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的话,我心里一惊。“给我说一说这个黑虎帮,还有王天虎。越详细越好。”
他闻言,神色凝重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黑虎帮是咱们这一带最凶残的地下势力,成立快二十年了,盘踞在城西的老码头区。他们靠走私和收保护费起家,手下养着百来号亡命徒,个个心狠手辣。
至于王天虎,外号‘黑虎’,是帮里的龙头老大。这人四十出头,身材魁梧,脸上有道疤,据说是早年火拼留下的。他行事诡秘,很少露面,但控制着赌场、夜总会,还插手房地产,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前年,他就因为争地盘,灭了对手青龙帮,闹得满城风雨。你要是惹上他,可没好果子吃——他记仇得很,报复起来不留活口。”
他顿了顿,眼神里透着恐惧,“我亲眼见过他手下处理叛徒,那手段……唉,不提也罢。总之,这人深不可测,背景硬得很,传言还跟外地的大佬有勾结。你要是想打听更多,我劝你小心行事,别把自己卷进去。”
我边吃边听他说着黑虎帮的事。喝了一口饮料问道:“他是修真者吗?”
那人道:“他是修真者,已经金丹后期。不过他背后应该有元婴强者。”听他这么说,我挑了一下眉头,更感兴趣了。我继续道:“他在那,带我去见他。”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他以为说出王天虎,及其背后人的境界,我就会退缩,没想到,我会直接找上门去。看他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我笑了。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你们都不说。我就杀光你们。黑虎帮不是名气大吗,我把黑虎帮的人都杀光,我就不信。他这个帮主不出来。”喝了口水继续道:“你以为修行到我这个境界还在乎你们这些人的人命嘛!”
听我毫不掩饰的威胁,他们脸上的汗一下就流了下来。我继续道:“在我吃完饭前你们还有机会说话,我放下筷子你们都要死。”
那人跪下说道:’前辈饶命,我带前辈去黑虎帮的总坛。”我放下筷子,起身说道:“带路。”这个社会只要你不讲理,不按套路出牌,谁都拿你没办法。
那人颤抖着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脚步踉跄地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目光扫过街角那些窥探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黑虎帮的地盘,尽是些见风使舵的鼠辈,我连看都懒得看。街道上行人匆匆,一见我们便纷纷避让,仿佛瘟疫临头——这就是弱者的本能,嗅到血腥就逃。
拐过几个巷口,空气里弥漫着腐臭和酒气,总坛的大门就在眼前,破旧木牌上刻着“黑虎”二字,摇摇欲坠。我停下脚步,冷冷道:“开门。”他慌忙上前,哆哆嗦嗦地敲了门环。里面传来几声粗鄙的咒骂,门缝里探出个满脸横肉的脑袋,一见是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谁、谁他娘的敢……”话音未落,我一指弹出,那人便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倒地。血溅在门槛上,染红尘土。我跨步而入,环视这乌烟瘴气的厅堂,帮众们惊得鸦雀无声,只有火把噼啪作响。带路的那人扑通跪倒,哭喊着:“帮主,救命啊!”我嗤笑一声,目光锁定主座上的阴影。
“王天虎,滚出来!”声音不大,却震得梁柱嗡嗡作响。角落里,一个魁梧身影缓缓站起,脸上刀疤狰狞,眼中却藏不住惧意。他握紧拳头,强作镇定:“阁下何人,敢闯我黑虎帮?”我迈前一步,脚下青砖龟裂,森然道:“来取你命的人。多说一句,我就先宰了你这群废物手下。”厅内一片死寂,只余急促的呼吸声——这世道,拳头才是唯一的道理。
我没时间再和他耗下去,直接放出威压。把众人压得动弹不得。走到王天虎跟前。问道:“知道我是谁吧!我只问一遍,为什么派人跟着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天虎脸上的汗像水一样流了下来。他吞吞吐吐的,一个字都没有说。他还在权衡利弊。我也不着急。这家伙是一个帮派的老大,而且掌握了帮派这么多年,不是言语就能说动的。想通了这些事情,我收回了灵力威压。
他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那双藏着狡狯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收回威压是妥协还是陷阱。几滴浑浊的汗珠滚进他脸上的刀疤沟壑里,那道疤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前辈……”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我说……”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双膝一软,彻底跪伏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围的帮众大气不敢出,厅堂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他粗重的喘息。
“是……是上面……”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肩膀微微发抖,“有……有人传下话来……说……说前辈您……出现在这一带……要……要我们留意您的动向……随时……随时上报……”
“上面?”我冷冷打断他,脚尖抬起,轻轻点在他伏低的肩胛骨上,那力道不大,却让他整个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过。“说清楚。谁传的话?哪个‘上面’?”
王天虎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极度的恐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刀疤扭曲着,他眼中血丝密布:“前辈息怒!具体是谁……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只……只接到一只玉符传讯……用……用的是最高等级的密令……只有……只有‘那边’的大人物才……才有权限动用……”
他急促地喘息着,生怕我再次放出那令人绝望的威压。“玉符……玉符就在小的……小的内室的暗格里……上面……上面有追踪印记的气息……前辈……前辈明鉴啊!”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要爬向内室的方向,动作带着一种濒死求生的仓皇。
我盯着他,捕捉着他眼神里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恐惧是真的,但那份被逼到绝境的凶光也不似作伪。看来,这所谓的“上面”,给他的压力,甚至大过此刻我施加的死亡威胁。这倒更有趣了。
“带路。”我收回脚,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王天虎一下瘫了下去。正在他要接触那玉符的时候,一阵能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我心里一惊,赶紧运转灵力,把他包裹起来。那灵力撞击上我的能量护罩,发出沉闷的呻吟。王天虎也明白过来了,这是背后的人要杀人灭口啊!
我收起玉符,把他收进储物袋。等闲了再研究。同时收起能量护罩。心里明白,这条线是断了。没必要再造杀孽。
走出房间,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王天虎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跪在我面前“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我冷冷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