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云·惊雷乍响
2002年4月初的北京，春意正浓。料峭的寒意终于被彻底驱散，暖风裹挟着柳絮的轻盈与玉兰的馥郁，温柔地拂过长安街两侧新抽的嫩绿枝条。然而，一场名为“中国电影新时代”的高峰论坛所激起的波澜，其热度与传播速度，却远胜于这姗姗来迟的春日暖阳，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电影圈，甚至波及更广阔的文化与产业领域。
论坛的中心，无疑是那个年仅二十一岁，却已手握三座奥斯卡小金人（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最佳编剧），并创下全球票房神话的年轻人——汪言。他没有如外界预期般大谈好莱坞的先进经验或技术碾压，反而将深邃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中国电影自身的未来图景上。他的发言，如同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层层扩散，远超主办方的预想。
他描绘的未来，清晰而充满挑战：
· 票房预言： 他掷地有声地预测，到2005年，中国电影年度票房将突破20亿人民币。这个数字在2002年（全年票房约8-9亿）听来如同天方夜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 类型警醒： 他尖锐地指出，当前电影创作存在严重的类型单一化风险。随着《卧虎藏龙》的成功和《英雄》的即将上映，古装武侠大片正成为资本追逐的唯一热点。他警告，若所有资源与创作力都扎堆于此，必将导致观众审美疲劳，市场容量无法承载，最终可能重创整个产业的健康发展。
· 工业基石： 他大声疾呼建立本土特效基地和培养技术人才梯队的迫切性。他强调，电影是科技与艺术结合的产物，没有强大的技术支撑和专业化、标准化的人才培养体系（涵盖制片管理、摄影、灯光、美术、特效、音效、剪辑等全流程），中国电影就无法真正实现工业化，无法在未来的全球竞争中立足。他特别指出，“武侠片里的‘六脉神剑’，不能永远靠演员比划加五毛钱特效糊弄观众”。
象牙塔的回响·冰火两重天
这场论坛的冲击波，最先在电影教育的象牙塔内引发了剧烈震荡。
在北京电影学院、中央戏剧学院、上海戏剧学院的校园里，表演系、导演系、制片管理系的课堂内外，汪言的讲话录音稿成了学生们私下疯狂传阅、热烈讨论的“秘籍”。年轻学子们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透过汪言的蓝图，看到了未来十年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
“汪导说得太对了！”北电摄影系的一个男生在宿舍里挥舞着打印稿，唾沫横飞，“技术才是硬道理！想想看，以后拍武侠，降龙十八掌的掌风、凌波微步的残影、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这些怎么呈现？难道还靠演员尬演加后期随便糊点光效？必须得有顶级的动作捕捉、流体模拟、粒子特效！维塔数码（weta digital）、工业光魔（ILm）那种级别的技术，我们中国电影人必须掌握！”
“20亿票房啊！”另一个制片管理专业的学生两眼放光，兴奋地拍着桌子，“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市场盘子大了，投资更有信心了，我们能做的项目更多、更大了！等咱们毕业的时候，机会得多到爆炸！”
“没错！”导演系的一个女生兴奋地补充，“而且汪导提醒得特别及时！别都一窝蜂去拍古装武侠！市场需要多样性！喜剧片让人开怀大笑，爱情片让人怦然心动，科幻片探索未来，现实题材反映社会……每种类型都有它的观众和市场空间！汪导给我们指明了方向——类型片大有可为！”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为这“新时代”的号角欢欣鼓舞。在中国电影资料馆深处一间弥漫着旧书纸张与陈年茶香的研究室里，几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围坐品茗。袅袅茶烟升腾，却化不开他们眉宇间深深的忧虑与褶皱。
“哼！”一位专研中国电影史、着作等身的老先生重重放下紫砂茶杯，杯底与红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与愤懑，“黄口小儿，大放厥词！中国电影自有其风骨与传统，岂是区区票房数字这等铜臭之物能够衡量的？好莱坞那套唯技术论、唯票房论，是彻头彻尾的毒药！会腐蚀我们电影的艺术灵魂！”
“是啊，”旁边一位以研究艺术电影、推崇作者论闻名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附和道，声音里透着冷意，“还说什么‘怕导演陷在古装里出不来’？简直荒谬！张艺谋的《英雄》那是艺术！是东方美学的一次极致绽放！是向世界输出我们中华文化的瑰宝！他懂什么？仗着在好莱坞拿了一两个奖，就敢回国指点江山，对我们这些深耕多年的老家伙指手画脚了？”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罢了。”另一位研究电影理论与美学的教授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锐利，“好莱坞的成功模式有其特定的土壤，生搬硬套到中国，水土不服是必然。且看他能蹦跶多久。这20亿的卫星放出去，到时候收不了场，看他如何自处！”
然而，这些象牙塔深处、带着浓浓“卫道”色彩的私下牢骚，在汪言演讲引发的汹涌正面声浪面前，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真正让汪言的言论产生破圈效应、震动整个文化圈乃至更高层面的，是来自国家级权威媒体的重磅背书。
· 《人民日报》文化版块罕见地以近半个版面的篇幅，摘录了汪言关于“技术立本”和“培养人才梯队”的核心观点。配发的短评措辞严谨而有力：“青年导演汪言立足国际视野，结合自身在好莱坞的成功实践，对中国电影产业未来发展路径的思考切中肯綮。其提出的加强电影工业基础建设、重视技术人才培养、推动产业升级等建议，具有前瞻性和建设性，值得行业主管部门及广大从业者高度重视与深入探讨。”
· **《光明日报》**则敏锐地聚焦于汪言对“避免类型单一化”的警醒。其评论文章指出：“在全球化浪潮冲击下，中国电影如何在保持本土文化特色与精神内核的同时，积极拓展题材的广度与深度，丰富电影类型，是提升国际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汪言导演的忧思，切中时弊，发人深省。”
· 新华社更是以通稿形式，发出了一篇题为《奥斯卡导演汪言：中国电影票房五年内有望突破20亿》的重磅报道。这篇通稿被全国各省市主流报纸广泛转载，标题醒目地出现在无数报摊和报刊亭。
一时间，“汪言”、“20亿票房”、“中国电影新时代”、“技术立本”、“类型片”成了媒体上最炙手可热的关键词。汪言的身份——最年轻的奥斯卡双料得主、全球票房收割机——成了他观点最强有力的背书。在这个“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观念仍盛的年代，一个在好莱坞取得如此巅峰成就的华人导演，如此坚定地看好中国电影的未来，并给出具体而富有洞见的建议，其分量和说服力，远超国内同行千百句口号式的呼吁。
这股席卷业界的风暴中心，顺义别墅的花园里，却是一片宁静的忙碌。移栽过来的柠檬树顽强地适应了北方的水土，枝头舒展着油亮的新叶，在四月的阳光下泛着勃勃生机，嫩绿中透着希望的光泽。
茜茜盘腿坐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面前摊开的是新鲜出炉的《天龙八部》剧本初稿，厚厚一沓。她看得极其认真，小脸绷着，时而蹙眉，时而若有所思，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片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带着清香的柠檬叶。
“王语嫣……”她小声念着剧本里的台词和描述，眉头微蹙，“熟读天下武学秘笈，自己却半点武功不会……看到表哥慕容复就脸红心跳，满心满眼都是他……这……这跟我一点也不像嘛！”她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挑战。
刘小丽端着切好的水果拼盘走过来，闻言失笑，将一块沾着水珠的苹果递到女儿嘴边：“傻丫头，演戏就是要演不像自己的人。要是都像你自己，那还叫演员吗？那不成了纪录片了？”看着茜茜乖乖咬了一口苹果，她又温声道，“张导那边刚来电话了，下周正式启动选角，你的定妆照拍摄也排上日程了。紧张吗？”
茜茜嚼着苹果，含糊道：“有……有一点。妈妈，你说我要是演不好神仙姐姐，会不会被观众骂‘花瓶’啊？”她想起论坛上汪言哥哥对“类型单一”和过度依赖明星外表的担忧，心里有点打鼓。
“有汪言哥哥在，有妈妈在，还有整个水晶影业和骑士团在，怕什么？”刘小丽捏捏女儿嫩滑的脸颊，眼神充满鼓励，“再说了，我们茜茜可不是只想当花瓶！你是要成为实力派的演员！王语嫣只是你的起点，后面还有小龙女、赵灵儿……每一个角色都是新的挑战和成长！”
正说着，汪言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刚结束一个加密视频会议，内容是《猫鼠游戏》的全球发行策略。狮门那边，古斯塔的咆哮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汪！我的上帝！超级碗预热效果炸裂！北美暑期档（6月28日）！全球同步！就等你一声令下了！预售数据好到爆炸！我们他妈的要创造历史了！”
“茜茜，”汪言走到地毯边坐下，将文件夹递给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看这个。”
茜茜接过来打开，眼睛瞬间亮了。里面是《天龙八部》王语嫣的几版初期造型概念图。不是常见的艳丽色彩，而是以水墨丹青为基调，衣裙设计飘逸出尘，或素白如雪，或淡雅如烟，发型或古典盘髻缀以玉簪，或长发披肩仅以丝带轻束，尽显古典雅致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其中一张尤为引人注目：画中的“王语嫣”手持书卷，静静伫立水榭边，侧影朦胧于薄雾之中，气质空灵如谪仙，旁边标注着“姑苏水榭初遇段誉”。
“好美……”茜茜喃喃道，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画纸，仿佛怕惊扰了画中人。
“这只是初步概念。”汪言解释道，“下周去试装，会有奚仲文老师（注：香港着名美术指导）团队里最顶尖的造型师，根据你的脸型、气质和身段进行精细调整。记住，”他顿了顿，目光指向窗外阳光下舒展的柠檬新叶，“王语嫣的美，核心在于‘不谙世事’的纯净和‘博闻强记’的书卷气。你的眼神要像刚抽芽的嫩叶，清澈、通透，带着未经尘世沾染的懵懂与智慧的光芒。”
茜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既有向往也有一丝忐忑。她又翻了翻概念图，指着另一张问道：“那……段誉是谁演啊？定下来了吗？”
汪言和刘小丽对视一眼，刘小丽笑道：“这可是张导现在最头疼的事。消息放出去后，投简历的、托各种关系递资料的年轻男演员，都快把他办公室的门槛踏平了！听说还有不少当红小生主动降片酬争取。”
“张导私下透露过他的想法，”汪言接口，语气带着对张继忠眼光的认可，“他想找一个真正有‘贵气’和‘痴气’的新人。贵气是骨子里的，是段誉作为大理世子的天潢贵胄之气，不是靠华服堆砌；痴气则是他对王语嫣那份近乎傻气的执着与真诚，要浑然天成，不能有脂粉味或油腻感。他最近亲自在各大戏剧学院、电影学院物色，希望能发掘到璞玉。”
茜茜“哦”了一声，小脑袋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象未来搭档的样子了。
水晶影业北京办事处，位于东三环一处闹中取静的写字楼内。虽然成立不久，装修还带着新公司的简洁，但依托锚点影业的全球资源网络和汪言在国内骤然拔升的影响力（尤其是论坛之后），这里已然成为国内影视圈一股不可忽视的新势力，吸引着众多探寻的目光。
总裁办公室里，刘小丽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锁。屏幕上显示的是水晶影业为刘艺菲（茜茜）量身打造的第一阶段国内发展规划，由远在纽约的桂妮薇儿（薇薇安）远程操刀，玉（林薇）负责本地执行与落地。计划详尽周密：
· 公众形象定位： “纯净、灵气、专注学业与表演”。核心是打造“国民妹妹”与“未来之星”的双重印象，淡化过早的商业化痕迹。
· 初期曝光策略： 紧密捆绑《天龙八部》项目启动。以“新人王语嫣”身份低调亮相，宣传重点突出其年龄优势（15岁）、古典气质及为角色付出的努力（如提前进行的仪态训练、武术基础、古典文学理解等）。避免过度炒作“神仙姐姐”标签。
· 媒体关系管理： 优先接触《中国电影报道》、《影视圈》等专业影视媒体。初期以剧组官方通稿为主，严格控制专访数量与内容深度。重中之重是防范娱乐八卦小报的过度挖掘，尤其是其海外背景（绿卡身份）及与汪言先生（监护人\/投资人）的关系解读，严防被贴上“资源咖”或炒作嫌疑。
· 商业代言： 暂缓。待《天龙八部》播出、角色获得一定认可、国民度初步建立后，再谨慎筛选。首选符合“纯净”形象定位的教育类（如学习机、文具）、健康饮品类（果汁、牛奶）品牌。杜绝低端或形象不符的代言。
刘小丽移动鼠标，光标停在“防范娱乐八卦小报”一行上，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轻敲。她拿起加密手机，拨通了玉的号码。
“玉，最近有异常吗？”她的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刘总，”玉的声音冷静清晰，从电话那头传来，“目前监测到三家小报（《xx娱乐周刊》、《xx星闻》、《xx八卦阵》）的记者在顺义别墅外围和北电附近出现过，行为低调，意图不明。已按预案由兰斯洛特小组进行‘无害化’引导（如提供其他无关艺人线索、安排干扰信息），暂时未发生直接接触。网络舆情方面，梅林（薇薇安）团队发现个别影视论坛（如‘影视江湖’版块）有零星讨论‘北电艺考神仙妹妹’的帖子，内容多为好奇与正向猜测，尚未与‘crystal Liu’或汪先生建立明确关联。当前风险等级评估：浅黄（需持续关注）。”
“好，保持警惕。”刘小丽微微颔首，“尤其是《天龙八部》选角消息正式公布后，热度会飙升。茜茜的定妆照一旦流出，关注度会更高。预案要随时待命。”
“明白，刘总。”玉干脆利落地回应。
刚挂断玉的电话，座机又响了起来。听筒里传来张继忠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刘总！刘总！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刘小丽将话筒拿远了些，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张导，您慢点说，什么好消息让您这么激动？”
“中影！韩三平韩董！”张继忠声音洪亮，透着扬眉吐气，“他亲自过问了《天龙八部》的项目！开了绿灯！资金支持、政策协调，全都到位了！下周一，咱们剧组就在怀柔影视基地正式挂牌！媒体见面会也定在下周五！总，茜茜那边准备好没？王语嫣的定妆照可是重头戏！媒体都盯着呢！”
“张导放心，”刘小丽沉稳回应，语气带着成竹在胸的从容，“茜茜随时待命，状态很好。”她顿了顿，补充道，“造型团队那边也沟通好了，会全力配合。”她知道，这背后少不了汪言在论坛上震撼发声后与韩三平建立的联系，以及“三爷”对锚点影业（水晶影业母公司）展现出的实力与眼光的认可。这份认可，为《天龙八部》的开局扫清了诸多障碍。
傍晚，顺义别墅餐厅。 长桌上摆着简单的四菜一汤：清炒时蔬的翠绿，红烧排骨的酱香，清蒸鲈鱼的鲜嫩，番茄蛋汤的暖意。家常的香气弥漫，与窗外花园里柠檬树的清香交织，构成了喧嚣世界中最宁静温暖的港湾。
茜茜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鸟。她模仿着剧本里王语嫣念武功口诀的腔调，还站起来比划了几个自认为“仙气飘飘”的动作，逗得刘小丽忍俊不禁，笑着给她碗里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汪言安静地坐在一旁，大部分时间在听，偶尔指点一两句台词发音的韵律或眼神传递的要领，言简意赅却总能切中要害。
“汪言哥哥，”茜茜忽然放下筷子，大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汪言，带着纯粹的期待，“《猫鼠游戏》是不是快上映了？我能去看首映吗？在洛杉矶那个！”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向往。
汪言夹菜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按照美国电影协会（mpAA）的分级，《猫鼠游戏》因涉及欺诈主题、少量暴力场景及成人议题，被定为pG-13级（13岁以下儿童需父母陪同观看）。虽然茜茜已满15岁，符合入场年龄，但在汪言心中，她依然是那个需要被保护在羽翼之下、远离好莱坞名利场复杂生态的女孩。首映礼星光熠熠，却也鱼龙混杂，媒体的长枪短炮，业内的虚与委蛇，都不是他希望茜茜过早接触的。
“首映礼在洛杉矶，太远了。”汪言找了个更易被接受的理由，声音温和却不容商量，“等国内上映了，哥哥包场请你看，请全班同学一起看，好不好？”
“哦……”茜茜的小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失望，像被戳破的泡泡，但很快又重新鼓起，带着点小骄傲和分享的欲望，“那……那我能要几张首映式的签名海报吗？要带我的‘Sunshine’剧照的那种！我想送给朱雅文、罗进他们！让他们也看看！”她的小脑袋里已经浮现出同学们羡慕的眼神。
汪言看着茜茜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掺杂质的期待，心尖仿佛被柔软的羽毛拂过。他嘴角微扬，点头应允：“好，我让艾米丽（助理）寄过来，多寄几张。”
“汪言哥哥最好啦！”茜茜立刻眉开眼笑，像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晚饭后，汪言回到书房。巨大的弧形屏幕上，信息流如同奔腾的江河。一边是《猫鼠游戏》全球上映的倒计时和密密麻麻的宣发节点（北美6月28日，亚洲地区7月上旬），另一边则是《天龙八部》项目启动的详细日程表（下周媒体见面会、下下周王语嫣定妆照拍摄、演员进组培训、武术集训……）。两个世界，两个战场，在他的掌控下并行不悖。
他拿起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弗兰克（Frank Giustra）。”
“汪！我的兄弟！财神爷！”古斯塔亢奋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听筒，“物料！海报！预告片！已经铺遍全球了！‘天才与猎手’、‘阳光与谎言’的主题反响好到爆炸！莱昂纳多的忧郁帅气，汤姆·汉克斯的老辣沉稳，再加上茜茜小仙女那惊鸿一瞥的纯净笑容……简直是绝杀组合！预售数据好到爆炸！院线经理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就等6月28号了！我们他妈的要创造历史了！哈哈哈！”
“嗯。”汪言平静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按计划推进。莱昂纳多和汤姆的访谈行程再核对一遍，确保覆盖关键媒体。”
“放心！绝对万无一失！”古斯塔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促狭，“对了，听说你在北京的论坛上又放了个大卫星？20亿人民币票房？哈哈哈！够胆！不过我喜欢！有魄力！等《猫鼠游戏》票房再爆，我看谁还敢质疑你汪大导演的眼光！”
汪言没理会他的调侃，交代了几句宣发细节便挂了电话。他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那棵在暮色中轮廓依旧清晰的柠檬树。新叶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盛夏的绽放。
王语嫣的画卷即将在聚光灯下徐徐展开，《猫鼠游戏》的全球风暴也进入最后的读秒。他的小柠檬树，终于要迎来属于她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万众瞩目的亮相。光影交织的舞台已经搭好，只待主角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