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语高兴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暖阳。纵然她平时再怎么滑头,得到喜欢的东西,依旧会和普通的同龄女生一样,手舞足蹈。
这也说明魏语本质上是个正常人,嬉皮只是她玩弄无趣的伪装。
魏语抬起手腕贴到她自己细软的脸蛋上,蹭猫耳一样磨蹭“宝石”的光泽,欣喜的说:“没想到你这么暖男,果然人不可以貌相。”
我收回刚才心里想的那句话……
“喂,我相貌跟暖男难道不搭边吗?你这话说的,早知道我不给你买了。”
魏语见我气急败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对我拍了拍手,“开个玩笑啦,你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我还是没好气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让我省点心就行。”
魏语不服气了,双手别在腰间,理直气壮的辩说:“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难道你不开心吗?”
“不开心,一点不开心!”我想都没想直接反驳。
魏语急的咬牙,眼珠子咕噜咕噜左右横跳,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我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正襟危坐,时刻做好迎接她恶搞趣味的准备。
十几秒过去,魏语眼睛直视我,表情很严肃,正经的可怕,很冷静的对我说:“你不喜欢花里胡哨是吧,那你把我早上系你脚腕的丝带还给我。”
丝带是早上系的,我忘接下来了,今天一整天都栓我脚上。还好裤腿遮住了,不然就丢人了。
我还是很谨慎的犹豫,她应该不会真的正经起来,一定又再出馊主意。给不给呢?先把丝带从我教室解下来再说,走一步看一步,一旦发现不对劲,果断撤离。
“哦……”我应了一声,弯身撸起裤腿,小心翼翼的把丝带接下来。过程中,我分散一部分注意力在我的上方,以免她搞个空袭。
解完把腰挺直,目前为止还算正常。我将丝带放到桌上,魏语接过去捋直,接下来她的动作,足以惊艳我一整个夏天。
只见魏语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将丝带灵巧地在指尖缠绕,接着用另一只手抓起披散在后肩的长发高高悬在后脑。丝带的一端轻轻绕过她的发丝,另一端则巧妙地穿过发间。
魏语在用丝带给自己系单马尾,她抬起手臂暴露的胳肢窝无毛,白皙如初雪。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这么牵人魂魄的动作,谁受得了啊。
我看的有些入迷了,竟不觉自己眼睛已经直了。
系完,魏语自然流畅的把手放下,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双手交叉搭在二郎腿上,对我轻颦一笑。一双动人桃花眼娇艳欲滴,眸如秋水般清澈,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俏皮与灵动。
我心里扑通一下,糟了,这是迷心计。
浓密的青丝扎成一束,如梨花星雨垂落,两鬓还有几撮未被束起的发丝自然而然散在耳廓。
皮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恍惚间,这清玉温润的脸颊竟染上淡淡的红晕,如同晨露轻抚过的花瓣,清新而自然。搭配她唇瓣轻启的微笑,简直要把我心勾出来了。
不行不行,姜言,你要稳住定力。色字头上一把刀,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阿弥陀佛,致良知。
“你紧张什么呀?”魏语妩媚的发出娇声。
握测!
这尼玛是一个人吗?
试问谁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演员,我投魏语一票,没她的投票我自己画个票箱。
我喝口水压压惊,“有吗?今天的风有点喧嚣啊,不是,刚吃完饭,有点撑。”
魏语掩嘴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公子~今日天气正好,何不与我共度良景。”
我明白了,她这是在演古装戏,虽着现代服饰,可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站在琼楼玉宇下,外边丝竹悦耳,琵琶连绵。不得不佩服魏语的感染力之深厚,尤其是这台词功底,不考艺术学院可惜了。
想明白了,我顺其自然冷静下来,镇定自若道:“好个屁,天快黑了。你也别搁这儿女情长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什么时候冷静,什么时候出发,磨磨唧唧。”
魏语失落的垂下魅人的双眸,“好吧~”
声音真酥……
“既然公子嫌我磨唧,奴家只好早做准备。”魏语说完,突然蹲下身去,藏匿于桌子底下。
我吓一大跳,连忙后缩,椅子受力的影响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站起来惊恐的大喊:“你在干什么!”
魏语钻了出来,双手正在解开自己的鞋带,完全褪去之前的娇柔之音,有点粗犷的嚷道:“叫什么叫啊!我系鞋带呢,系个鞋带你都叫,这不大惊小怪嘛。”
周围正在吃饭的客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我站在视线的聚集点,尴尬的无地自容。
这时我终于明白了,魏语前面所有的表演都是为这一刻做准备。好家伙,藏的够深啊。
你该死!!!
……
……
叶灼华送给我的对讲机,我和魏语一人一个放身上,盒子我没扔。
回到车上,魏语意犹未尽的把玩她的对讲机,搞得就像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年代没见过对讲机一样。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正是因为通讯设备发达,所以对讲机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印象里只有在查酒驾的交警身上见到过。
此时我们的对讲机已经在说明书的指导下配对完成,只要开机,就能第一时间把声音传达给对方。
嘟!
“姜言同志,请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小心走火入魔。”魏语当着我的面用对讲机向我传达了一个讯息。
我无精打采的抬起自己的对讲机,回一声:“收到”
魏语玩的很开心,嘻嘻的笑起来。
马上就要上路了,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回头又看一眼后面的万家灯火,心里莫名的滋味。
花子姐,你一定要快乐啊。
车子启动,把我们带向下一个未知的远方。
在车上我若无其事的摸了摸盒子的菱角,忍不住回忆我和叶灼华的过往。
在饭店,是她替我说话。
在地下通道,是她把钱藏在饼里,解我燃眉之急。
在KtV也是她将我从难堪中解救出来。
现在她送我两对讲机,莫非还有什么深意。
还是说,醉翁之意不在对讲机?
思考间,我的注意力回到手上的盒子……