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凝重的氛围。陛下刚稳住心神,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陛下!不好了!太后的余党……余党在宫外聚众,说您被奸人蒙蔽,要……要逼宫!”
陛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眼中怒火熊熊:“这群乱臣贼子!真当朕是摆设不成!”他看向镇国公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镇国公刚去处理余党,宫外却又生事端,怕是有人故意声东击西!”
我心头一紧,握紧虎符:“陛下,会不会是太后的后手?她早料到会有今日,提前安排了人?”
沈砚之亦沉声道:“很有可能。太后经营多年,党羽遍布,绝非轻易就能清除干净。”
太后被士兵死死按住,听到这话,却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哈哈哈!鹿筱,沈砚之,陛下!你们以为抓了我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们,我的人遍布京城内外,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京城都得乱起来!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死到临头还嘴硬!”陛下怒喝,随即对身边的侍卫吩咐,“去,传朕的旨意,让禁军加强宫城守卫,再派人速去通知镇国公,让他务必尽快平息宫外动乱!”
侍卫领命而去。可没过多久,又有侍卫慌张回报:“陛下!宫门被太后余党围了!他们人多势众,禁军快顶不住了!”
这下,殿内众人脸色都变了。我看向手中的虎符,心中有了主意:“陛下,虎符在此,可调动前朝旧部。外祖母曾说过,这虎符能召集隐藏的旧部力量,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陛下眼睛一亮,连忙道:“快!鹿筱,你立刻用虎符传讯,召集旧部前来护驾!”
我不再犹豫,按照外祖母留下的法子,手持虎符,对着殿内一个隐秘的机关暗格按去。虎符与暗格上的纹路契合,触发了传讯机制,一道微弱却带着特殊频率的信号,瞬间向京城内外散去。
做完这些,我才松了口气。沈砚之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希望旧部能及时赶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宫外的喧闹声似乎越来越近,殿内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大家快要沉不住气时,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呼喊声,不过这次,不再是混乱的叫嚷,而是整齐划一、充满力量的呐喊:“护驾!护驾!”
紧接着,一队队身着特殊制式盔甲的士兵,冲破了宫门的阻碍,迅速涌入宫中,朝着养心殿方向而来。他们行动迅速,训练有素,很快就将试图冲击养心殿的太后余党击溃、驱散。
领头的是一位须发微白的老将,他径直走进养心殿,看到陛下和我手中的虎符,立刻单膝跪地:“末将秦风,率前朝旧部,遵虎符号令,前来护驾!”
陛下又惊又喜:“秦将军!真的是你们!快请起!”
秦风将军起身,看向我:“这位就是鹿姑娘吧?太傅夫人(我外祖母)当年嘱托我等,若有朝一日见到持此虎符之人,务必听从调遣,护佑皇室正统。今日得见姑娘,果然不负太傅夫人所托。”
有了秦风将军带来的旧部相助,宫内外的动乱很快就被彻底平息。太后的余党要么被擒,要么四散奔逃。
处理完宫外的事,秦风将军又向陛下禀报:“陛下,末将等在清理余党时,发现他们似乎在暗中策划一件更大的事,好像是要……劫狱救太后。”
“劫狱?”陛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这些余孽还不死心。秦将军,你立刻带人加强天牢守卫,绝不能让太后被救走!”
“末将领命!”秦风将军再次领命而去。
养心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陛下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鹿筱,今日多亏了你和这虎符,还有秦将军带来的旧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摇摇头:“陛下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太后一日不除,恐怕朝中就一日不得安宁。”
“你说得对。”陛下面色凝重,“太后作恶多端,罪证确凿,明日朕就会召集文武百官,当众揭发她的罪行,将她绳之以法,以正朝纲!”
沈砚之在一旁补充道:“陛下,明日朝堂之上,恐怕还有一场风波要应对。太后经营多年,朝中定有不少大臣是她的人,届时他们或许会百般阻挠。”
“无妨。”陛下眼中闪过一丝果决,“有虎符在,有秦将军的旧部在,还有镇国公和你们,朕有底气应对任何风浪!”
我看着陛下重新变得坚毅的神情,又看了看手中的虎符,心中也涌起一股力量。娘的仇,林家的冤屈,还有这天下的安危,我定会尽全力去守护。
第二日,朝堂之上。
果然如沈砚之所料,当陛下宣布要严惩太后时,立刻有几个大臣站出来反对,或说证据不足,或说太后乃国母,不应如此苛待。
陛下早有准备,让镇国公呈上了太后谋反的种种证据,包括从她宫中搜出的密信、调动私兵的令牌等。同时,秦风将军也带着几个被擒的太后余党上殿对质。
铁证如山,那些反对的大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陛下要下令将太后打入天牢,等候发落时,殿外突然又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