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位历经风雨、深谙权谋的君主,坐在龙椅上,手中紧握着一份证据,他脸色阴沉如水。他抬头看向站在下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尽管他平时对轩辕宸之宠爱有加,视其为掌上明珠,但此刻,他的内心却充满了警觉与失望。
“宸儿,”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可知罪?”
轩辕宸之闻言,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自己的密谋竟然这么快就被父皇发现了。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皇上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证据扔在轩辕宸之面前:“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从你那些同伙手中流出的密信。你们密谋篡位的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
宸王颤抖着捡起密信,匆匆浏览了一遍。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无法再狡辩下去,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时,一位温婉端庄的女子匆匆走进大殿,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虑。丽妃,宸王生母。她跪在皇上面前,声音中带着哭腔:“皇上,宸儿他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才犯下大错。请您念在他初犯,又是我十月怀胎所生,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御座之上的威严如雷霆般炸开,震得大殿梁柱仿佛都在嗡嗡作响:“改过自新?丽妃!你可知他谋的是朕的江山,要的是朕的性命!”他指着地上散落的密信,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若他当真成功了,这龙椅上坐的便是他轩辕宸之!朕——”皇上胸口剧烈起伏,猛地指向殿外沉沉的夜色,“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怕是连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去九泉之下见太上皇!你让朕如何?让朕学那尧舜禅位,笑着看他弑父夺位吗?!”
丽妃被他眼中的猩红惊得浑身发抖,却仍死死抓着皇上的龙袍下摆,泪水混着珍珠钗饰滚落:“皇上!宸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啊!他小时候还骑在您肩头摘槐花,您说他笑起来像初升的太阳……”
“太阳?”皇上猛地甩开她的手,袖袍带起的风掀翻了案上的青瓷笔洗,“他这太阳要把朕这棵老树烧得尸骨无存!”他俯身捏住丽妃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阶下跪着的亲儿子,“你问问他!问问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好儿子!他联络禁军统领时,可曾想过你这个生母会被株连?他在密信里写‘龙翔九天’时,可曾念过半分父子情分?!”
轩辕宸之突然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父皇!儿臣没错!您这两年偏袒洐王,处处打压儿臣!若不放手一搏,儿臣迟早会被你们逼死!”
“放肆!”皇上一脚踹翻旁边的鎏金香炉,香灰混着火星溅了宸王满身,“朕给你亲王俸禄,让你掌着京畿卫戍,你却拿这份恩宠当谋反的资本!”他指着殿外沉沉的宫墙,声音陡然拔高,“传朕旨意——宸王轩辕宸之,勾结朝臣,意图谋反,废黜王爵,打入天牢!丽妃教子无方,禁足景仁宫,非死不得出!所有涉案人等,不论职位高低,一律抄家问斩!”
禁军如潮水般涌入,玄甲碰撞声淹没了丽妃的哭嚎。宸王轩辕宸之被禁军架住,却依旧挣扎着,双目怒睁,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皇!你就是偏心!洐王他有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宠爱?而我,您的亲生儿子,却处处受他压制!这公平吗?这天下本应是儿臣的,儿臣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皇上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他怒视着宸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混账东西!你竟敢口出狂言!朕对你们兄弟几人,向来一视同仁。洐王他勤政爱民,才华横溢,朕器重他,是因为他值得!而你,却一心只想着权力,不惜勾结外臣,谋害亲父!你这样的人,怎配继承大统?!”
宸王被皇上的一番话噎得半晌无语,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皇上。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再也无法挽回。
禁军们见皇上发怒,动作更加迅速地将宸王拖了下去。丽妃哭喊着想要追上去,却被皇上派人死死拦住。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泉涌般涌出,声音沙哑地哭喊着:“宸儿!我的宸儿!”
在宸王与丽妃被带离大殿之后,皇宫内一片肃杀之气逐渐散去,但皇上的心绪却久久难以平复。他深知,这场风波不仅关乎皇家的颜面,更牵涉到朝堂与后宫的安危。为了稳固大局,皇上决定采取一系列果断措施,而丽妃的祖父,建威将军的动向,亦成了他关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