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八张脸还僵着。
陈部长的声音打破沉默。
“既然各位没有意见，那我现在宣布，挑战杯报名系统即刻开放。”
他看向王谦。
“王校长，报名规则由你来说明。”
王谦点了点头。
他拿起一份文件，对准摄像头。
“挑战杯全国总决赛报名规则如下。”
“第一，报名时间从现在起，72小时后截止。”
“第二，每支参赛队伍必须提交完整的项目方案和团队信息。”
“第三……”
他顿了一下。
“报名费，一千万。”
“每支队伍。”
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屏幕上的八位校长。
同时瞪大了眼睛。
江城第一个反应过来。
“一千万？！”
“王校长，你没说错吧？”
王谦表情平静。
“没说错。”
“一千万，一分不少。”
江城的脸瞬间涨红。
“这是抢钱！”
“历届挑战杯报名费最高才十万！”
“你这是翻了一千倍！”
其他七位校长也炸了。
浙大校长拍着桌子。
“这不是选拔人才，这是选拔富豪！”
南大校长冷笑。
“我看海科大是想借承办权敛财吧？”
“全国几百支队伍，每支一千万，这得多少钱？”
武大校长阴阳怪气。
“王校长真是好手段，名利双收啊。”
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卧槽，一千万报名费？】
【这是疯了吗？】
【穷学校直接被劝退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吗？】
就在这时。
又一个窗口弹出。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出现。
他的背景是复旦大学的校徽。
“我是复旦大学新任校长周明辉。”
他推了推眼镜。
“王校长，我必须提出严重抗议。”
“一千万的报名费，这是对教育公平的践踏！”
“很多优秀的学生，因为学校经费有限，将被这道门槛拦在外面！”
“你这是在用金钱，扼杀人才！”
周明辉的声音很激动。
他的话立刻引发共鸣。
屏幕上弹出更多窗口。
都是各大高校的校长。
“周校长说得对！”
“教育不应该被金钱绑架！”
“我们强烈要求降低报名费！”
王谦靠在椅背上。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说完了？”
周明辉一愣。
“王校长，你……”
王谦打断他。
“周校长，你说一千万太高，会拦住优秀学生。”
“那我问你，你们复旦今年的科研经费是多少？”
周明辉脸色一变。
“这和科研经费有什么关系？”
王谦笑了。
“怎么没关系？”
“你们复旦今年的科研经费，128亿。”
“平均每个月10.6亿。”
“现在让你拿出一千万参加全国最高级别的赛事。”
“你告诉我拿不出？”
周明辉的脸涨红了。
“可是……可是这是科研经费，不能随便动用……”
王谦冷笑。
“不能动用？”
“那你们上任校长陈明远挪用的那5.8亿，是怎么动的？”
周明辉的脸瞬间惨白。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谦的目光扫向其他窗口。
“还有谁觉得一千万太贵？”
“现在可以说。”
所有窗口里的校长。
集体沉默。
就在这时。
又一个窗口弹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
他的背景是一所普通的211高校。
“王……王校长……”
老者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西北工业大学校长李国强。”
“我们学校……实在拿不出一千万……”
“能不能……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谦看着他。
“拿不出？”
“李校长，你们西工大今年的科研经费，23亿。”
“拿不出一千万？”
李国强的脸涨得通红。
“可是……可是我们学校地处西部，经费本来就紧张……”
“而且很多都是定向项目经费，不能挪用……”
王谦放下茶杯。
“那我问你，你们学校的领导班子，今年换了几辆公车？”
李国强一愣。
“这……”
王谦继续说。
“三辆奥迪A8，两辆奔驰S级。”
“总价值多少，李校长不会不知道吧？”
李国强的脸彻底白了。
“你……你怎么……”
王谦冷笑。
“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些采购信息都是公开的。”
“我随便查了查，就查到了。”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
“连一千万都拿不出，却有钱给领导换豪车。”
“李校长，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全国人民的智商？”
李国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最后“啪”的一声关掉了视频。
会议室里。
海科大的学生们爆发出哄笑。
钟振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屏幕上剩下的校长们。
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谦看向江城。
“江校长，清华参赛吗？”
江城咬了咬牙。
“参加！”
“我们清华，不怕任何挑战！”
王谦点了点头。
“那报名费呢？”
江城深吸一口气。
“我们清华报名五支队伍。”
“五千万，我现在就让财务转账。”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肉都在抖。
五千万。
这不是小数目。
但现在骑虎难下。
如果不参赛，清华的脸往哪搁？
王谦笑了。
“痛快。”
“钱我收了。”
“到时候输得别太惨就行。”
江城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其他七位校长也纷纷表态。
“复旦报名三支队伍，三千万。”
“交大报名三支队伍，三千万。”
“浙大报名两支队伍，两千万。”
“南大报名两支队伍，两千万。”
“中科大报名两支队伍，两千万。”
“武大报名一支队伍，一千万。”
“哈工大报名一支队伍，一千万。”
转眼间。
八所985高校。
共计报名19支队伍。
报名费1.9亿。
周明辉咬着牙开口。
“王校长，我有一个问题。”
“这些报名费，最后去哪里？”
“你总该给个说法吧？”
其他校长也纷纷附和。
“对，这笔钱的去向必须透明！”
“不能让人觉得海科大是在借机敛财！”
王谦站起身。
他走到落地窗前。
“你们想知道这笔钱的去向？”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他转过身。
“所有报名费，全部进入奖金池。”
“一分不留。”
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屏幕上的八位校长。
也集体石化。
王谦继续说。
“冠军奖金，十亿。”
“轰！”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瞬间突破两千万。
弹幕彻底刷爆。
【十亿？！】
【我没听错吧？】
【这是挑战杯还是世界杯？】
王谦的声音继续响起。
“亚军奖金，五亿。”
“季军奖金，两亿。”
“第四到第十名，每名五千万。”
“第十一到第二十名，每名一千万。”
“第二十一到第五十名，每名五百万。”
“第五十一到第一百名，每名一百万。”
“第一百名之后的队伍，每支队伍也有安慰奖，一百万。”
他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说，只要参赛，就有奖金。”
“最少也能拿回一百万。”
会议室里。
钟振国算了算。
“校长，这样算下来，奖金总额得超过150亿……”
王谦点了点头。
“所以报名费还不够。”
“剩下的，我来补。”
钟振国倒吸一口凉气。
屏幕上的八位校长。
全都目瞪口呆。
江城的声音都变了。
“王校长……你……你疯了吗……”
周明辉也傻了。
“一百五十亿的奖金池……”
“这……这是挑战杯历史上……不，是全球教育史上从未有过的规模……”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失控。
【我他妈直接跪了】
【这才是真正的教育投入！】
【那些说海科大敛财的人，脸疼吗？】
【清北加起来都没这么大手笔！】
王谦看着镜头。
“现在还有人觉得一千万的报名费贵吗？”
所有窗口里。
鸦雀无声。
王谦转向钟振国。
“老钟，海科大报名吗？”
钟振国一愣。
“当然报！”
“我们报几支队伍？”
王谦伸出一根手指。
“一支。”
钟振国愣住了。
“就一支？”
“清华报了五支，我们就报一支？”
王谦点了点头。
“一支就够了。”
他看向摄像头。
“海科大参赛队伍，全员大一新生。”
“队长，李虎。”
屏幕上的八位校长。
再次集体石化。
江城忍不住笑出声。
“大一新生？”
“王校长，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周明辉也忍不住了。
“我们复旦的参赛队，队长是博士三年级，团队成员都是硕士以上。”
“你们派大一新生？”
其他校长也纷纷开口。
“清华的队伍，平均学历硕士二年级。”
“交大的队伍，有两个博士后。”
“你们真的要用大一新生参赛？”
王谦笑了。
“对，大一新生。”
“有问题吗？”
江城大笑出声。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
“王校长这么有信心，我们当然欢迎！”
“到时候赛场上见真章！”
其他校长也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刚才还担心海科大会派出什么恐怖的队伍。
现在看来。
王谦是真的飘了。
大一新生参加挑战杯？
这不是送人头吗？
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王谦这次真的膨胀了】
【大一新生打博士生？做梦吧】
【海科大这次要栽了】
【估计连前十都进不了】
王谦看着那些嘲笑的弹幕。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冰冷。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王谦缓缓开口。
“如果海科大夺冠。”
“那十亿奖金。”
“我一分不要。”
“全部捐给西部教育基金会。”
空气凝固了。
三秒后。
整个直播间彻底爆炸。
【卧槽！】
【这才是真正的教育者！】
【王校长牛逼！】
【清北那些校长，学着点！】
屏幕上的八位校长。
脸色全都变了。
江城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这才反应过来。
王谦这一招。
太狠了。
如果海科大真的夺冠。
他们这些名校全部成了陪跑的小丑。
而且就算他们赢了。
拿着奖金也不光彩。
因为所有人都会拿他们和王谦比。
王谦捐十亿。
你们拿奖金。
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周明辉的脸涨得通红。
“王校长……你……”
王谦打断他。
“怎么，周校长也想学我，把奖金捐出去？”
“那我欢迎啊。”
周明辉张了张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复旦今年经费本来就紧张。
拿一千万报名费已经肉疼了。
还捐奖金？
开什么玩笑。
王谦看着镜头。
“报名系统已经开放。”
“72小时后截止。”
“各位校长，抓紧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
“对了，提醒一句。”
“报名费转账时，请备注学校名称和队伍编号。”
“我们会在官网实时公布报名情况。”
“包括每支队伍的转账时间和金额。”
“公开透明。”
江城的脸彻底黑了。
这是在逼他们立刻转账。
如果拖延。
就会被全网看到。
到时候丢人的是他们。
挂断视频连线。
会议室里。
海科大的学生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钟振国走到王谦身边。
“校长，您这一招……”
“绝了。”
王谦笑了笑。
“这才刚开始。”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他看向窗外。
夜幕降临。
整个校园灯火通明。
“李虎在哪？”
“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十分钟后。
李虎走进办公室。
他穿着工装校服。
脸上还有些机油。
“校长，您找我？”
王谦指了指沙发。
“坐。”
李虎有些拘谨地坐下。
王谦给他倒了杯水。
“挑战杯的事，你知道了吧？”
李虎点了点头。
“知道了。”
“我当队长？”
王谦笑了。
“怕吗？”
李虎摇了摇头。
“不怕。”
“就是觉得……压力有点大。”
王谦拍了拍他的肩膀。
“压力大是正常的。”
“清华的队伍，队长是博士生。”
“其他学校的队伍，平均学历都在硕士以上。”
“你们全是大一新生。”
“外界都在看笑话。”
李虎低着头。
“校长，我们会努力的。”
“就算赢不了，也不会丢海科大的脸。”
王谦笑了。
“谁说你们会输？”
李虎猛地抬起头。
“可是……”
王谦打断他。
“李虎，你记住一句话。”
“学历不代表能力。”
“博士生又怎么样？”
“他们的实战经验，能比得上你们这段时间的训练？”
“他们的设备条件，能比得上我们的实验室？”
“他们的导师水平，能比得上袁北山、林振华、石破天？”
李虎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王谦继续说。
“你们唯一的劣势，是理论知识储备。”
“但这恰恰是最容易弥补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集训方案。”
“从现在起，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
“每天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全在实验室。”
“袁院长、林院长、石院长会亲自带你们。”
“还有那些国际评委，我也请他们提前过来指导。”
李虎接过文件。
手都在发抖。
“校长……”
王谦站起身。
“去吧。”
“让那些名校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海科大学生。”
李虎站起来。
深深鞠了一躬。
“是！”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王谦走到落地窗前。
钟振国走过来。
“校长，报名系统上线十分钟，已经有32所学校转账了。”
“总计48支队伍。”
“报名费4.8亿。”
王谦点了点头。
“继续统计。”
“72小时后，我要看到最终数字。”
钟振国犹豫了一下。
“校长，您真的要把十亿奖金全捐了？”
王谦笑了。
“你觉得我会输？”
钟振国连忙摇头。
“不是……我是说……十亿啊……”
王谦转过身。
“老钟，你知道这次挑战杯，我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钟振国一愣。
“冠军？”
王谦摇了摇头。
“不是冠军。”
“是让所有人看清楚。”
“什么才是真正的教育。”
他看向窗外。
“那些名校，嘴上说着培养人才。”
“实际上呢？”
“挪用科研经费，给领导买豪车。”
“学生拼死拼活搞科研，他们在后面数钱。”
“这次挑战杯，我就是要撕开他们的遮羞布。”
钟振国沉默了。
半晌，他开口。
“校长，那如果我们真的输了呢？”
王谦笑了。
“输？”
“老钟，你觉得可能吗？”
钟振国看着王谦那双眼睛。
里面是绝对的自信。
他突然笑了。
“是我多虑了。”
“有您在，海科大不可能输。”
---
72小时后。
报名系统关闭。
海科大官网实时公布了最终数据。
【挑战杯全国总决赛报名统计】
【参赛队伍总数：128支】
【报名费总计：128亿元】
【奖金池总额：150亿元（含主办方补贴22亿元）】
数据一出。
全网沸腾。
128支队伍。
这是挑战杯历史上参赛队伍最多的一届。
而150亿的奖金池。
更是创造了全球教育赛事的纪录。
直播间里。
弹幕刷屏。
【王校长牛逼！】
【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清北那些校长，跪着学吧！】
与此同时。
清华大学。
校长办公室。
江城坐在椅子上。
脸色阴沉得可怕。
“五支队伍，五千万。”
“如果拿不到好成绩……”
他的秘书站在一旁。
“江校长，我们的队伍实力很强。”
“队长是博士三年级，发表过Nature子刊。”
“其他成员也都是硕士以上。”
“海科大那边全是大一新生，根本不是对手。”
江城冷哼一声。
“最好如此。”
“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
但眼神里的冷意。
让秘书打了个寒颤。
---
复旦大学。
周明辉办公室。
他看着电脑上的报名数据。
脸色阴晴不定。
“王谦这一招，太狠了。”
“不管谁赢，他都不会输。”
“如果海科大赢了，他捐十亿，全网都会捧他。”
“如果我们赢了，拿着奖金也不光彩。”
副校长站在一旁。
“周校长，那我们怎么办？”
周明辉沉默了许久。
“我们也学王谦。”
“如果复旦夺冠，奖金也捐出去。”
副校长愣住了。
“捐……捐出去？”
“十亿？”
周明辉点了点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道德高地上和王谦平起平坐。”
“否则……”
“我们永远被他压一头。”
副校长犹豫了一下。
“可是……校董会那边……”
周明辉冷笑。
“校董会？”
“他们要是有意见，让他们自己来说。”
“教育的事，还轮不到商人指手画脚。”
---
海城科技大学。
机械实验室。
李虎带着六个队员。
围着一台巨大的设备。
那是“神级造珠机”的0.5版本验证平台。
林振华站在一旁。
“这次挑战杯，你们的项目主题定了吗？”
李虎点了点头。
“定了。”
“我们要做一台真正的神级造珠机。”
“不是验证平台，是可以实际应用的成品。”
林振华的眼睛亮了。
“好！”
“有魄力！”
“但难度也很大。”
“你们有信心吗？”
李虎看着那台设备。
“林院长，您说过。”
“龙鳞焊接法的精髓，不是技术。”
“是心。”
“只要心到了，手就到了。”
林振华的眼眶有些红。
“好孩子。”
“我没看错你。”
他转身走向门口。
“从今天起，我每天来指导你们。”
“不管几点，随叫随到。”
李虎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林院长。”
林振华摆了摆手。
“别谢我。”
“要谢就谢校长。”
“是他给了你们这个舞台。”
“也是他，让世界看到了海科大的学生，到底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