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大侠霍元甲》的开机仪式在天津精武会馆旧址举行。青砖灰瓦的院落里,几株老榆树枝繁叶茂,树干上还留着当年练功用的拳印,深浅不一,却都透着股狠劲。道具组按原样复原了精武体育会的木牌,黑底金字,被晨露打湿,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林小羽站在院子中央,身上穿的是藏青色短打,腰间系着宽布带,裤脚扎得紧实。这身装扮比孙禄堂的长衫更显利落,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细密的鳞片——它们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一层细密的鱼绫子,在晨光里泛着哑光。霍元甲甲的迷踪拳,讲究脚踩迷踪步,拳打无影手武术指导姓赵,是迷踪拳第七代传人,手里拎着两截蜡杆,和孙先生的内家拳不同,霍大侠的拳更重实战,招招见真章。他早年在码头扛活,练的是硬桥硬马,后来融各家之长创了迷踪拳,刚中带柔,快如闪电。
赵指导把蜡杆往地上一顿,发出的闷响:迷踪拳的,是让对手摸不清路数;是步法,闪转腾挪,飘忽不定。小羽你看,这是十字手起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看似防御,实则能随时变拳变掌,进可攻退可守。
林小羽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成马步桩,双手缓缓交叉于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内,掌心朝外——这正是迷踪拳的起势。他深吸一口气,丹田的盘古精血骤然加速流转,比演孙禄堂时快了三成,皮肤下的鳞片随之收紧,不再是春水般的柔和,而是像绷紧的弓弦,每一片都嵌在肌肉纹理里,蓄势待发。
沉肩坠肘赵指导眼睛一亮,你看他肩胛骨下沉的幅度,正好把劲沉到丹田,手臂看似放松,实则筋络都绷着。这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是真把气沉下去了——鳞片跟着呼吸动,比我们练一辈子的还匀!
陈默举着摄像机凑近,镜头里能看到林小羽手背的鳞片:它们比演孙禄堂时更细密,颜色也深了些,像浸过油的乌金,随着肌肉的轻微颤动,在指节处形成细小的褶皱,恰好避开了发力的筋腱。
先试试迷踪拳的基础五行步赵指导放下蜡杆,进步、退步、左顾步、右盼步、中定步,对应前后左右中五个方位。霍大侠在码头打架,靠的就是这步法,三五个壮汉近不了身。
林小羽左脚突然向前滑出半步,脚尖点地,脚跟悬空,同时身体微微左转,右手顺势向前探出半尺——这是进步探掌。他的脚在青砖地上几乎没发出声音,鞋底与地面接触的刹那,鳞片在脚踝处突然收紧,将重心牢牢锁在涌泉穴,随即又放松,借着反作用力让身体如狸猫般轻盈。
退步!
随着赵指导一声喊,林小羽右脚向后撤步,脚掌擦着地面滑行,同时左手收回护在胸前,右手猛地向后劈出——这一退一劈衔接得毫无缝隙,退时如落叶飘坠,劈时似惊雷乍响,袖口被带起的劲风掀起,露出小臂鳞片瞬间绷紧的纹路,像拉满的弓突然弹出。
陈默的摄像机追着他的脚步,慢镜头里能看到青砖上留下的浅淡痕迹:他的脚不是硬踩,是着地面动,步幅不大,但每一步都踩在对方的破绽上。鳞片在脚踝处明暗交替,像是在计算步距和角度!
首场戏拍的是码头惩恶。1909年的天津卫,海河码头被恶霸黄老虎把持,搬运工稍有不慎就遭毒打。霍元甲刚从乡下进城,见一个老搬运工被打得口吐鲜血,当即攥紧了拳头。
林小羽穿着粗布短打,裤脚沾着泥点,站在栈桥上,身后是停泊的外国商船,桅杆上飘着各色旗帜。黄老虎带着四个打手围上来,为首的家伙提着根枣木杠,杠头包着铁皮,砸在手心作响。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爷爷的事?黄老虎唾沫横飞,三角眼瞪得溜圆。
林小羽没说话,只是将右手悄悄背在身后,左手自然下垂——这是迷踪拳的待机式,看似放松,实则手指已经扣成了半拳。皮肤下的鳞片在小臂上缓缓蠕动,像蛇吐信子般,感知着四个打手的呼吸节奏和重心变化。
给我废了他!
黄老虎一声令下,两个打手从左右扑来,左边的挥拳打向面门,右边的抬脚踹向小腹。林小羽左脚突然向左前方踏出半步,身体如陀螺般旋转半圈,恰好从两人中间钻过——这是迷踪步鹞子穿林,步法看似杂乱,实则踩着八卦方位,避开了所有攻击点。
他刚转过身,身后的打手已举着枣木杠砸来。林小羽不闪不避,突然沉腰坐马,右手从背后翻出,掌心向上,如泰山山般托向杠头——这是迷踪拳的托天掌。就在掌心触及杠头的刹那,鳞片突然变得滚烫,丹田的盘古精血顺着手臂猛冲,鳞片瞬间竖起又平复,将力道拧成一股螺旋劲。
咔嚓!
枣木杠竟从中断成两截!那打手握着半截木杠愣在原地,虎口震得鲜血直流。林小羽顺势左手探出,食指中指并拢,点向他胸口的膻中穴——这一点用的是,指尖的鳞片突然收紧,将全身力气凝在一点,比钢针还锐。
打手闷哼一声,像被重锤砸中,踉跄着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
借力打力赵指导在监视器旁拍着大腿,他托杠时掌心是斜的,借着对方砸下来的劲顺势一拧,木杠自己就断了。点穴用的是,鳞片在指尖颤了三下,把劲分三层送进去,比我们练的还狠!
陈默的镜头拉近,拍林小羽的手掌:掌心的鳞片比别处更光滑,刚才托杠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红,却没留下半点伤痕。他的鳞片像层活甲,既能把力道传出去,又能护住自己的手。黄老虎的枣木杠是实心的,换常人这一下手掌就得骨折!
黄老虎见状,从腰间抽出把短刀,刀身淬着寒光:敢伤我的人,找死!
他挥刀直刺林小羽心口,刀刃带着破风之声。林小羽不退反进,突然左脚向左前方横跨半步,身体如杨柳般向后弯折,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食指中指夹住刀背——这是闪展夺刀,腰弯到几乎与地面平行,脊梁骨像装了弹簧,鳞片在后背顺着脊椎的弧度起伏,将丹田的精血引向腰腹,撑住这看似不可能的姿势。
撒手!
林小羽手腕突然向里一拧,同时左手按住黄老虎的手背,两股力道一拧一按,鳞片在掌根处突然绷紧,形成一个反向的力点。黄老虎只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短刀落地,紧接着小腹被膝盖顶了一下,疼得他像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剩下两个打手举着扁担冲上来,林小羽左脚在地上一碾,身体猛地向右旋转,同时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弧——这是云手拨拦,左手拨开左边的扁担,右手顺势抓住右边的扁担头,鳞片在掌心快速蠕动,借着旋转的劲突然向后一拽!
那打手收不住力,被拽得向前扑来,林小羽侧身让过,右手手肘顺势向后顶出,正顶在他的肋下。这一顶用的是,鳞片在肘部突然收紧,将旋转的力道全聚在肘尖,打手顿时疼得惨叫一声,捂着肋条倒在地上。
最后一个打手吓得举着扁担不敢动,林小羽捡起地上的短刀,用刀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告诉黄老虎,再敢欺负人,下次就不是断木杠了。
他把刀扔在地上,转身扶起老搬运工,掌心的鳞片缓缓平复,将刚才剧烈发力产生的燥热散去。晨光落在他肩头,短打后背的汗渍晕成深色,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硬朗。
陈默的镜头扫过地上哀嚎的打手,又转回来拍林小羽的眼睛:他刚才夺刀时,瞳孔收缩的速度比常人快一倍,明显是预判了黄老虎的刀路。鳞片在他弯腰时像层缓冲垫,把全身的劲都调活了,这才是迷踪拳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精髓!
接下来拍的是租界斗洋拳。英租界的西洋拳馆老板汤姆,自?远东东拳王,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说中国武术是女人的把戏。霍元甲看到报纸,当即带着徒弟前往挑战。
片场搭在天津老西开教堂附近,还原了当年的拳台:四方形的木台,围绳是粗麻绳,上面还挂着各国国旗。汤姆的扮演者是个体重两百斤的退役拳击手,胳膊比林小羽的大腿还粗,胸肌鼓得像座小山。
霍元甲,你的小拳头能打疼我吗?汤姆在台上做着准备活动,拳头砸在自己的胸膛上响,我的拳头能打死一头牛,你敢上来试试吗?
林小羽踩着木梯上了拳台,围绳在他胳膊上蹭了蹭,留下道浅痕。他活动了下手腕,鳞片在皮肤下轻轻震颤,将丹田的盘古精血调至中速流转,既不像打黄老虎时那般暴烈,也不像演孙禄堂时那般柔和,而是像蓄势待发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藏着千钧之力。
开始!
裁判刚喊完,汤姆就像辆坦克似的冲过来,左拳虚晃,右拳直捣林小羽面门。这一拳带着股蛮横的冲劲,拳风把林小羽额前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林小羽双脚在拳台上快速交替,身体像陀螺般向左侧旋转,同时右手从下向上撩出——这是迷踪拳翻拦捶,拳头擦着汤姆的胳膊内侧划过,鳞片在拳面微微起伏,借着旋转的劲带偏对方的拳路。
汤姆一拳打空,重心前倾,林小羽趁机右脚向前踏出半步,左手握拳,从腰间猛地向上打出,拳心朝里,正打在汤姆的肋下——这是的变招,看似轻描淡写,却带着股穿透劲,鳞片在拳面瞬间收紧又放松,把力道像钉子似的钉进去。
唔!汤姆姆闷哼一声,没想到这看似不大的拳头竟有这么大的劲。他恼羞成怒,双臂张开像头熊似的扑过来,想把林小羽抱住。林小羽脚尖在拳台上一点,身体突然向后滑出三尺,同时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挡住汤姆跟进的左勾拳——这是十字手的防御,鳞片在小臂内侧快速蠕动,将对方的拳劲顺着手臂引向地面,木台发出的响声。
他在玩猫捉老鼠!台下的陈默举着摄像机,镜头里林小羽的步法飘忽不定,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总能在汤姆拳头到达前的刹那避开,你看他的脚,每一步都踩在汤姆的盲区,鳞片在脚踝处像指南针似的,帮他调整重心!
汤姆追得气喘吁吁,浑身的肥肉都在晃。林小羽突然停下脚步,站在拳台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你的拳只有蛮力,没有巧劲,赢不了我。
放屁!汤姆怒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打出一记右摆拳,拳头带起的风把围绳都吹得向外鼓。
林小羽不闪不避,突然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微微下沉,同时右手握拳,拳心向下,迎着汤姆的拳头猛地向上撞去!这一拳用的是硬碰硬,鳞片在拳面瞬间竖起,颜色变得乌黑发亮,丹田的盘古精血如潮水般涌向右臂,将全身的整劲聚在拳锋。
两拳相交,发出沉闷的响声。汤姆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传来,骨头像是要裂开,整个人竟被震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围绳上才稳住。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拳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而林小羽的拳头依旧完好无损。
这就是的巅峰!赵指导在台下激动得直跺脚,小羽把步劲、腰劲、臂劲全拧成一股,借着汤姆出拳的反作用力,把劲全灌进他胳膊里。鳞片在拳面形成个反震的力场,既伤了对方,又没伤自己,这比霍大侠当年的功夫还神!
林小羽上前一步,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汤姆的手腕,同时左手按住他的肘关节,轻轻一拧——这是太极缠丝劲的用法,却被他用迷踪拳的步法催动,拧转时脚下还带着个小绊子。汤姆站立不稳,一声跪在拳台上,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中国武术,不是女人的把戏。林小羽松开手,声音平静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