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放在灶台上的竹筒水壶,倒的药粉最多。
倒完药粉后,还不忘拿起一根筷子搅拌均匀,生怕竹筒水壶口上有残留的药粉,还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那个水壶口周围。
甚至还把灶台上也擦了擦,生怕落下了残余的粉末被人发现不对劲。
还有倒了药粉的锅里也同样用一个大勺子搅拌均匀后,勺子放回原位,便随着来时的路赶回去了。
接下来,就等到天亮,孙家来人告知他,他好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下药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死了媳妇又好赌的鳏夫刘狗剩。
今年19,前几年娶过一个媳妇,生下一个女儿后,没两年就走了。
刘狗剩想着他必须得拿下林家这个丫头。
尽管林月云年纪小了点也无妨。
这样,不仅他家里的孩子有人看管了,自己的赌资也可以找林月云拿了。
晚上还能抱着小媳妇睡觉;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他自然是乐意的。
很快,便来到了次日清晨!
林月云照常在卯时就起身了,简单地拾掇了一下自己之后,便来到了灶房这边。
林月云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的。
照常地烧火把锅里装着的半锅水烧开以后,便拿来了那个放在灶台上放凉了一夜的竹筒水壶,里面装有半竹筒的凉白开水。
林月云直接拔开竹筒盖子,把竹筒里装着的凉水倒掉了一半,再从锅里打了半壶烧开的热水加进去后,中和了水温度,塞上竹筒塞后;
便去主屋打了些米出来熬煮大骨粥了。
一炷香后,林月云熬煮的大骨粥也熬煮好了。
林月云打了一碗大骨粥放在灶台上,想放凉后再吃,
便开始练习自己的棍法,和前世学过的一些近身搏斗散打招式。
之后,再回房里换了一套原主穿的破旧衣衫,拿起了那个竹筒水壶就喝了两口水。
接着,再迅速地端起那一碗放凉的粥三两下给吃完了。
再接着,林月云在院子里找了两把花生米大小的石子直接扔进空间里,背上一个背篓,拿起一把柴刀就出门往后山上去了——
她今天的目标是想用自己手上的弹弓,把之前那一窝兔子窝给端了。
再去一趟镇上,回来就可以带上弟弟妹妹一起去挖自家分到的那一亩土豆。
就在林月云走出院子没多久,藏在不远处偷偷观察着她这边的一人,迅速离开了现场,赶往刘狗剩家去了。
林月云很快就来到之前那片竹林附近,
林月云一手拿着柴刀,一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细细汗珠。
这时候,林月云喝下的那一碗掺了药的水煮的粥,和两口竹筒水壶里的水,开始起渐渐地起了药效了。
林月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在慢慢地流失一样。
“奇怪?!怎么好像没什么力气一样?!还觉得好热?头还有点晕?!”
“好端端的?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林月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额头,低声呢喃。
说完,林月云这种感觉似乎更重了。
这种突然失去力气的感觉,还有点子熟悉?
林月云顺势卸下背篓停靠在一棵树旁靠着,凝眉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
突然,惊讶地出声:
“不好?!难道我又中了那药?!”
林月云说的自然是软筋散,上次被马三袭击的时候,就中过一次。
就在林月云准备拎起背篓想尽快赶下山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笑容猥琐,且一脸淫邪地男子在打量她。
“唉?!小美人?!别急着回家啊?!来让哥哥好好地疼疼你吧?!”
“你放心?!哥哥我会很温柔的!”
男人那一双色眯眯的绿豆眼,仿佛要黏在林月云身上似的,开口调戏道。
这让林月云感到无比厌恶。
甚至想直接把眼前之人打成残废。让他躺上两三个月的那种。
此时此刻的自己,明显很不对劲,林月云察觉到自己身体变成如今这样?绝对跟眼前之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但是,自己现在明显处在弱势,她不想暴露自己空间的秘密。
只能找机会先逃跑了。
实在不行的话,她也只能破例杀人了。
虽然,她没有杀过人?但是,她不介意剁了一个想要伤害她的人。
林月云眼看男人朝着她这边缓步走来,林月云却有些脚软了,急忙扬起手中的柴刀,眼神狠厉地喊道:
“你别过来?!否则?我不介意跟你拼了。”
男人似乎觉得她说的话也有可能,于是,便原地停下,打算等林月云的药效再发作一会,他就扑上去。
就在男人嘴角微微弯起,似乎在想着什么的时候,也就是男人这短短地几秒钟走神的时间内,林月云顾不得自己现在有些全身发软了,憋着一口气,使出了浑身解数,奋力地往深山的方向跑去——
林月云逃跑了一丈开外时,男人笑了,也不担心她能跑多远?
男人迈步跟上,嘴里还不屑地说着: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觉得你还跑得远吗?!”
林月云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体有了些许生理反应,这很不对劲。
想必是这个狗男人给她家的水里下药了。
此时,她也来不及担心还在家里的弟弟妹妹会不会早起喝下那些水和粥了?
自己逃命要紧,之后再找机会报仇也不迟。
就在林月云跑到竹林这边的时候,刘狗剩也加快了脚步想快点追上来,他不想让林月云真的跑入深山。
很快,林月云在逃跑的时候,“啪……”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藤曼给绊倒了,直接摔趴在地上。
就在林月云被绊倒的瞬间,刘狗剩趁机扑了上来,林月云扭头见状,一个迅速地侧滚两下,刘狗剩就直接扑到了刚才林月云趴过的地上。
刘狗剩见状,兴奋地说着:
“嘿嘿嘿……小美人?别跑啊……?!等我抓到…”你 还没说完,
就听“砰……”一声,林月云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那把砍柴刀,用锋利地那一面朝着刘狗剩的狗头上,用自己仅剩的力气狠劲地砸了上去。
虽然自己的手劲没有之前一半的多了,但这一砍刀下去,刘狗剩的额头也瞬间崩射出了许多鲜血。
刘狗剩只觉得额头有一瞬地巨痛,接着,就是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他感觉自己头上有一股热乎地液体流了下来。
抬手一摸?发现是血?!顿时怒了。
“她娘的,小贱人?竟敢伤老子?!等老子把你抓住后,非得弄死你不可?!”
林月云早在刘狗剩擦拭额头的那一瞬,使劲爬起,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柴刀,跌跌撞撞地冲向深山处……
刘狗剩见状,眼神一凛,站起来狠狠地踢了一脚林月云落下的那个竹筒水壶。
“砰……”一声,那个竹筒水壶瞬间被踢飞了出去,撞到了附近一棵树杆上,水壶直接炸开了。
里面的水也悉数流了出来,浸湿了一部份地面。
刘狗剩一手捂住额头,拔腿就追往深山处而去的林月云。
结果,也是一个不注意,被脚下的藤蔓给绊得踉跄了两步。
也正好给林月云争取了数秒逃跑的时间。
等他反应过来时,抬头看去,就只见到林月云跑进深山的背影了。
他连忙追了上去,企图尽快抓住林月云。
还没等他追上,林月云就借着深山入口附近那些半人高的杂草的遮挡,直接躲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