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天，这是什么人啊？”有人忍不住叹气，“不是都说好了吗？这次本来是有转机的，他还指望借这机会在他爸面前证明自己呢。结果我们辛辛苦苦替他铺路，他倒好，反过来踩我们一脚。算了算了，不管了。”
“就是啊，这种人根本不领情，那就随他去吧，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要不是他爸罩着，谁会鸟他？还真当自己多厉害呢。真有本事，就拿出点实际方案来，别整天就知道否决别人！”
……
人走了之后，背后抱怨的声音就没停过。
典型的众叛亲离，谁都懒得哄着他。
而眼下这一堆烂摊子，对团队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这时候的项霄乐反倒落了个清闲。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他摇摇头，“前脚刚谈妥的合作，后脚又黄了。问题出在哪？还不是因为那个家伙。”
助理也是满脸无奈。他心疼项霄乐，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网友乱扣帽子，现在几乎所有的档期都被推掉。
剩下的一点工作排得远远的，有的甚至已经拖到了明年。
公司暂时也没提解约的事，因为他们也在等一个机会——等项霄乐能自证清白的那一刻。
他们相信，只要风波过去，一切都能翻盘。所以在结果出来前，没必要急着断关系。万一真洗清了，对他们来说也是双赢。
“早知道当初回国就该直接开工，现在倒好，空闲得发慌。”
手下的人忍不住嘀咕一句，心说这事真是算无遗策，唯独没料到网络上的风向能这么离谱。
“可谁能预料得到呢？”项霄乐两手一摊，“我要是知道会这样，哪还会做那些妥协？”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吴晶导演。
“是吴导打来的？”助理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这时候找你吃饭？该不会是要给你递戏吧？现在可是关键时候，吴导一向不在乎舆论风评，要是能抓住这机会，咱们就能逆风翻盘了！”
他几乎是贴着手机听完了通话内容。
听说吴晶今晚要办个饭局，立刻激动起来，赶紧催项霄乐答应。
“这么说，咱们终于有希望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有吴导在后面撑腰，咱们往后也能挺直腰杆做人！”
吴晶的分量，在圈内谁都清楚。
这会儿的局面，对项霄乐而言，简直是救命稻草。
“真是老天不开眼的时候久了，总算让人看见光了。”项霄乐轻声笑了笑，“走到这一步还有人愿意伸手拉一把。要是这事成了，吴导以后就是咱们最铁的合作伙伴。”
项霄乐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旁边那些工作人员一听这消息，立马就炸了锅。
一个个跟中了彩票似的，兴奋得不行。
“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是让我陪人去个饭局嘛，瞧把你们给激动的。再说了，吴晶在电话里可啥都没提，一句话都没有。我了解他，说话办事一向直截了当，要是真有戏找我，哪用绕这么多弯子？说不定就是一顿饭的事儿，你们别自己脑补一出大戏。”
项霄乐赶紧泼冷水，生怕这群人飘上天。
“咳……话是这么说，可也不是没机会啊。他这个时候主动喊你出来，肯定不是闲得无聊想你了。他又不是小姑娘，会搞什么情感联络？多半是有事要谈，不然干嘛约在这儿见面？”
边上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大家哄笑一阵，气氛又松快了几分。
到了晚上，项霄乐准时出现在郊区一座庄园门口。
他没带助理，自己开了辆跑车来的。车子亮闪闪地一路开过来，挺招眼。
他是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挣来的，凭啥藏藏掖掖？
平时他也确实不爱张扬，但这次不一样了。被人骂得那么狠，他还偏要活得更耀眼一点。
你说我不配？那我就活给你看。
“哎哟，不错啊，这心态没垮，还有心思开车兜风？”
项霄乐刚熄火下车，吴晶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怎么着，人生就这么一回，该爽的时候就得爽。天天缩着头过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别干这行了，回老家种地去得了。”
项霄乐笑了笑，耸耸肩，嘴上吊儿郎当，眼神却藏着一股劲儿。
他知道今天这一趟意味着什么。
他的高调不是炫耀，是一种回应——对那些嚼舌根的人最硬的回击。
我过得很好，比你想象的还好。
“你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换个人被网暴成那样，估计现在躲屋里都不敢出门。我叫你过来前还在琢磨你会不会推三阻四，结果你倒好，开着豪车就来了。行，这下我心里踏实了。”
吴晶看着他这副样子，反而放下心来。
本来还怕把他叫出来给人抓到把柄，反倒给他添麻烦。但现在看来，这家伙根本不怕事。
“哈哈，干这行嘛，挨骂也是家常便饭。扛不住就别干。真想清净，那就脱了这身皮，老老实实当普通人呗。有钱人最大的快乐不就是吃喝玩乐不用愁？多简单。”
项霄乐还在扯淡，吴晶突然抬手，一拳头不轻不重砸在他胸口。
这一拳来得突然，其实是敲打。
他知道项霄乐嘴上说得潇洒，心里未必真的不在乎。
可你不许认输，更不许摆烂。
你是圈里多少年才出一个的好苗子，要是你退了，之前所有铺的路都白费了。
所以这一拳，是提醒，也是托底。
“走吧，里头人差不多齐了。今天主要是带你见几个关键人物，全是能说上话的大佬。我不信你还对付不了几个饭桌上的场面，以你的脑子，哄他们开心还不是手拿把攥？”
说完，吴晶笑起来，伸手搂住项霄乐肩膀，两人勾搭着往里走。
庄园早就布置好了，两边摆着香槟塔，中间喷泉哗哗流着水，灯光打得恰到好处，氛围拉满。
项霄乐扫了一圈，心说这地方真不错，以后要是手头宽裕了，也整这么一个，周末过来躺平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