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阳闻听此声,不由得全身一震,心中大叫不妙!以此刻他的隐蔽手段,哪怕是练气十二层巅峰的修士,也难发现他。
除非......筑基修士!!!
感觉到危机来临,张昊阳不敢耽误,接连撑起护体罡气和护体法宝,同时贴上疾风符快步向院外闪去。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那一道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一只妖狼在张昊阳的身后出现,龇牙咧嘴,恶狠狠地向张昊阳扑去。与此同时,天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御剑飞行而来。
“果然是筑基修士,还有妖狼,对,又是驭兽宗!”张昊阳口中喃喃道。
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过多思考,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逃走,而难度无疑也是很大。
练气修士与筑基修士对战,一般情况下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哪怕他早已练气十二层,但是因为缺少筑基丹,让他停在现在的境界迟迟不得筑基。
此时张昊阳正以其最快的速度遁走,但身后的妖狼却一直紧紧跟在身后,哪怕他一时拉开一段距离,也会被赶上。而上空中那名修士,则是于上空死死地盯着他。
过了许久,仿佛厌倦了这猫抓老鼠的游戏,那筑基修士猛地按下飞剑前端,向着张昊阳俯冲而下。
“不好!”张昊阳暗暗叫苦。
正当张昊阳准备再次贴上一张疾风符时,那筑基修士已经飞到。
“好小子,跑得倒快。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说完,只见他只手一扬,又一只灵兽从袖间飞出,灵兽在空中迎风见涨,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
那蜘蛛妖兽落在张昊阳前进方向百十丈处,一落地,便“噗”地一口喷出一张大网。这大网铺天盖地,张昊阳根本来不及躲闪,一下子就被裹成了粽子一般。
那修士也飘然落地,向被困住不能动弹的张昊阳拍出一掌。看似随意的一掌,却是暗含神魂攻击之力,好似无视张昊阳的防御一般,直接作用在了张昊阳的神魂识海。
张昊阳只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那修士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昊阳,冷冷地说道:“哼,小小的练气修士,也想逃!”
......
半个月后,阳炎峰,天合居。
钟良刚刚从闭关中出来,这次他闭关了二十多天时间,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则是两个多月。之所以用这么久,主要是消化这次从藏宝阁中得到的剑法以及炼化法器宝刀卧龙刀。
这么多天时间,加上他几乎不眠不休,卧龙刀已经完全炼化,无极剑法则是修得一个小成。而他的修为境界也因为修炼环境的变化,得到了一个快速的提升,已经迈入了练气八层。
换了一身道袍,刚准备收拾一下天合居,就见腰间的一个传讯符亮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师父的传讯,他赶紧出门赶往峰主的道场。
一进门,就见到了除大师兄,六师兄外的其它人都在,另外还有顾天成师叔。
见钟良来了,雷宇昂正色地说道:“人来齐了,开始说吧。”言毕,看了一眼顾天成。
顾天成上前一步,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近期宗门下属的许多世家都声明脱离无极门管辖,诸葛家也是如此,而且他还在脱离前被家族接了回去。张昊阳被峰主派出去打探情况,但是一去便没了消息,已经过去十来天。我们猜一定是出了变故,张昊阳也应该陷入其中,不能脱身。”
钟良闻言大惊,因为张昊阳可以说是宗门里最关心他的人,说是他的恩人也不为过,如今却生死未卜,怎能不叫他揪心。
他着急地说道:“大师兄有没有性命之忧?六师兄也联系不上吗?“
雷宇昂说道:“目前来看,还活着,他的本命神牌还安好!其它的现在就不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钟良继续问道。
“去救人!”顾天成目光坚定地说道,“不管对方是什么,准备做什么,我阳炎峰弟子必须安全回来。”
“凡之,你随顾师叔同去诸葛家要人,就直接说接老六,昊阳的事要见机行事,不可莽撞。钟良,卧龙镇你熟悉一点,你跟他们一同去。此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情况立即传讯回来。”雷宇昂冷静的说道。
“是师父!”钟良与二师兄常凡之一同答道。
三人随即出发卧龙镇,这次他们是明面着去接人的,所以没有像张昊阳那样遮遮掩掩,而是直接祭出飞舟。三人跃上飞舟,立即启动出发了。
一日后,飞舟抵达卧龙镇,三人于镇外落地,随后步行进入小镇。
提前收到消息的诸葛家人早已在镇口等待。见三人到达,随即迎了上来。
诸葛清的二叔率先迎了上来,说道:“见过顾仙师,晚辈诸葛怀,受族中委托,暂时代诸葛家事务。不知仙师大驾到访,所为何事?”
顾天成看了一眼来人,冷淡地说道:“何事?明知故问!”
“诸葛清人呢?回来这么久了,还不回去,你当无极门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把他叫来,我要带回去!”
“这......”诸葛怀面露难色,讪讪地向顾天成说道:“仙师莫急,此事我诸葛家也是出于无奈。不如请仙师移步,家中已备下薄酒,为各位仙师接风洗尘,我那侄儿也在家中等候。”
听说诸葛清很安全,众人也暂时松了一口气,于是顾天成说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诸葛家有什么无奈,前面带路!”
于是顾天成带着钟良等一行三人,跟着诸葛怀向诸葛家走去。
一路上,钟良一边走,一边观察,街道上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内。越走,钟良的眉头锁得越紧。这街道上的人看到无极门这一行人时的眼神,与当年他在这同样地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不再是那种见到修仙之人的羡慕与崇拜,而是在目光中流露出一种不忍与同情。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钟良暗自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