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每天都会过来一趟,了解众人的恢复情况,尤其是阿风和暖暖的状态。对于暖暖的‘沉渊’状态,他带来了特殊部门研究组的初步分析报告。
“根据生命体征和能量波动监测,‘沉渊’的效果很稳定。她的意志被深度封锁在‘沉眠’底层,身体机能维持在最低水平。理论上,只要维生系统不中断,她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莫临站在暖暖的静室外,透过观察窗看着舱内沉睡的少女,对旁边坐在轮椅上的阿风(他的伤情被允许短暂离开治疗舱活动)说道。
阿风的目光同样落在暖暖身上,眼神复杂:“后遗症呢?你之前说。。。不明。”
莫临推了推眼睛,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研究者的审视:“深度沉眠本身对大脑神经会有一定影响,但以她的体质和手环的保护,应该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最大的不确定性在于。。。外力强行唤醒。”他加重了语气,“影阁那晚的突袭,尤其是‘魅影’最后那蕴含本源之力的一指,虽然被未知力量湮灭,但其携带的强制唤醒意志,可能已经对‘沉渊’的封锁造成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扰动。这种扰动是良性还是恶性的,目前无法判断。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变数。”
阿风的心猛的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轮椅扶手。他想起那晚维生舱内弥漫出的,冰冷浩瀚到令人心悸的意志。。。那,就是暖暖体内“灵宝”的力量吗?它竟然能湮灭’魅影‘的本源攻击?那它。。。是否也在对抗着’沉渊‘?
“你们部门。。。对那晚暖暖身上出现的力量,有什么结论?”阿风的声音低沉。
莫临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研究组分析了战斗现场的残留能量数据和医疗区对暖暖的初步扫描结果。那股力量。。。非常古老,非常纯粹,带着一种。。。仿佛能吞噬万物的本质。它的层级,远超我们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能量体系。初步命名为’源噬‘能量。至于它的来源,性质,与暖暖的关系,以及它是否可控。。。”他摇了摇头,“一无所知。这,恐怕需要等暖暖苏醒,或者。。。等那股力量再次显现时,才能进一步研究。”
他拍了拍阿风的肩膀:“所以,阿风,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所有人都安心在这里养伤。把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到最佳状态。影阁这次吃了大亏,暂时应该不会再轻易出手。隐芦的结界是部门最高等级,除非他们能调集数倍于之前的力量强攻,否则绝对安全。等你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坐下来,好好商议后续,包括。。。如何应该暖暖和她体内的’源噬‘。”
阿风沉默的点点头。看着静室内维生舱中沉睡的暖暖,感受着隐芦内宁静祥和的氛围,紧绷了太久的心弦,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余地。只是,莫临口中的’源噬‘能量,以及那晚感受到的冰冷浩瀚的意志,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刚刚舒缓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