起身,走向床边。
婚纱很美,白色丝质,颇显圣洁,是无数女子婚嫁之时梦寐以求之物。
女子轻抚了一下,叹出口气。
砰砰砰!
敲门之声突然响起,女子转头看去。
“谁?”女子问道。
“淮儿,是我,母亲。”房门外,一女子的声音传出。
女子犹豫片刻,说道:“进来吧。”
随着房门打开,一风韵犹存,富贵气息流露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母亲。”床边,女子转身相迎。
那中年女子点头,问道:“婚纱可还满意?”
“还行。”年轻女子说道。
中年女子面露笑意,来到年轻女子近前,握住了其双手。
“明日便是你的大喜之日,怎么,不高兴?”中年女子问道。
“没有。”年轻女子道。
中年女子面露浅笑,拉着年轻女子坐在了一旁的座椅。
“此番,婚礼确实有些仓促,你有怨言,娘也理解。”中年女子说道。
年轻女子微微一皱眉,犹豫片刻,说道:“我与那洛河也才只见过一次面,父亲、母亲你们便要将女儿嫁给他,未免也太过......”
中年女子神色柔和,轻拍了拍年轻女子的手,语气柔和道:“你父亲与我,也是为了淮儿你好。”
“为了我好!”年轻女子语气略显不善。
又张了张嘴,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中年女子面露浅笑,说道:“洛河出身隐世仙门,是仙门高徒,淮儿你嫁给了他,从此便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知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之事。”
“娘!”年轻女子微恼道:“婚嫁最主要的是两情相悦,我与那洛河都没有感情基础,又如何......”
中年女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年轻女子,浅笑道:“这点淮儿你大可不必担心,洛河已经给我们说了,他对淮儿你可是一见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