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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陷落的消息,如同一颗炸雷,在南宋朝廷中炸开。此时的赵构,正驻跸扬州,沉溺于短暂的安逸之中。扬州城虽不及开封繁华,却也歌舞升平,行宫之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赵构每日与嫔妃饮酒作乐,早已将北方的战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大家,近日天气晴好,扬州城外的梅花正值盛开,何不邀贵妃娘娘一同赏梅?”内侍省押班康履谄媚地说道,手中捧着一盏新沏的龙井。赵构斜倚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闻言笑道:“甚好,朕连日操劳,也该好好歇息一番。”他所谓的“操劳”,不过是批阅几本无关痛痒的奏折,其余时间尽是声色犬马。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地闯入行宫,神色慌张,声音颤抖:“大……大家!急报!泗州……泗州陷落了!”

赵构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茶杯险些脱手:“你说什么?泗州陷落?刘纲呢?他为何不战?”

“刘将军……力战而亡了!”内侍哭着说道,“金军已破徐州、淮阳、泗州,如今正朝着天长军杀来!”

赵构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险些栽倒在龙椅上。康履连忙上前扶住他,惊慌道:“大家保重龙体!”

“天长军……天长军离扬州不过百里!”赵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往日的从容早已荡然无存,“金狗来得如此之快?这可如何是好?”他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双手紧握,眼中满是惊恐。

殿内的嫔妃和大臣们见状,也纷纷惊慌失措,有的哭泣,有的议论纷纷,整个行宫乱作一团。宰相黄潜善、汪伯彦二人闻讯赶来,见此情景,也是面色凝重。黄潜善上前躬身道:“官家息怒,金军虽来势汹汹,但天长军尚有守军,想必能抵挡一阵。不如先派使者前往金营议和,暂缓攻势?”

“议和?”赵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黯淡下去,“金狗狼子野心,岂能轻易议和?况且,天长军兵力薄弱,如何能挡得住金军铁骑?”

话音未落,又一名哨探气喘吁吁地闯入:“官家!大事不好!天长军……天长军陷落了!金军先锋已离扬州不足五十里!”

“什么?!”赵构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坐在龙椅上。他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眼中满是恐惧,声音带着哭腔:“快!快备车!朕要南迁!前往杭州!”

“官家,此时南迁,恐动摇军心民心啊!”汪伯彦急忙劝阻,“不如坚守扬州,召集各路援军,与金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赵构猛地站起身,指着汪伯彦怒斥道,“你要朕死吗?金狗势大,扬州如何能守?朕若不走,难道要束手就擒?”他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军心民心,只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康履连忙附和道:“大家所言极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奴才这就去备车!”

赵构不再理会大臣们的劝阻,快步走向殿外。此时的扬州城外,早已乱作一团,百姓们听闻金军将至,纷纷携家带口,向南奔逃。街道上,车马拥堵,哭声、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狼藉。

赵构换上便服,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登上一辆简陋的马车,趁着夜色,仓皇逃离扬州。马车疾驰,沿途不少百姓被马蹄撞倒,惨叫连连,赵构却视而不见,只是催促车夫快些、再快些。他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扬州城,眼中没有丝毫留恋,只有无尽的恐惧。

马车一路向南,晓行夜宿,赵构不敢有片刻停歇,生怕被金军追上。沿途的官员听闻皇帝驾到,纷纷前来迎驾,却都被他拒之门外,只求尽快抵达杭州。数日后,马车终于抵达杭州城外,赵构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马车中,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而此时的扬州城外,金军主力已渐渐云集。粘罕立于一座高坡之上,望着远处的扬州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赵构小儿,果然是个懦夫,听闻我军将至,便吓得屁滚尿流,逃往杭州去了!”他冷笑一声,对身旁的副将完颜兀术道,“扬州乃南朝重镇,粮草充足,城防坚固,拿下扬州,便可截断南朝的漕运要道。传我将令,全军休整三日,备好攻城器械,三日后,进军扬州!”

完颜兀术躬身领命:“遵大帅令!”

金军将士们纷纷欢呼雀跃,士气高昂。他们在营地中杀猪宰羊,饮酒作乐,准备着三日后的攻城之战。营地之中,篝火熊熊,映照着将士们凶悍的面容,刀枪剑戟在火光中泛着寒芒。远处的扬州城,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风雪依旧,寒夜深沉。扬州城的守军望着城外金军营地的篝火,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他们知道,一场惨烈的攻城之战,即将在三日后拉开序幕。而此刻的杭州,赵构虽已暂时安稳,却依旧心神不宁,南宋的江山,如同风中残烛,在金军的铁蹄之下,摇摇欲坠。

风雪依旧裹挟着寒意,向南蔓延的路途上,马蹄踏碎残雪,车辙碾过冻土,留下一路仓皇的痕迹。赵构乘坐的马车虽简陋,却被亲兵围得水泄不通,车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风雪与喧嚣。车内铺着厚厚的狐裘,暖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可赵构依旧浑身发颤,不是因为冷,而是扬州城外那漫天的火光、百姓的哭号,以及金军铁骑逼近时的恐惧,如附骨之疽,死死缠住了他的心神。

“驾!再快些!若被金狗追上,仔细你们的狗头!”车外传来尖细刺耳的呵斥声,正是内侍省押班康履。他身披一件从扬州行宫带出的紫貂披风,那是赵构昔日赏赐的珍品,此刻却被他随意裹在身上,领口处的貂毛沾着雪沫,更显其狼狈中的骄横。康履骑着一匹剽悍的枣红马,紧随在马车侧后,一双三角眼扫视着沿途的村镇,目光所及,尽是搜刮之意。

车队行至黄昏,抵达一处名为“白沙镇”的村落。此地离扬州已远,离杭州尚有两日路程,镇上虽不算繁华,却也有数十户人家,鸡鸭犬吠之声,透着几分乱世中的安宁。赵构本想直接穿镇而过,可康履却勒住马缰,对着车夫厉声喝道:“停车!大家一路颠簸,岂能再忍饥寒?这镇上看着尚有几分体面,速寻一处宽敞宅院,让大家歇息片刻,备些热食!”

车夫不敢违抗,只得勒住马车。赵构在车内听闻,心中虽急着赶路,却也实在受不住连日的颠簸,便含糊应了一声:“速去速回,莫要耽搁。”

康履得了旨意,如获至宝,立刻带着两名小宦官,耀武扬威地闯入镇中。他目光扫过,见村东头有一座青砖灰瓦的宅院,院墙高耸,门前挂着一块“李府”的木匾,看着便是镇上最富庶的人家。康履二话不说,抬脚便踹向院门,“哐当”一声,朱漆木门应声而开,惊得院内几只鸡扑腾着翅膀四散奔逃。

院内,一位白发老者正带着儿媳、孙儿收拾农具,见突然闯入三个身着锦袍、气势汹汹的宦官,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老者颤巍巍地上前躬身道:“几位大人,不知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康履斜睨了老者一眼,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尖声道:“圣上南巡,途经此地,需借你这宅院歇息片刻。识相的,赶紧带着家人搬出去,将屋内收拾干净,备好热酒热菜,若有半分怠慢,定要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老者闻言,脸色愈发苍白,急忙哀求道:“大人,这宅院是老朽祖上传下的,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老伴,实在不便挪动。能否通融一二,让圣上在客厅歇息,我等全家退至后院,绝不打扰?”

“放肆!”康履猛地拔高声音,抬手便扇了老者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院中回荡,老者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圣上乃真龙天子,岂容尔等草民玷污?这宅院今日大家征用了,再敢多言,便以抗旨论处,满门抄斩!”

两名小宦官也跟着起哄,一人一脚踹翻了院中摆放的桌椅,另一人则冲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老者的儿媳抱着年幼的孙儿,吓得瑟瑟发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哭出声。孙儿见祖父被打,放声大哭:“爷爷!坏人!你们是坏人!”

康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腿便要踹向孩童。老者见状,连忙扑上前抱住康履的腿,苦苦哀求:“大人饶命!孩子年幼无知,求大人开恩!老朽这就带着家人搬走,这就搬!”

康履一脚将老者踹开,冷哼一声:“早这样不就好了?给你们半个时辰,若是还留在院内,休怪我无情!”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正厅,往主位上一坐,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往嘴里灌,茶水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

赵构的马车缓缓驶入李府,他被亲兵搀扶着下车,踏入院内,见老者一家正拖着简单的行囊,蹒跚着向外走去。老者的老伴躺在一张简陋的竹床上,被儿子背着,气息奄奄,口中还低声呻吟着。赵构眉头微蹙,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自己仓皇出逃,怎会如此狼狈?这些百姓受些委屈,也是理所当然。他终究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快步走进了正厅。

“大家,您可算歇息了!”康履连忙起身迎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奴才已经让人去备酒菜了,都是镇上最新鲜的食材,保证大家满意。”

赵构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简单些即可,吃完便简单些即可,吃完便走,不可久留。”

“大家放心,奴才省得。”康履应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屋内的陈设。这李府虽不算奢华,却也布置得颇为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案上摆着一方砚台,看着便有些年头。康履心中一动,趁赵构闭目养神之际,悄悄对身旁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

那小宦官心领神会,蹑手蹑脚地走到案前,将砚台揣入怀中,又取下墙上的一幅字画,卷起来藏在身后。老者的儿子在院外收拾行囊,恰好瞥见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进来理论,却被另一名小宦官死死拦住,推搡着赶出了院门。

半个时辰后,酒菜端了上来,不过是几盘青菜、一碗鸡汤,还有一壶米酒。赵构本就无心饮食,草草吃了几口,便起身道:“走吧。”

康履却还在狼吞虎咽,闻言连忙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大家稍等,奴才还有些东西要带上。”说罢,他指挥着小宦官,将屋内值钱的物件尽数打包,连桌上的茶壶、烛台都没放过,满满当当装了两大包,绑在马背上。

车队再次启程,李府的大门敞开着,院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衣物散落,墙上的字画被取下的地方,留下一道淡淡的印痕,如同一个无声的控诉。老者一家站在寒风中,望着远去的车队,泪水混着雪水,在脸上结成了冰。卧病的老妇人气息愈发微弱,老者抱着她,仰天长叹,声音嘶哑:“这乱世,这昏君,让我们百姓如何活下去啊!”

这般情景,并非个例。一路向南,康履等人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但凡有像样的宅院,便强行征用,稍有不从,便是打骂相加。他们不仅强占民宅,还肆意抢夺百姓的财物,粮食、衣物、首饰,只要看得上眼,便尽数掠走。有一户人家藏了几匹绸缎,本是准备给女儿做嫁妆的,被康履发现后,不仅绸缎被抢走,男主人还被小宦官打断了腿,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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