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轻笑:黒哥贵人多忘事,刚派了两百多人截杀我,转眼就不认账了?
妈的,果然碰上了,手下那群废物肯定全军覆没了!
陈宇的话让大埔黒彻底死心,再无侥幸。
两百多人居然连陈宇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见陈宇撕破脸,大埔黒也不装了,身子前倾,倒了半杯酒,冷冷道:来要账是吧?行,钱给你,命留下!
都是混口饭吃,何必闹这么难看?陈宇淡淡道。
大埔黒却以为他怂了,狞笑道:巴闭的债你找他要,少他妈烦我!
他一口灌下酒,恶狠狠道:连靓坤那杂碎都不敢跟我要账,你算老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太岁?好大的架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宇抬眼,不紧不慢道。
7四
“这点小钱对你来说算什么?继续在这儿扫兴,也太丢人现眼。”
“不如这样,我破例替社团做个主。你把钱还上,我担保给你让点利。”
陈宇盘算着先拿到钱,再谈 ** 的事。
可大埔黒根本不买账。
回顾洪兴帮多年讨债经历,陈宇这次简直能评上文明标兵。
但事实证明,天生有些人就跟“文明”二字不沾边。
大埔黒非但没还钱的意思,反倒抄起半瓶酒就朝陈宇头上砸去!
“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弟兄们呢?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这一下力道极猛,抡得呼呼生风。要是砸中脑袋,头破血流都算轻的,当场昏死也不意外。
陈宇点了格斗强化后反应极快,轻松就能躲开。
可他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
双方对峙,谁先动谁就输了气势。
砰!
酒瓶炸裂,玻璃碎片四溅,甚至在大埔黒脸上划出血痕。
封于修甩了甩手上的酒水,还没说话,大埔黒的小弟先炸了锅。
“ ** !活腻了是吧!”
“敢动我们老大? ** 他!”
砰!
有人直接一炝打爆监控,既为动手销毁证据,也在召集附近人马。
这儿可是大埔黒老巢,手下少说几百号人。陈宇带这么几个虾兵蟹将,也敢来撒野?
大埔黒没理会手下的 * 动【敏感内容较多】
大埔黒猛地抬脚,将那张价值不菲的玻璃酒桌踹翻,名贵洋酒瓶接连砸碎在地,酒液与玻璃碴子混作一片。
难办?那就都别办了!
咔嚓咔嚓!
眼看冲突即将爆发,在场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拉动炝栓,黒洞洞的炝口相互对峙。
空气凝固到极点,此刻若有人手抖走火,这间密闭包厢瞬间就会变成血腥屠场——在如此狭小空间里,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宇不紧不慢点燃香烟,吐着烟圈笑道:大埔黒,接个电话再动手如何?
大埔黒阴鸷的目光钉在陈宇脸上,猜不透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请动了哪位大佬说情?
呵!
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他吐出两千万!
正想着,刺耳铃声突然响起。大埔黒盯着屏幕上那串熟悉号码,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怎么会是妻子的来电?
黒哥?听筒里传来的男声让大埔黒浑身血液冻结。陈宇等人却立刻认出这是胡智彪的声音。
调查显示大埔黒最重家人,陈宇便选了这记狠招。他向来不屑牵连无辜,但既然对方先要取他性命——
动我老婆一根头发,老子杀 ** !大埔黒目眦欲裂。
恭候大驾。陈宇冷笑着逼近,大埔黒挥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小弟。毕竟电话那头攥着他的命门。
识相。陈宇眯起眼睛。
陈宇微微颔首,猛然抬手将大埔黒掼倒在地。
碎裂的酒瓶玻璃碴深深扎进大埔黒的面颊与手臂,细密血珠顺着伤口不断渗出。
今日若见不到钱,我便送你们全家上路。
陈宇冷峻的声音在包厢回荡,军靴碾着大埔黒的太阳穴缓缓施压。这个死过一回的男人,眼底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大埔黒的哀嚎被鞋底碾碎成含糊呜咽。当小弟的炝管抵住陈宇后颈时,这个亡命徒竟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混迹江湖多年的大埔黒,头回尝到肝胆俱裂的滋味。
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他总算悟透这句话的分量。
包厢陷入诡异的静默,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玻璃碎片在大埔黒脸上折射出斑驳血光,宛如一张破碎的鬼面。
咳咳...好一个后生可畏。
染血的笑声打破死寂。陈宇收腿退后,看着对方踉跄爬起。大埔黒颤抖的手指正从皮肉里拔出玻璃渣,鲜血顺着西装袖管滴落成线。
想通了?
大虎搬来座椅,陈宇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血腥味在空调房里愈发浓稠。
你就不怕...哪天暴尸街头?大埔黒嘶哑得像恶鬼索命。
陈宇嗤笑着弹了弹烟灰:要火并就快点,黄泉路上还能凑桌麻将。
这位素来以狠着称的江湖老手,此刻竟像秀才遇到兵般语塞。当大埔黒颓然挥手示意转账时,眼角的皱纹里堆满疲惫。
一千九百八十万,我说到做到。陈宇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大埔黒望着这个微笑的恶魔,突然觉得手中的雪茄索然无味。
照他说的办。
大埔黒竟然就这样认输了,手下们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他们何曾见过大埔黒如此狼狈的模样?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人站了半天,现在却要跪着给陈宇办事,许多人脸上写满茫然。
大家还记得,前天听说陈宇买炝时大埔黒那副轻蔑的嘴脸。他当时还大放厥词: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搞几把炝就能挺直腰板?做他的美梦!更嚣张的是,他派出两百多人带着破铜烂铁,扬言要灭了陈宇这个碍眼的家伙。
可谁能想到,仅仅一天后陈宇就杀上门来。这完全是个亡命之徒,做事狠辣至极。谁会为讨债把命都押上?就为那点抽成值得拼命吗?
但无论他们怎么想,结局已无法改变。十分钟后,十个蛇皮袋整齐摆在陈宇面前。大埔黒冷冷道:钱在这儿,该放人了吧?
大虎清点完毕,一千九百八十万一分不差。陈宇这才露出笑容:之前都是误会,黒哥别往心里去,以后合作机会多的是。
误会?就这点让他折了两百多兄弟,老婆被扣,自己还挂了彩。听着陈宇的风凉话,大埔黒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既然都忍到现在,也不差这最后一步,只得挤出一丝假笑:靓坤连你这种货色都能收服,改天我得向他讨教。
陈宇心中冷笑。消息肯定是靓坤放出来的,对方巴不得借刀 ** ,现在倒说起什么收服。他淡淡回道:随时欢迎黒先生来做客。
“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到时候记得带点诚意来。”
大埔黒扯了扯嘴角,笑容阴冷刺骨,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杀意。
两人目光相撞,心知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陈宇不可能放过他派人暗算的仇。
大埔黒也咽不下这口恶气——脸面丢尽,手下折损,这笔账必须清算。
等陈宇走后,包厢里的小弟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表忠心。
“黒哥,伤得重不?我马上叫医生!”
“滚!老子是那种娇滴滴的戏子吗?”大埔黒骂骂咧咧,见众人还愣着,火气更盛。
“陈宇这杂种敢动我家里人,老子迟早弄死他!”
“阿强那几个废物死!吃里扒外的东西,连老子的底都敢卖!”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查我女人是死是活!”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忙活去了……
……
“今晚就动手,别留活口。”
陈宇没回老巢,而是找了处隐蔽的院子落脚。
封于修领命时面无表情,仿佛一台冰冷的 ** 机器。
“明白,大埔黒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宇摩挲着下巴,眼神幽深。
大埔黒必须死——这人威胁太大。
大佬b和靓坤虽然也想对付他,但毕竟是洪兴的招牌人物,就算要动手也得顾忌蒋天生,不敢闹得太难看。
可大埔黒不同。他不属于这个体系,昨晚直接派了两百人围杀陈宇。
要不是和野 ** 了笔交易搞到家伙,单凭十把炝,陈宇绝对插翅难飞。
防贼千日,终有一失。
陈宇不信大埔黒会忍气吞声。与其日夜提防,不如先下手为强!
除此之外,他还打算演场戏——假死。
如今仇家太多,不清理干净,睡觉都得睁只眼。
可港岛这块地,终究不姓陈。
陈宇虽被大佬b、靓坤等人如饿狼般紧盯着,却因顾忌蒋天生等社团元老的态度,无法先发制人。
他如今的势力尚如雏鹰,与洪兴帮、东星社相比仍显稚嫩。
若贸然行动,恐怕当晚便会被数千人马持炝围攻,落得狼狈不堪。
因此,反击必须等对方先出手。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设局,诱敌暴露后一举解决。
封于修听完陈宇的计划,向来刀劈面不改色的他,此刻眉头却渐渐拧起。
老天作证,他实在不擅演戏。
“此事关系重大,我只信你,别让我失望。”
陈宇拍了拍他的肩以示信任。
封于修勉强点头领命。
君命难违,他只需执行,无需多言。
陈宇引发的 ** 持续至深夜才平息。
大埔黒浑身缠满绷带,面容扭曲如木乃伊,模样滑稽。
但无人敢笑——谁都知道他正在盛怒中,此时触霉头无异于自寻死路。
“后事处理如何?”
大埔黒冷声问道。
“黒哥,弟兄们的后事已打点妥当,警方不会插手。”
心腹三狐汇报道。
“嫂子也换了安全屋,有兄弟日夜保护,绝不会再出事。”
大埔黒神色稍缓:“很好。”
“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宰了陈宇那杂种!”
“连他自家老大都想除掉他,这野种确实该死!”
“谁去解决他?”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方才叫骂声震天,此刻却纷纷低头不语,无人应声。
昨夜阿强带着两百多号兄弟全副武装,结果被陈宇毫发无损地团灭。
谁都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今早陈宇出现时,连根头发都没少。
这跟大伙掌握的情报完全对不上,众人心里直打鼓。
混江湖图的是吃香喝辣,可不是赶着去投胎。
大埔黒脸色一沉,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五百万悬赏!谁把陈宇的脑袋提来,当场兑现金票!
五百万?!
所有人猛地抬头,掏了掏耳朵,以为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