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不是咱们的赔钱货吗？怎么，今天又躲在墙角数蚂蚁呢？
芈月不用抬头就知道，这尖酸刻薄的声音准是她那同父异母的三姐芈茵。她慢悠悠地把最后一只蚂蚁送回洞口，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三姐好眼力，我确实在数蚂蚁——数它们比某些人多长了几条腿呢！
一、楚国宫里的小透明
公元前4世纪的楚国后宫，芈月就像御花园里最不起眼的那朵野花。作为楚威王众多女儿中的一个，她的母亲向氏只是个不受宠的嫔妃，这直接导致芈月在宫里的地位约等于御膳房养的那只抓老鼠的猫——有用时给口饭吃，没用时就当不存在。
月儿，你又在看竹简？向氏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这个不务正业的女儿，女孩子家该学学刺绣才是。
芈月头也不抬：母亲，绣花针扎手多疼啊。您看这《诗经》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没说十指流血淑女，君子好逑
向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她这个女儿打小就伶牙俐齿，三岁时就能把教书先生气得胡子翘上天。有次先生教女子无才便是德，小芈月眨巴着大眼睛问：先生，那您母亲一定特别有德吧？老先生当场宣布辞职。
这天，宫里传来消息：嫡公主芈姝要嫁到秦国去了。按照楚国规矩，公主出嫁得带几个妹妹当陪嫁大礼包。后宫里顿时炸开了锅。
听说秦王长得青面獠牙，专吃小姑娘！六公主芈萝煞有介事地吓唬妹妹们。
胡说！我听说秦王宫里的茅厕都是金子打的！三公主芈茵两眼放光。
芈月蹲在角落里啃着桃子，心想：这帮姐姐们是不是对茅厕有什么特殊情结？正想着，突然听见王后点名：芈月，你也跟着去。
芈月手里的桃子掉在地上。
二、陪嫁路上的智多星
出发那天，芈月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嫁妆——两套换洗衣服、一把梳子，还有母亲偷偷塞给她的一包梅干，不禁感叹：我这哪是去当媵妾，简直是去秦国逃荒啊！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走到半路，芈姝的马车轮子坏了。随行的工匠急得满头大汗：这得修到明天啊！
芈月凑过去看了看，从路边拔了几根野草，三下五除二编成草绳，往车轮上一缠：先凑合着走，到下个驿站再修。
工匠目瞪口呆：公主还懂这个？
在宫里当小透明的好处就是，有大把时间观察工匠干活。芈月拍拍手上的草屑，心想：原来被忽视也是种优势。
晚上宿营时，芈姝因为吃不惯干粮发脾气。芈月偷偷溜到附近农户家，用自己头上的银簪换了只老母鸡，回来炖了一锅汤。
月儿，你这手艺跟谁学的？芈姝惊讶地问。
御膳房的张嬷嬷。我常去帮她择菜，她就教我认香料。芈月眨眨眼，她说我鼻子比御犬还灵呢！
同行的媵妾们渐渐发现，这个不起眼的芈月简直就是行走的生存指南。过河时她知道哪段水浅，下雨时她能找到干燥的山洞，就连遇到土匪，都是她提议把铜钱撒在路上引开追兵。
月儿，你怎么懂这么多？芈茵酸溜溜地问。
芈月啃着野果：因为你们在绣花时，我在看《孙子兵法》啊！
三、秦宫里的小机灵鬼
到了咸阳，芈姝被封为王后，芈月和其他媵妾则被安排在后宫最偏僻的院落。宫女们私下议论：听说那个芈月公主最寒酸，嫁妆还没咱们王后的一个首饰盒值钱。
芈月倒不在意，反而觉得清净。她把院子里的荒地开垦出来种菜，还养了几只鸡。有次秦惠文王路过，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正蹲在菜地里捉虫，还以为是个宫女。
你在做什么？秦王好奇地问。
回大王，我在给我的点名呢！芈月头也不抬，这只叫，特别能打；这只叫，最爱耍心眼...
秦王乐了：那你自己叫什么？
芈月这才抬头，看见眼前站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显：回大王，我叫赔钱货，特别能省钱。
秦王哈哈大笑，当晚就召芈月侍寝。第二天，宫里炸开了锅——那个种菜的赔钱货被封为了！
八子是什么？芈月问身边的宫女。
回八子，是仅次于王后、夫人的位份呢！宫女激动地说。
芈月挠挠头：我还以为是夸我吃饭能吃八碗...
四、后宫里的解语花
成为芈八子后，芈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明显的是——她终于不用自己种菜了！不过她还是会偷偷去菜园子，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这天，王后芈姝和魏夫人因为一块玉佩吵了起来。秦王被吵得头疼，正巧看见芈月在门口探头探脑。
芈八子，你来得正好，给评评理。秦王像抓到救命稻草。
芈月看看剑拔弩张的两位夫人，突然一笑：大王，臣妾突然想起个笑话。有两只猫争一条鱼，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鱼趁它们吵架，自己游走啦！芈月眨眨眼，所以臣妾建议，不如把这块玉佩赏给御花园的鲤鱼？
秦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两位夫人也绷不住笑了场，一场风波就此化解。
从此，芈月成了秦王专属的解压神器。朝政不顺时，秦王就爱找她聊天。有次秦王抱怨：这些大臣，个个都说自己忠心，可办起事来...
大王知道为什么忠臣都爱撞柱子吗？芈月突然问。
为何？
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芈月做了个夸张的撞柱子动作，秦王笑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五、从到的伏笔
随着时间推移，芈月先后为秦王生下三个儿子。后宫里开始有传言说，这个楚国来的赔钱货可能要翻身了。
果然，在芈月生下公子稷后，秦王破例允许她参与一些政事的讨论。有次秦国闹饥荒，大臣们争论不休。有人主张开仓放粮，有人担心引来更多灾民。
芈八子，你怎么看？秦王突然点名。
芈月想了想：大王，您记得我种的菜吗？长得太密反而都长不好，间苗后剩下的长得更壮实。救灾也是这个理儿。
秦王眼前一亮，采纳了她的建议，果然有效控制了灾情。从此，芈八子有主意的名声悄悄传开了。
不过芈月最得意的不是这个。有天秦王问她：爱妃想要什么赏赐？
芈月眼睛一亮：能把我的封号改改吗？听着像，怪饿的...
秦王笑得直拍大腿：那你想叫什么？
嗯...叫怎么样？芈月半开玩笑地说。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句玩笑话日后竟会成真。
六、后宫里的经济学大师
自从芈月给秦王出了救灾的主意后，她发现自己的小厨房突然多了好些山珍海味。宫女解释说：这是魏夫人送来的，说请八子帮忙看看她宫里的账本。
芈月看着那本堪比《尚书》厚度的账册，差点被燕窝噎着：我是种菜的，又不是算账的！
可翻开一看她就乐了——魏夫人宫里一个月居然买了三百斤胭脂！这是要把自己腌入味吗？芈月提笔批注：建议改用染料，可顺便把宫墙也刷了。
第二天，整个后宫都知道了芈月毒舌批账本的事。王后芈姝也派人来请：妹妹帮本宫看看，这月开销怎就超了呢？
芈月一看，好家伙，光买珍珠就花了半年的份例。姐姐，她委婉地说，您这买的不是珍珠，是龙王爷的眼珠子吧？
没想到这话传到秦王耳朵里，他大笑着把后宫开支都交给芈月打理。芈月愁得直揪头发：我这是搬起算盘砸自己的脚啊！
七、育儿界的泥石流
公子稷三岁时，秦王说要考校公子们的学问。其他夫人连夜给孩子恶补《诗经》《尚书》，芈月却带着儿子在御花园挖蚯蚓。
娘亲，父王要是问我学问怎么办？小稷儿满手是泥。
芈月往他手里塞了把野花：就说你精通草木之学
那要是考算数呢？
把脚趾头也算上！
考核当天，其他公子背得磕磕绊绊。轮到稷儿，小家伙举起一朵蒲公英：父王看！这是能飞的伞兵！呼地一吹，绒毛飘了秦王满脸。
秦王愣了片刻，突然大笑：好！我儿有慧根！其他夫人气得直翻白眼——这也行？
八、义渠王来
秦国西边的义渠部落总来骚扰。有次义渠王带着来咸阳，其实是来试探虚实的。宴会上，他故意问：听说秦王的芈八子特别会持家？
芈月正啃着鸡腿，闻言擦了擦嘴：比不上义渠王会持刀。
义渠王大笑：夫人有趣！不如跟我去草原放羊？
好啊，芈月笑眯眯的，正好我擅长数羊——一只、两只...数到第三只就宰了吃。
秦王憋笑憋得胡子直抖。义渠王碰了一鼻子灰，临走时却频频回头看芈月。宫女们紧张地说：八子，他该不会...
芈月摆摆手：放心，他看上的是我骂人的本事。
九、寡妇门前智多星
秦惠文王去世后，芈月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新登基的秦武王把她儿子送到燕国当人质，其他公子们的母亲都哭天抢地，芈月却收拾行李：正好去北方避暑。
送行时，她偷偷塞给儿子一个小布包：想娘了就打开。
稷儿在路上打开一看——是晒干的蒲公英！附字条：吹一口，娘就在风里。
谁知秦武王举鼎身亡，秦国大乱。芈月连夜写信给弟弟魏冉：快！把我儿子从快递驿站取回来！（当时燕国在秦国眼里就跟快递驿站差不多）
十、太后上朝脱口秀
公子稷奇迹般回来继位，是为秦昭襄王。芈月成了宣太后，可朝堂上那帮老臣不服啊。有次丞相说：妇人干政，国之不祥！
芈太后慢悠悠道：丞相说得对。就像母鸡打鸣确实不好——可要是公鸡都不打鸣了，母鸡总不能装哑巴吧？
她接着掰手指：先王在世时，我帮他省下的军费够打三场仗；先王走后，我弟弟魏冉平定的叛乱比你们掉的头发还多。现在，谁还觉得本宫是？
大臣们集体低头数鞋尖——这位太后的嘴比秦弩还厉害！
十一、搞定义渠王的美人计
义渠王又来了，这次带着十万铁骑。满朝文武急得团团转，芈太后却说：备车，本宫亲自去会会。
两军阵前，义渠王大笑：太后是来投降的？
芈月摇头：是来讨债的。二十年前你说带我放羊，羊呢？
义渠王一愣，芈月已经走近：要不这样，你先退兵三十里，我请你吃烤全羊？
三个月后，咸阳城传出消息：义渠王暴毙！原来芈太后在甘泉宫设宴，席间特别热情——酒里加了料。消息传开，草原各部吓得连夜搬家：这女人比狼还狠！
十二、晚年生活的段子手
后来芈太后退休在甘泉宫养花。有次楚使来访，故意问：太后还记得故乡的橘子吗？
芈月指着院里的橘树：你看，我把楚国最甜的都偷来了。突然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当年我陪嫁的那包梅干，其实是楚王私库里的！
楚使回去一查，果然少了一罐梅子，楚王气得直跳脚：这丫头做贼都做到自家了！
临终前，芈月把儿孙叫到跟前：我这一生啊...众人屏息等待教诲，却听老太太说：...最遗憾的是没看到六国统一。你们加油，到时候记得给我坟头放个烟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