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朱雀大街,从清晨就飘着一股 “混着剑气的烤肉香”。
李大嘴的 “剑尊烤肉店” 今天开业,红木招牌上 “烤肉” 二字是叶远用剑气刻的,笔锋带劲,就是最后一笔不小心劈歪了,把 “肉” 字的竖弯钩劈成了剑形,远看像 “剑尊烤剑”,引得路过的剑修们纷纷驻足:“这店卖剑还是卖肉?”
“卖肉!卖肉!” 李大嘴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举着铁铲站在烤炉前。
炉上串着的灵禽肉、邪物翅尖滋滋冒油,油滴在炭火上溅起的火星都带着淡金色 —— 是昨晚偷偷从皇宫后院剑林摘的剑叶烧成的炭,据说烤出来的肉能涨半分剑感。
“俺这肉,剑尊都爱吃!” 李大嘴拍着胸脯,刚想给顾客递肉串,就见赵铁柱穿着崭新的保安服,扛着根玄铁棍从人群里挤进来,把一个想插队的壮汉 “哐当” 扔到街对面,正好砸在药罐子的小摊上。
“俺的药!” 药罐子抱着刚摆好的瓷瓶蹦起来,绿色药雾顺着缝往外冒,瓶身上 “后悔药”“长生丹” 的标签被风吹得乱飞。
那壮汉爬起来,捂着腰喊:“凭啥扔我?不就插个队吗?” 赵铁柱梗着脖子:“俺家大嘴的规矩,插队者,扔!”
他还故意晃了晃胳膊上的肌肉,玄铁棍在手里转了个圈,吓得壮汉连滚带爬地跑了,边跑边喊:“远剑帮的退休了还这么凶!”
药罐子蹲在地上捡瓷瓶,嘴里还嘟囔:“俺这‘后悔药’刚炼好,炸了三十五炉呢!”
这话正好被旁边一个穿青布衫的书生听见,书生凑过来,掏出两文钱:“掌柜的,给我来一颗‘后悔药’—— 昨天跟掌柜的赌输了,把祖传的砚台当了,想后悔。”
药罐子眼睛一亮,赶紧递过一颗黑丸子:“吃了保证让你‘悔到骨子里’!”
书生刚把丸子咽下去,没一盏茶的功夫,突然捂着肚子往街角跑,边跑边喊:“这哪是后悔药?这是泻药!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药罐子赶紧躲到摊后,探出半个脑袋喊:“那是‘排毒’!排完毒你就不想后悔了!”
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有人喊:“药掌柜,给我来颗‘不拉肚子的后悔药’!”
“别闹!” 李大嘴举着铁铲冲过来,把一串烤得金黄的灵禽肉塞给药罐子:“先帮俺尝尝,这剑叶炭烤的肉,是不是比万剑池的灵水还鲜?”
药罐子刚咬一口,就被油汁烫得直咧嘴,赤血龙狮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口叼走肉串,嚼得满嘴油,还把骨头吐在药罐子的摊前,气得药罐子举着瓷瓶就要追:“龙狮你又抢俺的肉!俺跟你拼了!”
正闹着,叶远牵着苏浅浅从街那头走过来。
苏浅浅穿着淡粉色的襦裙,手里攥着个钱袋,边走边数:“今天只准花五十文,多一文都不行!”
叶远无奈地摇摇头:“昨天刚抢了黑煞皇朝的余党库房,不差这几文钱。”
苏浅浅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李大嘴的烤肉店招牌,眼睛比烤肉还亮:“那不是大嘴的店吗?走,去捧场!”
两人刚走到店门口,李大嘴就举着烤串冲过来:“帮主!苏姑娘!你们可来了!俺这店今天开业,给你们留了最好的‘剑尊特供串’!”
他递过来两串裹着剑叶碎的邪物翅尖,苏浅浅刚咬一口,就被辣得直吸气:“大嘴,你放了多少辣椒粉?”
李大嘴挠挠头:“俺放了三勺,昨天苏姑娘说爱吃辣……”
赵铁柱也凑过来,献宝似的把胸前的保安牌亮给叶远看:“帮主,俺现在是‘首席保安’,谁敢在这闹事,俺就把他扔到城外的乱葬岗!”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穿绸缎的胖子走进来,一拍桌子:“掌柜的,给我来十串最贵的,再来一壶灵酒!”
李大嘴刚想应,胖子突然指着苏浅浅的钱袋,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公主吗?怎么还自己带钱袋?叶剑尊这么穷,连烤肉钱都让你掏?”
叶远的眼神瞬间冷了,归宗剑还没出鞘,苏浅浅已经把钱袋往桌上一摔:“我掏不掏关你屁事?你再废话,我让你吃了烤肉拉三天!”
她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晃了晃,里面的紫色粉末沙沙响 —— 正是上次对付黑煞余党的 “麻痒粉”。
胖子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掏出银子:“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赵铁柱刚想把胖子扔出去,被苏浅浅拦住:“别扔!他还没付钱呢!”
她凑到胖子身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刚才你说的话,我当你是赔罪,这十串烤肉,再加十倍钱,不然……”
胖子赶紧点头:“加!加十倍!”
叶远无奈地摇摇头,捏了捏苏浅浅的脸:“财迷,见好就收。”
正吃着烤肉,药罐子突然哭丧着脸跑过来,后面跟着一群捂着肚子的人:“帮主!苏姑娘!俺的‘后悔药’被人举报了!说俺卖假药!”
为首的是刚才那个书生,手里举着个空瓷瓶:“叶剑尊,你评评理!他这药根本不是后悔药,是泻药!我拉了三趟了!”
李大嘴赶紧打圆场:“别吵!别吵!俺这烤肉管够,就当给你们赔罪了!”
他往书生手里塞了两串烤肉,书生刚咬一口,突然 “哇” 地一声:“这肉…… 这肉有邪气!”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烤肉串上的油珠竟泛着淡黑色,滴在盘子里,盘子瞬间被腐蚀出个小坑 —— 是邪物残留的气息!
叶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摸出怀里的通天剑碎片,碎片果然微微发烫,光芒顺着他的指尖往烤肉串上飘,油珠里的黑气瞬间被驱散。
“这肉哪来的?” 叶远皱眉,李大嘴赶紧说:“是城南的王屠户送的,他说这是‘灵鹿肉’,俺看便宜就买了……”
“不是灵鹿肉,是邪物伪装的!” 苏无敌扛着玄铁剑突然走过来,剑上还沾着点黑气:“刚才老夫在城南看到王屠户跟青玄的余党交易,这些‘肉’都是用邪物尸体做的,想让吃的人慢慢被邪气侵蚀!”
他刚想往城南走,就见赤血龙狮突然叼着块 “鹿肉” 往街尾跑,尾巴扫得药罐子的小摊又倒了一片。
“龙狮!别跑!” 叶远赶紧追过去,苏浅浅、李大嘴、赵铁柱也跟着跑,留下药罐子和一群顾客在原地傻眼。
药罐子蹲在地上,捡起一颗滚出来的 “后悔药”,突然眼睛一亮:“哎?这泻药好像能驱邪气!刚才那书生吃了,身上的黑气都少了!”
他赶紧把瓷瓶收起来,嘴里嘟囔:“下次改名叫‘驱邪泻药’,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街尾的小巷里,赤血龙狮把 “鹿肉” 扔在地上,“肉” 突然裂开,里面钻出一只半尺长的邪虫,直往暗处爬。
叶远一剑劈下去,邪虫瞬间变成黑灰,通天剑碎片的光芒更亮了,指向城南的方向 —— 那里正是时光古河入口的方向。
“青玄的余党在帮他收集邪物,肯定是为了时光古河的事!” 叶远握紧碎片,剑尊威压在周身流转。
苏浅浅凑过来,把刚才从胖子那多收的银子往怀里塞:“早知道就多收点,这些邪物肯定值不少灵石!”
她刚想再说,就见城南的方向冒出股黑烟,苏无敌的声音传来:“叶远!快来!王屠户的铺子炸了,青玄的余党跑了!”
叶远赶紧往城南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看来这 “退休生活” 是过不成了,得尽快去时光古河,不能让青玄的阴谋得逞。
李大嘴和赵铁柱也跟在后面,李大嘴还不忘举着烤串:“帮主!等解决了邪物,咱们还回来烤串不?俺这烤肉店刚开业,还没回本呢!”
苏浅浅回头瞪了他一眼:“先顾着命,再想着钱!”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悄悄把刚才多收的银子又摸了摸,嘴角忍不住上扬 —— 就算要去时光古河冒险,也得先把烤肉店的本赚回来才行!
而城南的废墟里,一块沾着邪气的令牌从瓦砾中露出来,上面刻着时光古河的图案,令牌旁边,还放着半张写着 “剑元核心” 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