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我没有再离开基地。除了吃饭修炼,就是研究严孝国给我的资料。在晶石的帮助下,我的境界来到了出窍初期巅峰。还不错。晶石已经消耗一小半了,没想到出窍境境界的提升需要这么多的灵力。
决定留在这个基地只是我临时起意,没想到在外面却引起了不小的动荡。想了解我修行秘密的人被上面警告。暂时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姬东歌和胡奎失去了我的踪迹,着急的不行。
他们都是远古时期的人物。修行到了瓶颈,寿命也快道大限。姬东歌只剩下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了。胡奎还好一点,但是也不过百年。看似很久但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觊觎基地秘密的人全部消灭。其它的都在我考虑范围内。
严孝国那边进展缓慢,费了很大的劲,只抓了一个投毒的小虾米。其它的一无所获。
在严孝国的办公室,听了他的叙述我叹气不已。难道是因为我在基地那人不好下手。我道:“明天我要出去剿灭外围的敌对人员。你在基地要小心行事。前面我觉察道基地那人的修为应该也在元婴期。”
听我这么说严孝国表情严肃起来,因为基地内的元婴强者就那么几个人。而且级别还都不低。
我道:“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几个人,万一有人能够隐藏修为呢。”“不过你还是要尽快的把人找出来,不然上面会认为你已经控制不住局面,到时你大概率会被调回去。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如果他能力不行谁也帮不了他。上面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基地交给一个酒囊饭袋。
离开严孝国的办公室后,我径直走向自己的修炼室。基地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金属墙壁反射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灵力波动带来的微热。
我闭上眼,神识如潮水般扩散开去,瞬间覆盖了整个基地的每个角落——从底层的生活区到顶层的控制中心,每一个呼吸、每一丝能量流动都清晰可辨。元婴期的强者确实存在,那股隐晦的气息像毒蛇般蛰伏在某个角落,但我没急着揪出来。现在首要的是处理外围的威胁,免得它们像苍蝇一样越聚越多。
回到修炼室,我盘膝坐下,取出剩余的晶石。掌心传来温润的能量波动,晶石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映照出墙上悬挂的基地地图。地图上标记着几个红点,都是严孝国报告中提到的可疑据点——北郊废弃工厂、南边山谷的临时营地,还有西侧码头附近的地下黑市。
这些地方藏匿着不少觊觎基地秘密的散修和雇佣兵,他们像饿狼一样嗅到晶石的气息,蠢蠢欲动。我运转灵力,将晶石能量缓缓吸入体内,出窍初期的境界稳固如磐石,但消耗的晶石已过半,明天一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灵力补给会成大问题。
夜幕降临,基地的警报系统突然发出一声低鸣,是外围的感应器捕捉到异常能量波动。我冷笑一声,神识锁定目标——几个黑影正悄悄靠近基地的防护网,修为不过金丹期,妄图潜入。懒得亲自出手,我通过通讯器下令给守卫小队:“北侧三公里,有老鼠,清理掉。”不到十分钟,监控画面显示那些黑影被无声无息地解决掉,连惨叫都没发出。严孝国那边毫无动静,看来他还在办公室焦头烂额。真是废物,连这种小角色都防不住。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整装出发。穿上特制的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短刀,背后负一把灵能步枪——这些都是基地的标配装备,对付外围的杂鱼绰绰有余。走出基地大门,寒风扑面而来,荒原上弥漫着薄雾,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我展开神识,瞬间锁定北郊工厂的位置,身形化作一道虚影,疾驰而去。途中,脑海闪过姬东歌和胡奎的焦虑面孔——他们或许正满世界找我,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今天,我要让那些不知死活的敌人,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抵达工厂外围,残破的钢铁结构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我收敛气息,潜入阴影中,只见几十名修士正在空地上集结,为首的是个元婴初期的疤脸汉子,正大声训话:“听好了,今天必须拿下那个基地的晶石库!谁先得手,赏金翻倍!”蠢货们欢呼起来,浑然不知死神已至。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灵力在掌心凝聚,准备先拿这个头目开刀。工厂深处,一股更强大的气息若隐若现——看来,今天的猎物比预想的还要肥美。
安排人员切断他们的通信。然后我直接杀到里面,我的神识早就探查里面人的修为,除了一个元婴境剩下的五人全是金丹修为。也没有废话。
用出窍境的神识压制。在他们迷糊的一瞬间,以雷霆手段直接打晕。然后通知外面的军人,他们干活还真是干净利落。手铐脚镣全上,前后不到三分钟,活干的漂亮。
对着众人道:“下一个目标。”几个人兴奋的跟上。在我带领他们扫了第四个据点的时候,大家都不淡定了。这天大的功劳就这么水灵灵的来了。
一切都太容易了。当军人第六次送回嫌疑人的时候,整个基地都沸腾了。
严孝国站在指挥室巨大的监控屏幕前,双手紧紧攥着控制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屏幕上正实时传输着我带队清剿第六个据点的画面——那是一个伪装成货运仓库的地下窝点。画面里,几个穿着灰色工装、被灵能手铐反剪双臂的修士,正被神情冷峻的士兵粗暴地推搡上装甲运输车。其中一个试图挣扎,立刻被枪托狠狠砸在膝弯,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第七个了……”一个参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在鸦雀无声的指挥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亢奋与不安的躁动。从第一个据点被无声端掉开始,这里的氛围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不断扩大,直到此刻的沸腾。通讯频道里充斥着前线士兵刻意压低却难掩激动的汇报,每一次“目标清除,人员已羁押”的通告,都引来指挥台后一阵压抑的低呼和快速记录的沙沙声。
严孝国盯着屏幕上那个最后被押上车的身影,眼神锐利如鹰。那是个看似普通的仓库管理员,但严孝国记得那份档案——一个因“工作疏忽”被后勤部门记录在案的小人物。现在看来,那份疏忽记录恐怕是精心设计的伪装。他的嘴角绷紧,几乎成了一条直线。下属的亢奋他看在眼里,但这近乎摧枯拉朽的胜利速度,非但没有让他放松,反而像一根无形的弦,越绷越紧。太顺利了,顺利得反常。那些盘踞多年的势力,渗透进来的钉子,真会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他手腕上的加密通讯器震动了一下,特殊频率的提示灯无声闪烁。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指尖在腕表边缘轻轻一按。一个经过多重加密、仅能由他本人解码的简短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
「‘鼹鼠’报告:目标已警觉。南郊‘听雨轩’茶楼,丙字三号静室。速。」
信息一闪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严孝国的心猛地一沉,瞳孔微微收缩。“听雨轩”……那是资料里提到过的一个据点,但之前排查时被认定为普通商业场所,早已从可疑名单上剔除。丙字三号静室?他脑中迅速调出基地数据库里关于那个茶楼的平面图,那是最深处、安保级别最高的包间之一。
一丝冰冷的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基地沸腾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离开来,他感觉自己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四周是狂热的浪潮,而暗处,一条毒蛇已经悄然抬起了头,冰冷的信子正无声地舔舐着危险的空气。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思绪,目光重新投向监控屏幕。画面里,装甲运输车的尾灯闪烁着红光,正驶离一片狼藉的现场。他需要做出决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