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啊!
墨初白接过花,仔细欣赏,花朵在面前轻轻晃动,冠世墨玉,牡丹中的佼佼者。
轻笑一声,“花很漂亮,不过……你应该没少用这法子,哄骗不少小男人吧!”
闻人妙偏过头,明显心虚,显然泡了不少小男人。
“我哪有?那些小男人都是被姐的个人魅力吸引的,都心甘情愿的想和我私奔呢?”
好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那你怎么没领回来一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没有夫郎吧?”
在墨初白的印象中,闻人妙是个超级颜控,就喜欢拿钱去看漂亮小男倌唱戏,今年二十四,从未谈过婚事。
“不要!不要!”
她摆手拒绝,她不想要和谁度过这一生。
她性子渣,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就算赘个夫郎,也是放着平白无故的受委屈。
更何况她出门在外,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赘个夫郎也是无用的。
她低笑一声,笑得洒脱。
“我还年轻,我还想玩,想浪,并且我不想负责。”
悠哉悠哉开口。
“我本放浪不羁,山水纵目,诗酒娱心,得一知己,如此逍遥快活,可谓不负此生。”
是啊!人本就有千万种活法,何必束缚于条条框框中。
墨初白折断花茎,将那朵牡丹别在耳后。
“好看吗?”
闻人妙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温柔一笑。
“甚好!”
……
马蹄声渐轻,稳稳停在一处房屋门前,屋内点着烛火,岁月静好,难得的温馨。
“小姐,我们到了!”
马奴热情回应道,知道这是个有钱的主,丝毫不敢怠慢。
闻人妙随手抛出去一两银子做小费。
“赏你的,给娃买些肉吃。”
马奴捧着那两银子,千恩万谢。
“多谢妙姐!多谢妙姐!祝您生意兴隆,顺风顺水!下次再来光顾生意啊!”
叮嘱过后,便喜滋滋离开了。
“哒哒哒……哒哒哒……。”
寂静的小院传来悦耳的歌声,是在哼唱。
提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走进院子,迎面便看到正在洗脚的闻人渺,他很不老实,赤脚拍打水面激起一阵水花。
闻人妙放下箱子,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张开双臂。
“老弟,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啊?”
闻人渺抬头,眼前一亮。
“姐姐!”
顾不上擦脚,踏着鞋子便飞奔而来。
随即,径直掠过自己亲姐,一头栽进墨初白怀中。
闻人妙:“……你好?”
闻人渺紧紧抱住墨初白的腰,如小狗般亲昵地蹭着,声音也不自觉夹了起来。
“墨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你是想阿渺了吗?是不是想要赘阿渺了?阿渺愿意!”
被忽视的亲姐:“你丫的!见色忘义的东西。”
“你好!?你看得见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回来一趟直接隐身了?”
闻人妙发出疑问,一整个死亡凝视。
闻人渺僵硬的转过头,对上自家老姐阴恻恻的眼神,如果说她吃了人,他都信。
脸色铁青,青里透着黑,黑不溜秋。
“姐姐?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脸色挺好的哈!欢迎欢迎!”
闻人妙将他一整个提了起来,朝着屁股便是一巴掌。
“啊!我错了!老姐!呜呜……。”
闻人渺如同一只小宠物一般,无力抗衡,试图卖萌逃过一劫。
这招屡试不爽,在僵持了半分钟后,很显然他赢了。
气呼呼的松手:“下不为例!”
“母亲、父亲我回来了!”
闻人妙吆喝一声,闻母闻父便出来迎接,她是这个家的功臣,全家都是靠着她卖花维持生计。
“阿妙回来啦!快进来,我们给你弄了你最爱吃的鲤鱼。”
一家人温馨的画面让墨初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在梦中,梦中自己也身处这美好。
但清醒过后,自己依旧在一个不足9平方的小屋子里。
“小墨也来了,快进来,别客气像家一样。”
闻母热情的将墨初白拉了进去,当坐在餐桌前时,脑子依旧是放空的。
冒着香气的、奶白色的鱼汤,香味不断的往鼻子里钻。
墨初白身躯猛然一颤,回过神来。
“我一个外人,不合适吧!”
这村里连野菜都吃不上,妙姐家居然能吃上鱼肉,要知道自己上辈子给江遇弄点鱼吃,险些搭上性命。
闻母扶她坐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早就把你当作亲女儿来看了,我也算是有福气的能有两个女儿!”
随即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鼓起勇气开口道。
“初白啊,你看我们家阿渺怎么样啊?虽然平时毛手毛脚的,但做饭、种地方面都是顶好的。”
此言一出,闻人渺立即坐的端端正正的,乖巧还懂事,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我们家愿意出两只鸡和十斤玉米面当作赘礼,你看怎么样?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再加!”
眼前形势正在往奇怪的方式来发展,墨初白急忙回应。
“满意满意!真的!”
自己赘男人,不用花一分钱,男人还自带赘礼,这未免有些太玄乎了吧!
多赘几个发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只是我已有夫郎,你们真的愿意让阿渺做侍?”
墨初白问出心中疑惑。
闻母眼见墨初白没有拒绝,顿时松了一口气。
“做侍就做侍呗!只要他开心,我们都无所谓,只要求你那个夫郎不欺负他就好。”
沈昼那个哭包欺负阿渺,想想似乎也不可能。
郑重回应:“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他好的!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眼神坚定的好似要入党。
闻父开始和闻母商讨婚事。
“这日子定在什么时候,最近农活忙的紧……。”
突然想到什么。
“小墨你是不是要帮着你家人弄地啊?”
墨初白摇头。
“不帮啊!”
闻母、闻父两人面露惊疑之色,要知道以往这个时候,墨初白总是自觉帮自己姐姐、弟弟干农活。
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回来总归是要病一场。
现在的墨初白又不是主控那个被剧情操纵的傻子,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牛马都不带这么使的。
喝下面前的鱼汤,淡定回道。
“她们自己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让我给她们种?再说给她们种后粮食还不是自己的,我可不愿再做这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