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悦来酒楼的后厨就传来 “叮叮当当” 的声响 —— 老周正踮着脚,把程唯昨儿画的 “客人喜好表” 往高处贴,手里的浆糊沾了满手,还得提防程唯在旁边 “指挥”。
“周叔,往左挪半寸!” 程唯揣着袖管站在底下,嘴里叼着块沈娘刚给的糖糕,“贴歪了沈娘看着不舒服,到时候又得重贴 —— 您老眼神不好,要不我找店小二来?”
老周手一抖,浆糊差点滴到衣襟上,没好气地回头:“你倒好,嘴指挥手!昨儿让你帮着递个尺子,你说要陪沈娘选布,现在倒会挑毛病了!”
正拌嘴呢,前厅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店小二连滚带爬跑进来,喊得嗓子都劈了:“程小哥!老周!隔壁王老板带着人来了,还扛着个破笛子,说要跟您比‘招财曲’!”
程唯眼睛一亮,嘴里的糖糕都忘了嚼:“比就比!正好闲得慌 —— 周叔,您先贴表,我去会会他,保证让他输得连蒸笼盖都找不到!”
没等老周拦,程唯已经窜到前厅,只见王老板穿着件皱巴巴的锦袍,手里攥着个裂纹的竹笛,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活像来打架的。看见程唯,王老板把笛子往桌上一拍:“小兔崽子!昨儿你用破笛子抢我客人,今儿咱比一场,谁吹的曲儿招客多,谁就是西街‘音乐酒楼’的头名!输的人,得给赢的人送一个月的五花肉!”
程唯摸着下巴笑,偷偷摸出系统面板 —— 昨儿赚的摆烂值够兑新道具了,一点兑换,手里突然多了个红漆唢呐,唢呐杆上刻着 “招财进宝” 四个字,看着跟市集上卖的喜宴唢呐没两样,实则能吹简化版《好运来》,还带 “声波吸引” 小 buff。
“比就比!” 程唯把唢呐往桌上一放,贱兮兮道,“不过我这‘招财唢呐’比你那破笛子厉害,你输了可别赖账!”
王老板瞅着那唢呐,嗤笑一声:“吹唢呐有啥了不起?我这竹笛吹的《小苹果》,昨儿听了都记牢了!”
正说着,沈娘端着刚熬好的酸梅汤出来,看见这阵仗,又气又笑:“你们俩别在酒楼里闹,别吓着客人。”
程唯立马凑过去,把唢呐递到沈娘跟前:“沈娘您放心,我这唢呐吹的是‘好运调’,保准招客还不吵 —— 您要是觉得好听,以后我天天吹给您听!”
沈娘被他哄得没了脾气,只能站在旁边当裁判。老周贴完表也凑过来,刚想劝两句,就被程唯拽到身边:“周叔,您帮我举着唢呐杆!我吹得太投入,怕手酸 —— 您力气大,举着稳!”
老周刚想拒绝,程唯已经把唢呐塞到他手里,还偷偷踩了他一脚:“您要是不帮我,王老板输了赖账,咱就没五花肉吃了!”
老周没法子,只能皱着眉举着唢呐。程唯深吸一口气,对着街面吹了起来 ——“咚咚锵!咚咚锵!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唢呐声震天响,调子欢快得能把屋顶的瓦片震下来,街上路过的行人立马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连卖糖葫芦的大爷都扛着杆子挤进来:“这唢呐吹得喜庆!我得进去喝碗酸梅汤!”
王老板见状,急得脸都红了,赶紧把竹笛凑到嘴边吹《小苹果》—— 可他记混了调子,把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吹成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破锅”,还跑调跑得像驴叫。围过来的客人全笑了,有个小孩还指着他喊:“叔叔吹得真难听!不如那个唢呐好听!”
王老板越吹越急,脸憋得通红,突然 “噗” 的一声,竹笛吹裂了,碎片溅到桌上,还把旁边的醋瓶给碰倒了,醋洒了满桌。他气得把笛子往地上一摔,就要去抢程唯的唢呐:“你这唢呐肯定有问题!我不服!”
没成想老周举着唢呐往后躲,手一歪,唢呐嘴正好对着王老板的脸 —— 程唯还在吹《好运来》,气流直喷王老板的眼睛,王老板疼得直揉眼,往后一退,“哐当” 撞翻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空碗碎了一地。
更绝的是,隔壁迎客楼的伙计听见动静,跑过来想看热闹,没注意脚下,把刚端出来的蒸笼盖给碰掉了 ——“哗啦” 一声,蒸笼里的包子全掉在地上,还滚到了王老板的脚边。王老板一踩,摔了个四脚朝天,锦袍上沾满了菜汤,活像只落汤鸡。
街上的客人全笑疯了,拍着手喊:“王老板输了!送五花肉!” 沈娘站在旁边,笑得直捂嘴,连老周举着唢呐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王老板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满街的笑声,又气又羞,指着程唯喊:“你等着!我下次再跟你比!” 说着,捂着腰溜回了迎客楼,连摔碎的竹笛都忘了捡。
程唯笑得直不起腰,拍着老周的肩膀:“周叔,您这‘伴奏’太给力了!要不是您举着唢呐,王老板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老周放下唢呐,擦了擦满手的汗,没好气地说:“下次别拉我垫背!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正说着,系统提示音响了:【宿主用 “招财唢呐” 完胜王老板,引发爆笑名场面,同时保持摸鱼搞事状态,奖励摆烂值 100 点 +“五花肉兑换券”(可在西街肉铺换十斤五花肉)!】
程唯眼睛一亮,立马凑到沈娘身边:“沈娘!系统给了五花肉兑换券,晚上咱做红烧肉,多放糖,让老周也尝尝!”
沈娘笑着点头:“行,不过你下次别再跟王老板闹了,再闹他该把迎客楼卖了。”
老周站在旁边,看着程唯得瑟的样子,叹了口气 ——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世子闲一天,西街就热闹一天,以后怕是天天都有 “好戏” 看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隔壁迎客楼传来王老板的吼声:“谁把蒸笼盖捡回来!还有,给我买个新笛子!下次我要吹《好运来》,比那小兔崽子的唢呐还响!”
程唯和沈娘对视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 这王老板,怕是要跟他的 “现代音乐” 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