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街道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纷纷议论着即将到来的行刑——前将军任贵旺被砍头。刑场周围,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他们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前来围观这一恐怖场景。
当任贵旺被押解到刑场时,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他的双手被紧紧捆绑,脸上露出绝望恐惧的表情。他的眼睛带着期待四下看,嘴里小声念着:“主人,饶了我一次,以后我必为你赴汤蹈火……”
周围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对他评头论足。
“他不但吃空饷,还欺君。”
“听说他的妻子也同罪,在牢中被绞死了。”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他长子昨天才被烧死。”
“嗨,从他长子换亲那一晚,出现一群青蛙开始,任府就开始走死路了。”
“这便是背信弃义的下场!”
……
行刑的时刻终于来临,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大刀,阳光在刀刃上反射出寒光。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许多人不忍直视这血腥的一幕,但更多的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想要将这一刻永远铭记。
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任贵旺的头颅与身体瞬间分离,鲜血喷涌而出。这一幕让在场的人们都不禁为之震撼,一些人甚至吓得脸色苍白。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血腥的处决,更是对正义的一种伸张。任贵旺的罪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人们心中的正义感得到了满足。
当一切结束后,人群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以及人们对这场行刑的记忆。
夜幕降临,在京城西南角的一处偏僻之地,有一间被黑暗笼罩的小屋。
这间小屋门窗紧闭,不仅如此,窗户还被厚厚的布蒙得严严实实,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屋内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在这一片漆黑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影从屋外闪身而入。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
进入屋内后,黑衣人轻轻地合上了门,然后双膝跪地,恭敬地向屋内的某个方向禀报着:“主人,前儿下午,有人潜入林府行刺。林府的大小姐用辣子水喷伤了刺客的眼睛,林公子趁机刺伤了刺客的腿部。”
“那刺客现在如何了?”一个有气无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的沙哑声音,从屋内的某个角落里缓缓响起。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像是说话之人已经病入膏肓。
黑衣人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轻描淡写:“回主人,那刺客被抓走。奴将他剥皮抽筋杀了他,将其尸体烧成了灰烬。”
“嗯。”角落里的声音应了一声。
黑衣人继续说道:“主人,那姓任的去林府提亲,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辱骂了他。奴在当晚已将那姓任的重刑之后,放火烧死。”
“嗯。”角落里的声音再次应了一声,听起来还是那么有气无力。
“主人,奴前儿还看到他笑了。”
蒙面人话让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
“啊?他笑了?”角落里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蒙面人略微回忆了一下,然后描述道:“他笑起来更加的英俊,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看上去格外的俊美。”
“你可曾见过他笑过?”角落里的声音追问道。
“奴还从未见过。”蒙面人如实回答道。
那人仿佛在想象赵灿辰笑起来的样子是什么样,半晌后,他才道了一句,“能让他开怀欢笑的人,应该给予赏赐。”
也许是说话过多,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好似被风沙侵蚀过一般,用了点力气吩咐道:“你去,扔给那丫头一袋金子。”
“是,主人。”蒙面人恭敬地躬身应道,然后又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补充道,“看起来,他似乎对林家小姐颇为倾心,不仅跟她交谈甚多,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些,而且他看向林家小姐的眼神……”说到这里,蒙面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的眼神,还闪烁着光亮。”
“哦?”那人的沙哑嗓音微微上扬,透露出明显的期待,“果真如此吗?”
“是的,主人。”蒙面人肯定地回答道。
蒙面人又道了一事:“任家长子去林府,他故意出言辱骂,任家长子被激怒对他破口大骂。当天晚上,任家长子被奴前去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杀了。很明显,他这样做是在保护林大小姐,知道奴会下手去杀了任家长子。”
“既然如此……”那人沉默片刻,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那就让他娶了那丫头为伴,他能一直欢喜。”
“可是,主人,”蒙面人面露难色,轻声提醒道,“恐怕这门亲事,没有多少人会应允。”
“这我自然知晓。”那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说话时还上气不接下气,“毕竟,谁会愿意让一位前太子的儿子娶妻生子呢?皇上自然是不会愿意,那些皇子们恐怕也不会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他喃喃自语着,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坚定起来:“不过,那又怎样呢?还有我在,我定能助他达成心愿。”
他的话语越说越多,声音也越发沙哑,每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口,就好像他的喉咙遭受了极为严重的创伤一般。
蒙面人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主人,我们打算如何去做?”
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整个房间里,除了蒙面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就好像他的主人已经悄然入睡,又或者,他早已悄然离开了这间屋子。
蒙面人恭敬地行了一礼,轻轻退出了屋子,将门紧闭。
外院破破烂烂,长满了青苔,仿佛多年没住人,在角落的水缸里,蒙面人掀开一个木盖子,从水缸里提了一个沉重的破旧布袋。
蒙面人见天色黑下来,他将布袋扛在肩膀上,飞身上墙,直奔林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