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黄昏裹着樱花的甜香。
比往常多了点软乎乎的暖,连风都慢了半拍,吹得枝头残花簌簌往下掉,落在火影官邸的青石板上,铺了层粉白的薄毯。
林川推开木门时,指尖还沾着野外的尘土。
抬眼就看见庭院里的樱花树下,静音正踮着脚剪枝。
她穿件淡紫色家居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串常戴的樱花木珠,随意挽着的发髻垂着两缕碎发,被夕阳染得泛着金。
阳光穿过花瓣缝,在她脸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连握着园艺剪的手指,都透着温柔的劲儿。
“我回来了。”
林川放轻脚步走近,声音里带着战场回来的疲惫,却藏着归乡的暖,像晒过太阳的被子。
静音的手猛地顿住。
园艺剪 “当啷” 掉在草地上,剪刃磕到石子,脆响在安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楚。
花瓣簌簌落在她脚边,沾了满鞋尖。
她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先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兔子,又眨了眨眼,睫毛颤了颤 —— 眼前的人穿着熟悉的作战服,袖口还沾着点黑褐色的战场泥
“林… 林川?!”
她的声音发颤,没什么重逢的惊喜,倒像脑子直接卡壳,手指无意识揪着家居服的衣角,连呼吸都忘了匀,胸口憋得发慌。
林川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刚要上前解释这段时间的颠沛,就见静音的表情变了 —— 懵逼慢慢褪下去,难以置信拧成委屈,最后红了眼圈,像只被惹急的小兽,眼里冒着火。
“你这家伙!”
静音突然抄起脚边的园艺剪,踩着樱花瓣就冲过来,剪刃还闪着光。
林川本能往后仰,剪刀擦着他鼻尖飞过,“钉” 地扎进身后的樱花树干,留下个深痕,花瓣被震得掉了他满身。
你消失了5年,“我以为你死了!
静音冲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指节攥得发白,指甲都快掐进他肩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不让掉,“每次整理你遗物,看到你没吃完的红豆汤罐子 —— 罐底还沾着没刮干净的红豆沙,是你说‘甜度刚好’的那罐 —— 我都要难受好几天!”
“我…”
林川刚要开口道歉,就被她打断。
“你还敢回来?!”
静音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一把将他举起来,“砰” 地扔到草地上。
樱花瓣落了他满头满脸,他刚要撑着起来,静音又追过来,抬脚就要踹。
林川故意慢了半拍,等她脚快碰到自己时,轻轻抓住她的脚踝,顺势往回拉了拉 —— 静音没站稳,“哎哟” 一声跌坐在他身边,淡紫色家居服沾了满裙的粉白花瓣。
追着闹了十分钟。
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瘫在草地上看天上的云。
等林川终于握住静音泛红的手腕时,她的力气突然泄了,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砸在草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连带着声音都软了。
“林川…”
她的鼻音很重,刚才的火气全变成委屈,“你… 你真的回来了?不是我做梦吧?我之前总梦到你推门进来,一醒过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你留下的那本战术笔记…”
林川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枚青色玉简。
玉简上的符文还泛着淡光,是他在仙界贴身带了三年的东西:“我穿了两个世界,修偏了的世界线,跟晓的人打了好几仗,每次快撑不住的时候,就想你还在等我,就觉得能熬过去。现在… 我终于回家了。”
静音接过玉简,指尖颤抖着摸上面的纹路。
冰凉的玉石触感让她确定不是梦,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想起这三年的日子 —— 每次路过他们一起种的樱花树,都会忍不住站会儿,摸着想 “林川要是在,肯定会说‘今年花开得比去年好’”;看到鸣人跟花火一起练柔拳,会偷偷抹眼泪,想着 “我们要是也能这样,该多好”;鸣人当火影那天,所有人都在欢呼,她却躲在厕所里哭,手里攥着他没吃完的红豆汤罐子,想着 “你怎么不在啊”。
“呜… 你这个混蛋…”
静音突然扑进林川怀里,把脸埋在他衣襟上,放声大哭。
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作战服,却比任何话都实在,“我好想你… 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林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樱花香,是他在仙界无数个夜晚想念的味道。
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声音轻却认真:“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你,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
夜幕慢慢降下来。
庭院里亮起暖黄色的灯笼,光裹着樱花香,软乎乎的。
两人坐在石凳上,静音换了件米白色睡衣,怀里抱着林川的外套,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挂着笑,像终于拿到糖的孩子。
“林川。”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耳尖有点红。
“嗯?”
林川转头看她,灯笼光映在她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软乎乎的。
“今晚…”
静音低下头,手指绞着睡衣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又透着认真,“我们… 我们得生个孩子。”
林川愣了一下,随即没忍住笑出声:“生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想!”
你知不知道,卡卡西和带土、佐助和照美冥、鸣人和花火都有孩子了!
静音猛地抬头瞪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却还是鼓着勇气说下去,“你不在的这五年,我每天都想 —— 想有个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有双会笑的眼睛,脑子聪明,还靠谱;也像我一样,能煮你爱吃的红豆汤,会在你练战术到半夜时,给你端杯热牛奶。我们的家,不能只有两个人,得有个小小的他,才叫完整啊。”
她说完又低下头,声音更轻了:“今晚… 好不好?”
林川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看着她害羞却坚定的模样,眼眶有点发热。
他握住静音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掌心,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好。不只是今晚,以后每一天,我们都一起守着这个家,等孩子出生,看他学走路,听他喊‘爸爸’‘妈妈’,再一起在这棵樱花树下,过一辈子。”
月光穿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静音的头轻轻靠在林川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慢慢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川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又抬头望向天上的圆月,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淌出水来。
他终于懂了,真正的回家,从不是回到某个地方,而是回到那个会等你、念你、盼你归来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